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找人便是真的找人,這時候他還真不好湊上去,畢竟以前他小,不知事還有病,也是這些人能放過他的原因之一。
給了兩個乞丐三十幾文錢,他倆能把這事情辦得妥妥的。
不出幾日就帶來了消息。
聽說這劉家家主從公堂回來那天氣得砸了不少東西,他劉家在平陽縣就如同土皇帝,這些人憑什麼都要和他對着幹?
家中小輩怕他氣厥過去,上前幫着順氣拍背。
還說那日夜裡家中有兩個姨娘還失足落了水。
陳秋樹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了許水秀。問道“兩位可打聽到落水的是那位姨娘”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搖了搖頭,
“倒是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來找了玉娘子好幾回”
“玉瑩?”
兩個乞丐一臉懵逼,撓頭抓耳。
陳秋樹神色冰冷,給了兩人一百文錢,說“麻煩二位下次看見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出現,就到王大叔的攤子前尋我!”
二人得了銅闆,一邊點頭哈腰的道謝一邊保證完成任務。
這邊許橙頻頻走神,繡花針刺中了指腹好幾次,疼的她回過神,一隻蝴蝶不知被繡成了什麼鬼樣子,隻能拿剪刀拆了從繡。
第二天她請了半日假,帶上了自己全部的家當,和陳秋樹一起去劉府看望許水秀。看望是假,她想把人叫出來,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劉家不是個好去處。
陳秋樹自然不能露面,偷偷的躲在遠處觀望。
許橙敲了好幾次門,管事才出來說了句,劉姥爺身體抱恙,謝絕見客。棕紅色的大門就再也敲不開。
陳秋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也不知道許水秀的處境。隻能牽着手,叫她别太擔心。
兩人沒有走多遠,碰巧遇見了來尋他的乞丐
其中一個湊近同耳語了幾句。
陳秋樹交代許橙先去繡坊晚上過去接她,
許橙看看他說“小心點”
…………
跟着兩個乞丐走了一會 ,果然看見一個身穿破破爛爛黑色鬥篷的女人在小巷子裡左顧右盼。
三人借着牆角的遮擋,屏息凝神。
不一會走來一個衣着豔麗的女人,兩人站在一起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玉瑩不耐煩的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遞給柳青青。“你快些離開,若是被人看見,即便想走也走不了。”
柳青青颠了颠口袋,輕哼一聲不滿道:“你想得到好,說好的二百兩,這點東西糊弄誰?”
“瞧不起我了?,當初你們做到那些事,吳連春可都知道,你以為你還能潇灑幾天,可不要也變成我這幅肮髒模樣”
柳青青知道要不出銀子來了,隻能說話刺她。
“你以為你逃得掉,”
“哈哈哈”
“等着瞧吧,你們一個個的都該死!”
看着癫狂宛若瘋子的女人。
玉瑩冷笑,“一個逃犯的話,誰又會相信,”說完不屑的轉身離開
柳青青氣的原地跺了跺腳,剛回過頭就和陳秋樹四目相對。
她瞳孔瞪大,面露驚恐,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抵住了身後冰冷的牆壁。
“你……想做什麼?”
陳秋樹目光冰冷懶得同她廢話,一腳踢在了她的胸口。直踢得她喘不上氣。
兩個乞丐撲過去堵嘴捆手。一個瘋女人那裡會是他們的對手。
柳青青胸口悶疼,腥甜的味道梗在喉間。看着押着自己的兩個乞丐,她知道是被陳秋樹跟蹤算計了。
嘴被堵着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嗚嗚聲,用怨毒的眼光看着陳秋樹。那日張家被捕,她剛好在外逃過一劫,這些天東躲西藏躲避追兵。如同過街老鼠。
身無分文,找了玉瑩幾次要銀子,沒想到這婆娘扣得很,不給個痛快,好不容易找了幾個混子幫她離開平陽縣,沒想到栽在陳秋樹這裡。好恨當初沒直接弄死他。
陳秋樹讓兩個乞丐把柳青青送去了衙門,自己遠遠的跟在後面,若是被人看見将這事傳劉家耳朵裡隻怕他們等不及會動手。
幫衙門逮到逃犯可是功績,兩個乞丐得了官府的賞銀,高興得不得了。
陳秋樹又給了每人二百文,讓别把他的事情說出去。隻說是碰巧抓到人。
兩人無不答應,“公子您放心,壞人就該下大獄”
“……”
晚上去王嬸家飯,陳秋樹問起了吳連春的事情。連春嬸他是知道的,以前是他家廚娘。真是昏了頭了,既然忘記了這個人。
王嬸跟謝家仆役并沒有多少交情,想了許久才想起來偶然聽見别人說起她是沿山縣吳家村的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陳秋樹點點,知道家在那就夠足了,若是人已經離開,知道再多也别無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