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這才把視線挪到現場的另外兩人身上,卧槽!這不是昨天江總偷窺的“小情侶”嗎?怎麼在一起?!
助理突然懷疑人生。
他們江總放着自己常住的頂套不住,大晚上跑來這兒住行政套房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但是什麼都沒敢想,隻聽話地把房間安排在這兩人隔壁。
這會兒也不敢再出聲,站在他們江總身邊安靜如雞。
花齊鳴沒有把眼神分給不相幹的人,很快移開了視線。
他不認識江竹渝,但是新聞還是看過,隻是一下子沒有把兩張臉聯系起來。
冬郁突然眉心一跳,她想起來花齊鳴給她發的消息,八卦,大概是江竹靖的,江竹渝還在呢,可别大喇喇地當人家哥哥面說。
再關系不好,珍怡是江家的産業。
江竹渝總不能看着别人算計江家吧。
冬郁試圖把兩人分開:“先吃……”飯吧,話還沒說完,她聽見身後的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跟冬郁是什麼關系?”江竹渝上前一步,冷冷看着花齊鳴。
助理面上不顯,内心驚訝。
原來江總認識這位小姐啊,不會是……
他一陣頭腦風暴,覺得他們江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癖好。
助理頓時被自己的腦補吓到了,他今天走出這棟酒店不會就要失業了吧?!
江竹渝認出來這個金發的男人就是昨天跟冬郁一起辦理入住的人,雖然已經證實兩人沒有住一間房,但是他剛才自然地誇獎冬郁的語氣和姿态,都在說明兩人很親近。
江竹渝插在口袋裡的手慢慢攥緊,握成拳頭。
聽見這樣的問話,花齊鳴眉頭微蹙。
他承認當電梯門打開,他看見冬郁身邊站着一個相貌不錯的男人的時候,内心有一瞬間的咯噔。
但僅此而已,同電梯的陌生人,他還能把每個人的醋都吃一遍嗎?
未免太無理取鬧。
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認識冬郁,還很在意他的存在,竟然就這樣在冬郁面前問了出來。
兩個男人視線交彙,把小個子的冬郁擠在中間,像是一場劇烈風暴的風眼。
狂風飛舞,隻有風眼平靜祥和。
冬郁擡眼看着兩個男人,都一副釘在原地寸步不讓的模樣,當場決定算了,她還是當個觀衆吧。
花齊鳴臉上的笑意沒有收斂,看着面前男人的冷臉也不生氣,反而興奮起來。
他好久沒有遇見這麼強勁的對手了。
花齊鳴:“冬郁?叫的這麼親近,我倒是沒見過你。”一個很有宣誓主權意味的話,但是又什麼都沒承認。
他打量着男人的衣着,看不出牌子的高定西裝,至少八位數的腕表,純淨無暇的寶石袖扣,講究的細節無不彰顯着男人一定身份不凡。
還好,他花齊鳴才不會輸在這種花枝招展的事上。
他撩了一把自己的金發,露出同樣昂貴的手表,和花哨的戒指。
江竹渝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心裡隻剩下浮誇兩個字。
“以後有得見,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江竹渝隻是想确認兩人不是情侶關系,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
男人的眼神很暗。
他已經放棄過一次,他絕對不允許同樣的事發生兩次。
冬郁:?
來日?您是真的要死磕我啊?
花齊鳴不經意地咬了咬牙,勾起唇角,主動說:“那就認識一下,花齊鳴。”
“江竹渝。”男人擡起眼說道。
助理:“……”
原來真有人不認識我家霸總。
看您這麼硬氣,我還當您真的頭鐵呢。
不過出乎助理意料的是,這個叫花齊鳴的男人聽見這個名字不僅沒有害怕,還了然地笑了笑。
笑的助理毛骨悚然。
花齊鳴:“久仰。”他意味深長地說。
江竹渝:?
他眉頭微蹙,轉瞬即逝。
不等江竹渝思考一下情敵笑容的含義,一邊看熱鬧的冬郁終于還是忍不了了。
她站出來,擡起兩隻手一擋:“各位,吃飯吧,别打啞謎了。”
再打下去,她很懷疑花齊鳴就順嘴把人家弟弟的事全秃噜出去了。
那可不行,得先錘死他再秃噜。
江竹渝看向冬郁,點點頭:“你們吃,我還有工作。”
冬郁很善解人意,心說您終于走了,立馬接了句:“再見。”擡起手搖了搖,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助理在一邊看着都快跪了,心想你們倆是從哪來的猛人,一個笑的不明所以,一個一點不帶客套地就要把江總送走。
江竹渝:“……”
這個女人一點心都沒有。
江竹渝:“我先走。改天能請你吃飯嗎?”
冬郁沉默了一會兒,想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人家江總一根手指就能把他們小公司按死,她有拒絕的份兒嗎。
冬郁:“好啊,等回到江城。”
江竹渝視線盯着冬郁,似乎想在女人臉上尋找一絲心甘情願的證據。
但很可惜,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