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知道就不打包票說自己沒事了。】
黑目涼樹動起歪腦筋,但之前的保證還回蕩在腦子裡,隻能懊悔說話太快,這下連借口都沒地方找了。
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這兩天能逃得了拉練,剩下還有好幾個月的警校生活,那注定是黑目涼樹必須克服的難關。
“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黑目涼樹低聲呢喃,仰頭望向天空,六點多鐘旭陽已經從地平線上冒出,在遠處層層疊疊的山丘邊緣逐漸露出橘金色的身影。
“啪——”
一張手掌猛地拍在青腫的膝蓋處,被驚到的黑目涼樹倒抽一口涼氣,差點反射性地踢出去。
低頭看去,卷毛青年正半蹲在黑目涼樹身旁,被他狠狠一瞪,挑起眉毛戲谑:“喲,不是說能行嗎?現在又疼啦?”
黑色卷毛在微風中一翹一翹,青年人的制服被些微汗水浸濕,仰頭之間,脖子上的汗珠滑落消失在領口。
遠遠看起來倒還是有幾分可觀賞性,但配上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欠揍笑容,就讓黑目涼樹才消散不久的火氣繼續噌噌往上冒。
好巧不巧地,松田陣平還沒有自覺地繼續手欠,伸出食指在黑目涼樹膝蓋上又戳了一下。
“如果想用這個借口到鬼佬那求情,或許可以不用被懲罰诶,不過這種行為很遜就是了~”
聽見這話的萩原研二立刻去看黑目涼樹的反應。
作為幼馴染,萩原研二早就見識過松田陣平的毒舌,雖然對方表面上看起來像是高冷那挂的,平日裡在學校也很少跟人交流,發生矛盾就用拳頭解決之類的……
自從上警校,除了在跟降谷零的争鬥中,有明顯的沖動行為和挑釁,松田陣平跟其他人倒是沒有起過沖突,但從昨天發生這起意外事故起,黑目涼樹不知為何就成為了松田陣平的重點關注對象,不管是昨晚回宿舍吐槽了一大彎,今天說話更是夾槍帶棒,隐隐欠揍。
習慣了做中間人和緩沖帶的萩原研二,剛想說點什麼來緩解,就見黑目涼樹捏緊拳頭,臉色發黑。
“……松、田、陣、平——”
“你該換顆新的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