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要怎麼回去?”
祁初咬着手上所剩無幾的甜筒,邊舔着嘴旁的殘渣邊對秦遠辰說道。
幸好冰淇淋的冷氣夠足,把他上頭的熱血凍得結結實實的,也沒能尴尬地從鼻子裡流出來。
秦遠辰看了看停在一旁的自行車,又看看了祁初搭在自行車把手上的手,陷入了沉默。
“要不。”祁初把最後剩下的甜筒殘渣舔入口中,含糊地說着,“我載你回去吧?”
畢竟這晚上黑燈瞎火的,他總不能把人家一個omega丢在這兒吧。
秦遠辰瞥了眼祁初的自行車,沒有後座。
但祁初不甚在意,把裹着甜筒的紙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收起了自行車的支架,潇灑地跨上自行車。
他一腳着地,一腳踩着自行車的踏闆,拍了拍唯一一個座墊,示意秦遠辰坐上來。
秦遠辰怔愣了下,似是沒有想到祁初的野路子還蠻多的。
但他馬上反應過來,也就爽快地坐上了自行車的坐墊。
“你擔心不穩的話,可以扶着我。”
祁初轉頭跟秦遠辰叮囑了這麼一句,随即便踩了踏闆。
自行車車輪滾動了起來。
自行車剛起步的時候有點颠簸,秦遠辰面上一派冷靜自持,身體卻慌了,不自覺地想抓住點什麼。
于是他的手捏住了祁初的肩膀。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這柔軟小o慌了,力氣還蠻大的。
蹬着踏闆的“拉車夫”祁初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覺得自己踩踏闆踩得是越來越吃力。
“不是,秦遠辰你别把我往下壓,你害怕就扶着我的腰。”
“嗯。”
後面的秦遠辰含糊地答應了一聲,把手從祁初的肩膀上放了下來,虛扶着他的腰。
肩膀上的壓力消失之後,祁初松了一口氣。
然後他便吭呲吭呲地蹬着自行車踏闆,帶着秦遠辰回學校了。
軟o不是都身輕如燕身嬌體軟的嗎?
這秦遠辰怎麼還搞特别——
他還真有點沉。
祁初帶着秦遠辰騎了十幾分鐘,背後出了層薄汗,氣息也有點不穩。
不應當啊……那個omega僞裝劑這麼降體能的嗎?
他不勻地喘着氣,在心裡想着。
到學校的最後一段路是個上坡,祁初咬咬牙,用力地蹬了幾下踏闆——
用力蹬完幾下之後,他是真的沒有蹬得動踏闆的力氣了。
車輪往後滾去,他的握着把手的手也開始顫。
他歎了一口氣,按下刹車把手,把自行車停了下來。
“不行了,我沒力氣了,還有段路我們走回去怎麼樣?”
祁初剛開始說的時候語氣裡還有點小愧疚,但到了後面卻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他現在是個身嬌體軟的柔軟小o啊,騎不動載着人的自行車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祁初有了底氣,腰闆都挺直了。
但哪想到秦遠辰非但沒有從自行車上下來,反倒是往前跨了一步,跟他之前一樣拍了拍後面空出來的坐墊。
祁初抹了抹額頭的汗,歪了歪腦袋。
這他一個鋼筋鐵骨重得不得了的鐵alpha怎麼能讓一個軟o騎車帶呢?
祁初心裡抗拒着,腦海中浮現出了秦遠辰當時跑完1000米之後抱着他奔向醫務室的情景,身體心安理得地坐上了自行車坐墊。
基督教的真神是三位一體,祁初這是一體三位。
心靈、頭腦、身體,沒一個統一的。
見祁初乖巧地上來坐好了,秦遠辰扶正了車把手,蹬起踏闆,四平八穩地把自行車騎了出去。
本來還緊緊張張揪着秦遠辰衣角的祁初心情一下子變得難以言喻。
姐妹,咱們好好的當個軟o,别這麼頂行嗎?
别給自行車坐墊上的铮铮鐵A太大壓力。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他内心的哀嚎,自行車輪滾過幾粒小石子,秦遠辰一個沒控制好車把手,差點連祁初帶車一起摔在旁邊綠化帶中。
祁初雙手死死地環抱着秦遠辰的腰,跟秦遠辰來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前胸貼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