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江竹渝坐上車,眼底沒有一絲情緒,他掃了一眼酒店後淡淡地收回視線。
“走吧。”他說。
助理立馬應聲,車子啟動,平穩地劃入車流。
助理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江總,剛才那位小姐……”跟您是什麼關系?
他話說一半,也不敢問得太直接。
更不敢問那個男人跟他們江總是什麼關系。
江竹渝處理郵件的手頓了一下,放下筆記本,揉了揉額角:“我在追她。”
回答的直接,一點不遮掩,助理的後頸毛都要豎起來了。
卧槽!江總還需要追求誰?
江總您敢說我都不敢聽啊!助理在心裡呐喊。
不過這下他懂了,江總跟那個男人是情敵。
助理心想,那個男人長得也不錯,比江總更會打扮,但是江總更有權有勢,換成他是女孩子,也得搖擺一下。
江竹渝不在意助理怎麼想,他覺得這種事也沒必要掖着藏着,尤其是對自己的助理。
車廂内安靜了片刻,江竹渝給了助理一些消化的時間,又道:“那個男人跟她是什麼關系?”
助理:“他們是合夥人,兩年前一起成立的司名字叫Velvet Cacao,是一家巧克力制造品牌,目前規模不算大,但網絡評價不錯。”
“來海市應該是參加今天的巧克力峰會,就在酒店宴會廳。”
助理利索地說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怎麼江總連人家女孩子的合夥人都不認識?看起來跟女孩子本人也不太熟。
助理在心裡嘀咕。
江竹渝有些驚訝,他記得Velvet Cacao是甜品店的名字,在店門口遇見她的時候,他隻當她回國了,在那裡工作。
江竹渝去了那家店很多次,大約猜測出那是她的店,卻沒想到她不單是主廚,還有一個品牌。
江竹渝唇角上揚,他看上的女孩子很優秀。
但腦海中閃過另一個男人的臉,嘴角一下子收了回來。
冬郁跟這個花孔雀一樣的男人怎麼認識的,有沒有别的關系,他都不知道。
而在他不知道冬郁回國的兩年裡,是這個男人陪着她一起走過創業的艱辛。
江竹渝沒有創業的經曆,他生來就是江家的繼承人。
可是江竹渝見過太多創業公司的小老闆,為了一點風投點頭哈腰或者卑躬屈膝。
他不希望冬郁這樣。
江竹渝的手摸到手邊的儲物盒,從裡面拿了一隻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邊,看着路邊快速後退的街景,并沒有點燃。
他戒煙許久了。
另一邊的酒店餐廳裡,冬郁拿好早餐和咖啡坐下,花齊鳴急吼吼地坐在她對面:“你怎麼認識江竹渝?他怎麼在這?”
半點不見剛才從容直接的模樣。
花齊鳴臉上寫滿驚訝,國内這兩年他們不說知無不言,工作上的事都會分享給對方,可這個江總,冬郁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竟然完全沒有頭緒。
冬郁看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下,緩緩說:“在法國的時候,他來過我們店。”雖然她當時沒見過他,但也确實是實話。
沒必要把這些天的事告訴花齊鳴,不管這個江總是什麼意思,都和别的男人沒關系,尤其是以他們現在的關系,說出來隻會更亂。
她也沒撒謊。
花齊鳴撩了一把頭發,不可置信地說:“你們認識好幾年了?我怎不知道?”
冬郁:“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她說完,咬了一口面包。
随後又放下,有些嫌棄地拿遠了些。
是說跟他沒關系嗎?
花齊鳴有些失落,他垂下眼說:“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找他投資你。”
以江氏集團的體量,投資一個小公司灑灑水,也不會去幹涉公司決策,豈不是更好?
冬郁:?
怎麼還失落上了?
我一個人開公司誰給我幹活啊,不是。
這樣說顯得她太市儈,不好。
冬郁放下餐具,看着花齊鳴:“我為什麼要找他投資?先不說當時我們這個小項目人家看不看得上,就說江氏自己有珍怡這個品牌,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冬郁理智地分析,花齊鳴被自己感性的想法逼得要愁眉苦臉。
花齊鳴:“你一定要說的這麼冰冷嗎?就不能說一句你不喜歡他,也根本不考慮他。”
說你覺得我很不錯,根本不考慮那種資本家,說你不想跟他扯上關系。
哪怕哄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