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獸醫,鹿栀見了不少各種動物遭受虐待的慘狀。
而大部分虐待流浪動物的人,多數是為了發洩心中不忿的情緒。
通過肆無忌憚地虐待動物,比如通過毆打、折磨、虐待和殺害等這些行為來發洩心中的□□,來達成現實生活中畸形而無法滿足的欲望。
還有的人更是無恥,單純是為了獲取流量,為了錢。
或是其他受利益驅動,按照觀衆想看到的虐待動物的方式來滿足他們内心的陰暗,最終自身收益。
典型的把痛苦建立在動物身上獲取個人利益。
因此,當聽到大白提及那個虐貓嫌疑人時,鹿栀果斷判斷出這事情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搞定的。
第一反應馬上撥打在當地公安局任職的堂哥鹿奇的電話。
和鹿奇簡單說了下事情經過,還有自己的判斷和依據。
鹿奇表示理解,雖然不是什麼刑事案件,但是會積極配合鹿栀的行動。
鹿栀讓堂哥下班後在虐貓嫌疑人的院外等候,自己則帶着弟弟進入虐貓人家,親自調查一下情況。
如果人贓并獲,便可以順利地請他到警察局“喝喝茶”!
她已經把所有可能的情況都分析了一遍,卻萬萬沒想到……
确實是要“喝喝茶”,隻不過——
鹿栀乖乖地坐在虐貓嫌疑人的家裡,雙手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大白的腦袋。
大白害羞地紅了臉,有意無意地躲着她的觸碰。
鹿栀咬着牙,“這就是你說的虐、貓、的、人?”
大白高傲地昂起腦袋,正要開口,這時,一位四十歲的中年人捧着一杯茶向她走來,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
鹿栀乖巧地接過對方的茶杯,輕輕地放在石桌上,随後開口,嗓音清甜:“多謝陽大叔。”
身邊的鹿宴也笑着接過茶水。
“甭客氣,你們兩個就是鹿天家的孩子吧。”陽大叔長得挺标正的,和藹可親……
“是呢,陽大叔。”鹿宴客套回話。
陽大叔點了點頭,臉上帶着感慨與唏噓:“唉呀,說起來你小時候俺還抱過你嘞,一轉眼就長這麼大這麼漂亮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随後又笑着說道:“讓你們見笑了。對了,今日你們前來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盡管說,大叔能幫的一定幫你。”
鹿宴笑着擺了擺手:“沒事兒,就是我姐養的這隻大白,整日就喜歡到處瞎跑,可讓我好找呢。這不,尋它尋到這塊地兒來了。我就進來喝口水協會。”
陽大叔聽聞,笑着點了點頭:“俺附近那塊空地,裡面的流浪動物很多,你家大白估計是喜歡和流浪動物玩兒。”
“是呀,這貓貓啊天性好動,喜歡自由活動。特别是我家這隻經常就喜歡亂竄的,诶诶诶。大白你别跑啊——”
鹿栀話到道一半,隻見大白快速跳出了鹿栀的懷裡,朝别人家的内屋沖進去。
“诶陽大叔,你别見怪啊,我姐這隻動物實在是對什麼都很好奇,每次帶它去串門,它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估計它溜達一圈就能回來了。”鹿宴說道。
“這有什麼呢,你知道的,俺就一個老漢的,家裡也空空的,你家大白想逛就逛吧。”陽大叔擺了擺手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陽大叔,我還是過去找找它吧,别等下撞壞什麼東西。”鹿栀說完,便跟随着大白的步伐走進内圍。
陽大叔也不在意,樂呵呵應了聲,随後和鹿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鹿栀剛走進内屋,就看見大白正站在裡邊等候,它表情嚴肅:“栀栀,沒有找到任何動物的痕迹。”
鹿栀眉頭微蹙:“你确定當時親眼見到陽大叔在這院子裡,将那隻流浪貓咪扒了皮?”
大白嚴肅地點了點:“是這個人的氣味,我可以确定!”
鹿栀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陽大叔是村子裡一個特别善良且癡情的人。
幾年前他的妻子突然跟人跑了,當時事情鬧得還挺大。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再也沒有娶過第二任老婆。
在村民眼裡他的心地非常善良,平時總是喜歡和流浪動物們在一起,那塊空地上的流浪動物們也因此成為了他經常投喂的對象。
所以每當我們村民問起他的情況時,他總是面帶微笑地說:“俺挺快活的,還有那些可愛的流浪動物陪伴着呢。”
這時,大白跳躍到牆架上,一樣東西掉落,打破了鹿栀的沉思。
她将東西撿起,發現那是一帶相機膠卷。
她眉頭微蹙,不動聲色地把東西放回原位。
随後她将屋内掃視一圈,發現并無異樣。
這屋子就這麼大,裡面除了家具就是生活用品,别說貓了,一點貓毛都沒看見!
就算有,也隻是大白走動時掉落的貓毛。
而他家的洗手間也找過了,唯一有可能的,也隻剩廚房了!
不過現在已經在裡面呆太久了,不免令人生疑,必須先出去穩住陽大叔。
鹿栀這麼想着,抱着大白朝院子走去。
過程中,大白一直喵喵喵地叫個不停,還伸出爪子,試圖跳出鹿栀的懷抱。
“真是不好意思啊陽大叔,我這大白就是玩野了,肚子餓了才會亂撞。”
“嗐,你這孩子客氣什麼,我家就有新鮮的韭菜,今早剛摘下來的,要不弄些給大白吃?”陽大叔問道。
“大叔您别客氣,坐着喝喝茶。我自個帶着大白進去廚房瞧瞧就成。”鹿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随後笑吟吟回複,順着話裡杆子就往上爬,随後抱着大白來到廚房。
陽大叔笑容不變,看着鹿栀走進廚房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廚房裡的東西不多,就是日常用的那些廚具,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大米啊,地瓜,韭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