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被砸到的地方又開始疼了。”
所有的遭遇已經夠丢人,坐到地面的黑目涼樹幹脆耍起無賴,裝模作樣地歪頭,擺出一副“後遺症”的模樣。
黑目涼樹,或者說所有的同行都不喜歡耍無賴的當事人,硬是能把東邊說西邊,不配合工作,隻在結果出來,後來上一句“都怪律師你們!”
但今天,黑目涼樹已經不屑于讓自己成為這樣“無理取鬧”的家夥。
律師準則之一,利用所有可能的理由争取訴訟請求。
“哎……果然還是昨天的原因,感覺暈起來了啊。”黑目涼樹摸了摸後腦勺。
“什麼情況?你剛才在教官面前不是說已經沒問題了嗎?!現在怎麼又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了!”松田陣平張口質問。
“哎,沒怪你們,快走吧……一個病、患隻會拖累你們。”黑目涼樹軟下語氣,虛虛地招手,宛如真怕自己拖累同伴。
“!”
看到黑目涼樹熟練訛人的操作,松田陣平不禁瞪大眼珠子。
“黑目同學……你啊。”
真是焉兒壞啦。
已然從對方的神态中察覺到意圖,萩原研二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哭笑不得。
“你這不是訛人嗎?昨天的賬還要扯到今天來?”松田陣平蹙眉,睜大眼睛注視黑目涼樹的“病患表演”。
“是啊是啊。”
黑目涼樹敷衍地點點頭,現在他感覺力氣又恢複了一點,心髒跳動的速率也緩下來,嘴上還在逗着對方。
黑色卷毛的青年一瞪人,就像隻炸毛的小狗,此刻因為黑目涼樹故意的話術更是整個人氣場都炸開,恨不得跳到他頭上讓黑目涼樹好好說話。
這讓黑目涼樹感到有些搞笑,之前産生過的那幾縷氣憤化作雲煙消失。
“嗯,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黑目涼樹擡起頭,朝面前的兩人揮手,露出大義凜然的“微笑”,仿佛松田陣平兩人丢下自己也無所謂。
沒想到黑目涼樹又改口,咧起的那一抹假笑更是欠揍,松田陣平臉一黑,過了兩秒冷冷開口。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