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謝為遷身子好,還是祝大夫的藥好。第二天就退了熱清醒過來。
許橙早上熬了一鍋粥,又做了幾蝶小菜。幾人一起吃過了早飯
連謝為遷也喝了一小碗。人已經沒什麼大事,臉上還有點蒼白,好好養上一段時間,把傷口養好就差不多了。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屋子裡的一群人都立起了耳朵。
陳秋樹站起來去開門。
是王旭來給他送昨日得的銅闆。還拿了一些家裡種的青菜過來。
陳秋樹沒有叫人到屋裡坐,想着謝為謙那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旭把東西遞給他,嘴裡嘀嘀咕咕到。
“衙門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糧都還沒曬幹,這會就上來收糧,怕是好些人家交不上”
“不說了,秋樹哥,,估摸着快收到我家了,我回去看看”
陳秋樹點點頭,“去吧”
等人走了,他才鄒着眉頭往外頭看了看。
關了門,急匆匆的回了屋裡。
“大家先别吃,衙門的人現在來收糧,這事不太對勁”,這個時間不上不下,有些人家谷子還挂在田裡,收哪門子的糧。
聽見這話,謝為遷面上一沉“估計沖着我來的”
祝雲軒憤憤的摔了筷子,“小小縣令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肯定是段齊那孫子,他媽的夠狠”
雖然很氣憤,但是現在沒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陳秋樹連人帶貓的領着他們來到了後院。後院寬敞,挨着圍牆有幾間廂房,最左側的一間陳家落敗後就成了雜物間,屋檐底下堆了不少柴火,劈好的沒劈好的堆在一起,看着很是雜亂。
他把幾節粗壯的樹枝移開。露出了地上一扇小木門,這是陳家的地窖,當初挖在屋檐下,一來方便冬天藏冰,。二來挖在院子中間不好看,又怕有人不小心掉下去,現在閑置還成了一處不錯的藏身之所。
幾人順着扶梯下去,謝葉初自然是挂在了祝雲軒的脖子上,順便還帶上了那隻橘貓。
關上小門,陳秋樹拿掃帚把旁邊的塵土扒了扒遮掩上木門,
還好他懶,不怎麼搞後院衛生,牆角木屑灰塵一大堆。,又把周圍的柴火往上堆了堆。任誰來都不知道這兒有個地窖。
許橙把昨晚兩人睡的床褥被子收了起來放櫃子裡。陳家就剩陳秋樹一個人,哪怕說是給她住的,兩人已經定親。難免讓有心之人生疑。
她把吃過的飯碗洗淨擦幹放好,桌上隻餘下夠兩人的吃食。
陳秋樹從後院回來就昨晚謝為謙躺過的房間收拾好,确定不露出絲毫破綻後才放心的出了房間。
竈房裡還煨着陳秋樹吃的補藥,絲絲藥香布滿院子個個角落,剛好可以解釋床上殘留的淡淡藥味。兩人把戲做足了 。坐下信誓旦旦繼續吃早飯。
一刻鐘時間屋外就傳來了急躁的敲門聲,恨不得把門闆都掀開了來。
陳秋樹起身去開門。進來了幾個穿着官服的衙役。
“收糧了,收糧了,”,一個肚大腰圓的官差走在前面,拿着冊子翻看。
“我看看是哪家?”
陳秋樹用餘光瞟過,前頭幾個都是平陽縣衙門的官役,後面幾個長得高些雖然穿的是官服,但看上去氣勢全全不一樣。。而且應該跟着收糧隊一起來的裡正也不見人影。
……
果然,收糧是假,找人是真。
南晉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一是皇帝骁勇英明,二是土地交稅隻收一成糧食,
當然像陳秋樹這種隻有二畝地還沒種的,沒糧食的,也是要交幾十文錢的。不允許土地空置
沒糧自然就沒那麼多稱糧的彎彎繞繞,按理直接給了錢就沒什麼事情了,頂多就是多說幾句來年好好種地的慰問語
收了銅闆,官差裝模裝樣的往裡瞅瞅,,“這一上午,渴死我了,可否方便在你家喝碗水”。說着不等回答就走了進去。
陳秋樹當然不能拒絕,那樣顯得心裡有鬼。
官差邊走邊在院子裡打量,“這房子建得氣派,看着就結實。”
陳秋樹隻能陪笑
官差說完又想到了連夜領回來的任務,回頭驚歎的對着下屬說,“最近衙門不是在改休屋舍,你們幾個去好好看看人怎麼建的,别給我出錯了”
聞言站在後面的四人立馬分開在各各角落開始搜查。
陳秋樹:“…………”
隻怕三歲孩子都沒這麼好騙
他表面雲淡風輕的帶着的官差進屋喝水。奈不住心裡砰砰直跳,就怕把藏着的人翻找出來。
如今衙門的人都來了,。現在陳秋樹隻希望清湯大姥爺能保佑謝東家真的是個良善之人。
……
屋子裡許橙把竈房裡的水壺拿出來,倒了了兩杯水放在桌上。又匆匆忙忙當着外人的面兒把桌上的食物收了起來。
陳秋樹招呼人坐下“不知官爺今早來收糧,家裡沒杯好茶水,還望多擔待。”
官差見他謙和有禮,面上露出些笑容。
“無礙,我這幹了一早上活,喝杯水解解渴,還得趕往下一家,可别耽誤了正事”
上頭來人說有犯人逃到了平陽縣,知縣姥爺怕驚擾百姓,打着收糧的幌子挨家挨戶查人。不然這那是收糧的時候?。
叫他說,這犯人能逃出來,是上頭辦事不利。可苦自己一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