别說沒稻草了,到時候河流可能都幹涸了。
他可不想OTK的pubg分部直到解散之前都拿不到一個冠軍。
在齊文浩“頭腦風暴”的時候,言禮目光重新回到了傅成面前那一張薄薄的A4紙上。
“去外面找個教練?”
須臾之後,言禮收回目光,唇角揚起個意義不明的笑來,輕聲開了口。
他的聲音拖長了點,像是在其中藏了個小鈎子一般。
勾得人忍不住駐足傾聽。
“怎麼,我不夠格嗎?”
傅成聽到言禮這番回答,心下一緊,不自覺地收斂了呼吸。
似是怕自己呼吸再急促一點,就會把言禮之前的那句話吹走一般。
言禮自從退役之後,就基本沒在任何遊戲的職業賽場上出現過了。
會議室裡的衆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訝。
而齊文浩聽到言禮的回答之後,愣了一會,但下一秒就激動得都快崩到會議室的天花闆上了。
“言哥你過來當我們的教練,真的嗎?”
“嗯。”相比齊文浩的激動,言禮倒是一片淡然,甚至還笑着打趣了幾句,“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破格把你‘升職’為正式教練的。”
“别别别!”齊文浩連聲拒絕道,一副惶恐的樣子。
畢竟齊文浩這沒什麼架子的活寶性格,再加上一個嘴碎的屬性,在隊内地位屬于是老“底層人”了,大夥壓根不聽他的。
“那,言哥,怎麼說——”齊文浩的眼睛亮閃閃地看着言禮,一副期待着他來幫自己挖牆腳的表情,“總不能讓有能力的人被埋沒在那邊的青訓營裡吧。”
齊文浩不帶腦子的話說到一半,不出意外地受到了對面lol分部的人的瞪視,連忙改口打了圓場。
“況且他還這麼年輕是吧,大可以先來pubg拿個冠軍再說嘛,利益的最大化啊言哥。”
“還有教練這事我們剛才不也就地解決了,那你當教練,這都不組艘銀河戰艦啊?”
饒是傅成就在齊文浩的面前,他在說諸如利益最大化此類敏感話題時也沒有任何避嫌的意思。
言禮抿着唇,指節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像是在内心裡權衡着利弊。
思索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仰起了頭,看向了會議室牆壁上的時鐘,在衆人屏氣凝神的檔口上,當事人卻說了句毫不相幹的話。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下午都有訓練賽吧。”
一個問句,卻被言禮用肯定的語氣風輕雲淡地說了出來。
在座的各位都已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快到點了,你們先去準備訓練賽吧。”
言禮雙手交疊撐着下巴,平靜地說道。
“我跟傅成聊一下再……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衆人見他這麼說了,也沒有什麼異議,便陸續地從會議室離開了。
偌大的會議室一下子隻剩下言禮和傅成兩個人。
衆人的腳步遠去,會議室中隻有言禮翻閱紙張的沙沙聲和傅成從胸膛一路敲鑼打鼓到耳骨的心跳聲。
“砰砰——”
傅成的心跳聲捶在鼓膜上,把他藏在平靜面容下的無措和緊張都震了出來。
“那我們也走吧。”
言禮把桌上的材料整理好放到公文包中,也站起身來。
“去……去哪?”
傅成愣了一下,因為緊張說話時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言禮本來已經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聽到身後傅成的問話,便轉過身去回話。
“我的辦公室。”他古井無波的目光望向傅成,淡淡開口說道。
聲音不大,但他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鉛錘一般,一下下砸在傅成的心上。
“我們,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