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之罵着她,隻把她罵得滿臉通紅,但又不敢回語。
謝瑾之便發起潑來,“噗噗噗”的對着衆人掃射起吐沫星子。
湛川遮了袖子去幫風霁月避開,林麓也跳到一旁躲開,她自己剛想轉頭,卻無奈被吐了一身口水。
夏幼清摸着濕乎乎的頭發,心中怒火蹭的竄了起來,她一手壓住他的胳膊,按到闆凳上,問林麓要了劍,便沖着他的屁股噼裡啪啦的打了一頓。
喊叫聲響徹雲霄。
一頓打完,謝瑾之啞了嗓子,眼淚打濕了他的衣服,一雙小眼睛哭的紅腫,夏幼清這才放開了他。
“嗚嗚——你不得好死。”
謝瑾之悄悄地在嘴裡嘀咕着。
夏幼清不理他,任憑湛川把他拖回了屋裡,綁到了床頭。
“他誰呀,怎麼那麼煩人。”
風霁月換了衣服,厭惡的問着夏幼清。
“一個小孩,沒爹沒娘,自然沒有教養。”
夏幼清也換了一身紫色的長裙,對着鏡子重新梳妝了一番。
夏幼清看着她和自己的皮相,不禁感慨起來,看樣子,她們的母親,也就是那華胥女皇風嘲月,理應是個絕世的大美人才對。
想到這,她便又想到風鶴唳,她擔心的問起風霁月:
“風霁月,那風鶴唳還在四處捉拿風氏族人,萬一他尋來,我們可怎麼辦啊?”
“不知道呀,苃姐姐,我和湛川林麓從華胥逃出來,就來到這裡躲着了,你說我們該怎麼做?我聽你的!”
“我也不知道……”
夏幼清有些愁悶:
“羽沉舟和花卷都被他抓走了,不知道他倆怎麼樣了,風鶴唳那個變态會不會殺了他們……”
“要不……我們去找沐雨姐姐吧!我聽湛川說,她現在在軒轅國!”
“軒轅國該不會有風鶴唳的眼線吧?”
夏幼清有些擔心,畢竟她剛穿越來的時候,風鶴唳便尋到了那兒。
“應該不會,屬下認為,他上次出現不是在海納城嗎?那是并封城的地界兒,離那還有點距離。”
湛川思索着。
“也是,畢竟他去過了。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軒轅國是軒轅王的地界兒,他風鶴唳再厲害,總不能在别人的地盤耀武揚威吧。”
夏幼清覺得這事兒可行。
“就是就是!他算什麼東西!”
風霁月言語不悅:
“母皇在世的時候,他巴結我們都來不及,如今到成了小人當家,狗東西!真教人惡心!”
她罵着,便忽的神情暗淡下來,“苃姐姐,也不知道風凜姐姐有沒有慘遭他的毒手……”
“别哭别哭,風凜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夏幼清安慰着她,心裡卻不這樣想。
她聽風霁月說,她倆是風凜保護着從宮裡逃出來的,風凜女兒身卻習得一身好本領,從小便愛舞刀弄槍,戰場殺敵,有點花木蘭的意思。
她把她倆送出去後,便帶着一隊人馬回去抵禦追來的風鶴唳的敵軍,聽說一直殺到泸所湖邊,沒了消息。
“這樣好了,我們先去一趟軒轅國,順便一路打聽風凜的消息。
正好這家夥的謝府也在軒轅,咱們把他送回去,省的在這哭号抹淚,怪讨人嫌的。”
夏幼清揉了揉她的腦袋,确定了接下來的目标。
要不是被追殺的太慘,誰想做這種決策啊,這會八成自己已經舒服的在太平間閉上眼了……
但是,好像還是現在的狀況更好一點。
哪個世界都是一死的話,還是再湊合湊合留着這條小命再說吧,說不定哪天就能回去了。
夏幼清有些無奈的想。
五人行多少引人注目,好在湛川年齡大些,扮成個教書先生,帶着徒弟幾人,從南向北走,倒也安安穩穩地過了幾日。
這日終于來到軒轅國境。
那軒轅城盛氣輝煌,碧瓦飛檐,雕欄玉砌,夏幼清邊走邊感歎道:
“這放到現在得多值錢啊。”
林麓聽她說,不以為意的接了話:
“不是吧,大小姐。你雖然失憶了,也不用得這麼誇它們吧,他這軒轅雖榮華,但和咱們那相比,也差了那麼大的層次呢!”
林麓說着便用手比劃起來,風霁月學着他的模樣笑話他:
“沒文化,什麼叫那麼大,分明就是謬之千裡。”
“真的假的?”
夏幼清聽得他二人得意,好奇起來。
“那可不是,咱們那皇城,哪兒不是金雕玉琢?
别說咱們那府上了,就連那皇城腳跟的老鼠洞,都塞着金子呢?
這窮鄉僻壤的算什麼?用不着大驚小怪。”
“哦。”
夏幼清點點頭,心中卻想,也就是你們太過豪橫,漏了富,才讓那司幽看得眼饞,打起了壞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