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作為工匠之海,出生的人很多都和機械發明沾點關系,比如弗蘭奇、基德等,萊茵的朋克地雷系穿搭也多多少少受此影響。
而北海作為混亂之海,則強者如雲,黃猿赤犬、文斯莫克……
暴力無治就是這片海域的代名詞,黑市交易,人體實驗,國家殇落,你可以看到任何你想得到想不到的罪惡,連海軍都要避退三舍。
價值 50 億、号稱能讓人獲得永生的手術果實交易地和堂吉诃德的根據地都選定在了這裡。
“等等!”羅西南迪艱難地站了起來,目光兇惡的與多弗朗明哥對視着。
“怎麼?”
同意了交易,用自己蠢弟弟的命換800年空白曆史和瑪麗喬亞部分秘密真相的多弗輕飄飄地瞥了回去,墨鏡下的眼睛毫不掩飾對羅西南迪愚蠢行徑的鄙夷,
“柯拉松,你不過是個礙事的家夥,無能的人就給我好好感激自己還算有點最後的用處吧。”
直到現在,他對羅西南迪仍然用着「柯拉松」的稱呼,仿佛他依舊是他的紅心。
多弗朗明哥是個純粹的野心家、張狂的瘋子,對他的利用價值越高的東西就越重要。
至于沒什麼用僅僅是血親的弟弟,如果羅西能乖乖的,他願意陪羅西玩這場家人遊戲,願意賦予他“柯拉松”的名号,願意給他自己最高的寬容,維持他在這個世上最後一點仁慈,甚至在得知羅西南迪啞了時還小小的自責過。
但在羅西真正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他的全部價值,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他親手殺死,結束他在這個世間所有的血緣羁絆,讓自己徹底走向黑暗。
對多弗朗明哥來說,愚弄他背叛他是絕對無法原諒的行為。
而現在,有人帶來了羅西新的價值。
羅西南迪身上的傷口不斷流着血,一滴一滴暈染上了純白的雪地,他踉跄着向前走了幾步,指甲死死地攥進手心的肉裡。
他看着萊茵安撫的眼神,深深吐了口霧氣,聲線粗重又沙啞,湧上來的血液堵在了喉嚨裡,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如果明早你還不回來,我會去唐吉坷德家族找你。”
萊茵笑着應了下來。
多弗朗明哥原本下撇的唇角突的嘲諷勾起,五根手指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扭曲地張開,下一刻,分别襲向萊茵和羅西南迪的寄生線就被人利落地扯斷。
萊茵嗤笑了一聲,指了指還拿着槍在天上飛着的巴法羅,對他豎起一個神聖中指。
他似乎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能任他捏扁搓圓的人,一副想把她知道的套出來後就将他們全部殺了的模樣,像把她當成了傻白甜的大怨種。
多弗朗明哥臉冒青筋地啧了一聲,放下了手,轉身走向唐吉坷德家族的火烈鳥船。
萊茵跟着他上了船,暗暗松了口氣,不禁慶幸中将鶴一直锲而不舍追趕來的軍艦對多弗朗明哥足夠有壓迫感,讓他沒辦法長時間待在島上,也沒精力去過多的計較些什麼。
不然,他們三個怕是讨不到什麼好。
她沒蠢到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多弗朗明哥,隻選擇了一些能說的部分,比如伊姆的存在,比如五老星的一些事情,比如浪花十字架……
其他諸如解放之鼓太陽神尼卡之類的情報一概沒講,哪怕萊茵知道他在籌劃着一切想要推翻天龍人的統治。
誰知道這個瘋子知道之後會幹出什麼事來。
隐而不宣,藏而不露,什麼都說出口的人是成不了事的。
……雖然她也沒想成什麼事兒orz
萬一她自信滿滿說了一大堆結果人家都知道那多尴尬,她又不是什麼全知果實能力者。
比如萊茵也是才知道多弗朗明哥居然也曾是天龍人,聽到唐吉坷德這個姓氏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天上的那支留在下面的旁支,就跟所謂的 D 一樣。
好家夥,這就好像,你富二代官二代生活享受的好好的,你爹因為受不了同僚的腐敗非要辭職,結果失去了特權後的一家人被受壓迫的老百姓吊打,害死了你媽還險些就被一鍋端,不恨上二百五老爸才怪。
這種狗屎制度又不會因為你自願放棄而消失,真的善良就給我好好利用特權幫更多的人擺脫困境啊!
但凡多救幾個奴隸呢【
怎麼說呢,她不理解,但她尊重。
隻是不知道這個勇于挑戰風車的傻子,究竟是自願放棄天龍人身份的霍名古聖,還是更有野心和手段的多弗朗明哥了。
而得知多弗朗明哥在親弟面前親手把霍名古聖殺了的時候,她那點對粉色火烈鳥攤上腦癱老爸的同情瞬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