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真的是在預示什麼嗎?
與自己産生沖突的刑事科警察,存在于公衆報道的殉職警察,以及因為車禍而來到這裡的黑目涼樹。
回溯時間和空間,大家都隻是沒有正式成為警察的學生,甚至連自己也變成了其中一員?
不知道是因為後腦勺被砸到,一貫思維靈光的黑目涼樹在聽完萩原研二的解釋後,整理起思緒仍然是亂糟糟一片。
“真的不需要再去大醫院看看嗎?這好像很嚴重。”
原本以為黑目涼樹還能喊出松田陣平的名字就表面對方沒問題了,結果現在黑目涼樹卻不記得同班同學名字,也不知道今年的日期,甚至對于自己是警校生的身份還迷茫着,這讓本就有責任的萩原研二更加擔憂,不過對方卻一口回絕。
“隻是腦袋有點暈,沒有大事,能告訴我寝室在哪裡嗎?等會想在宿舍休息。”黑目涼樹問道。
如果這真的是四年前,那麼從自己的東西那裡能獲取更多信息。雖然有種更快捷的方法就是使用手機,但萩原研二已經說了警校生周内是封閉式訓練,隻有周末才能使用手機和出校。
退而求其次,黑目涼樹決定先去寝室找找自己現在的個人物件。
“那我帶你去吧,下午就幫你向鬼冢教官請假啊,先休息一下……真的沒事嗎?感覺這已經到失憶地步了啊……”萩原研二仍然想勸黑目涼樹去醫院,但被後者态度堅硬地拒絕了。
“明天或許就能全部記起來了,我對自己的身體有把握。”
【就算是去醫院拍腦部CT ,估計醫生也隻能得出一個離譜的“失憶症”了。】
“那好吧,哎,我就先把黑目同學帶回宿舍,小陣平直接回教室就行。”萩原研二搖着腦袋歎息,連午飯也沒勁吃,走在前方給黑目涼樹帶路,擦過松田陣平的肩膀邊,黑目涼樹卻停下腳步。
“關于剛才揍你這件事,我表示抱歉。”
腦袋上纏着一圈白色紗布,黑發青年埋下頭,朝松田陣平微微點頭,下垂的嘴角顯示出“歉意”的痕迹。
“你這家夥最好隻是意識不清楚才亂打人,看在是病人的份上,暫時不找你毛病了。”
沒想到黑目涼樹這會兒又直接道歉,本來因為牙齒疼怒氣未散的松田陣平頓時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洩氣得太快,隻好糟心地揮手打發人走,覺得今日黴運透頂。
走出醫務室的門,初夏的陽光照射進來,黑目涼樹眯着眼睛往前望去,伸手整理了一下制服的領子,邁步前又轉頭朝門後的卷毛青年咧開嘴巴,露出一抹戲谑又認真的笑。
“不過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還以為自己耳朵出錯而眼睜睜看着對方走遠的松田陣平愣在原地,數十秒後仍然沒有回味過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