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也是“信息素僞裝藥劑”實驗中的一個志願者,所以祁初才能這麼順利地在學校中僞裝成omega。
隻不過自己測試的是alpha信息素僞裝成omega信息素的藥劑,而校醫測試的藥劑正和他相反。
“小少爺,你可悠着點吧。”
校醫沒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歎了一口氣說道。
“可以說是藥劑的副作用,也可以說不是。”校醫轉過身來對他說道,“是你體内的藥劑在’委婉’地提醒你——你現在是個omega。”
“這個藥劑還有性别歧視?”祁初挑了挑眉,“omega都是弱不禁風且跑不下來正常1000米的小可憐,這是誰給這藥劑灌輸的封建迷信思想?”
校醫嘴角抽了抽,想着這位幾次打籃球後被擡到他這兒的慘狀,直覺他對“正常跑1000米”沒什麼概念。
“是你運動太過激烈了,以緻你身體本能産生大量的alpha信息素來協助你的行為了。”
“但你身體裡的藥劑的劑量不足以’管控’這些多出來的alpha信息素,所以就産生了排異反應。”
“哦,這樣啊,以後我會注意的。”
祁初認真地說着,一副今後再也不犯的表情。
校醫想起了之前每次祁初打籃球後被擡來他這裡說的“我下次會注意的”。
“下次會注意”的結果就是繼續被擡到醫務室,進行下一輪的“下次會注意”。
“保險起見,我還是給你注射點alpha的信息抑制劑。”
校醫說着,從醫用消毒櫃中拿出内裡有沾着碘伏的棉簽的鐵罐來,再從藥劑櫃中拿了隻alpha信息抑制劑來。
“我這裡隻有腺體注射的alpha信息抑制劑。”
腺體注射的藥劑起效最快且成本也最低。
就是會有點疼。
但alpha們大多都皮糙肉厚不怕疼,所以學校裡配備的alpha信息素抑制劑都是腺體注射的。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校醫說着,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簽在祁初的腺體處消毒。
祁初冷靜地答應了一聲。
隻是有點疼罷了。
對于自己這個“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的鐵A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下一秒,冰冷的針頭紮了進來。
等到針頭拔出去之後,祁初痛得在護理床上蜷縮成一團。
醫生的話果然都不可信!
校醫看着蜷縮成一團,還在打顫的祁初,心下暗歎一聲。
果然是被人寵大的少爺,估計之前都沒腺體注射過吧。
過了段時間,祁初緩過來了,他好似又想到了什麼,輕蹙着眉問校醫。
“按照你前面的說法,我之前有頭疼過——是不是因為我對着其他omega色欲熏心——所以藥劑提醒我現在我是個omega?”
“那這藥劑也太迂腐了吧,oo戀還不讓了?”
—
祁初回到教室後,确認完他人沒事之後,就被邱呈好一頓念叨。
“祁初初你二次分化成omega了,omega啊,你現在就是朵嬌花你懂不懂?你不能像以前你是alpha的時候那樣折騰你的身體了,你這樣之後的軍訓怎麼辦啊?”
祁初在邱呈的啰裡八嗦中提取到了關鍵的信息。
“軍訓?”祁初詫異地挑起眉。
“對啊,軍訓。”邱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是,我們下個學期不就高三了,還軍訓什麼?”
這下子輪到邱呈詫異了,用一種“你是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眼神看向他。
“祁初初你不知道嗎?A校特色,高三軍訓。”
祁初覺得這不是自己兩耳聞不聞窗外事的問題。
有哪個正常學校不把軍訓安排在高一的?
不對,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
“我特麼已經軍訓過了啊?!”
祁初絕望地嚷道。
“那恭喜你,即将體驗高中的第二次軍訓。”
邱呈口吻嚴肅,但還是掩蓋不住他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上三年高中軍訓兩次,還有人比他更凄苦嗎?
祁初這樣想着,然後眼神移到了身邊的秦遠辰身上。
秦遠辰注意到他的目光,輕輕開口道。
“我也已經軍訓過了。”
害,秦遠辰這麼個柔弱的omega,竟然要在三年高中生涯中軍訓兩次。
祁初看向秦遠辰,眼裡飽含着深切的關懷。
真是……太好了啊!
找到了三年高中兩次軍訓的第二人之後,祁初心裡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