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盯着我看!”
鬼若監視犯人的眼神讓九霄渾身發毛。
“我看你怎麼了?姑奶奶我想看誰就看誰你管的着嗎?”
“拜托!大姐!我是奉主上之命去找阿苃,你幹嘛也跟來啊!”
“一提到那女人就沒什麼好事情,我倒是要看看你和雲息打的什麼壞主意。”
“大姐!你煩不煩啊!”
“閉嘴!你這個矮冬瓜!”
“你再說一遍矮冬瓜試試?”
“矮冬瓜矮冬瓜!”
“壞女人!我跟你拼了!”
“噓!你倆消停會兒!前面有點怪!”
眼見二人又要打起來,阿貪捂着耳朵,沖着他倆使了個眼色。
“誰在這樹林裡出嫁?”
九霄望着遠處一頂轎子,摸了摸後腦勺。
“你個矮冬瓜,誰家新娘坐這種轎子?前面四個騎兵,連個舉親敲鑼的小厮都沒有。”
“不正常。”
阿貪說。
“這世間不正常的事多了去了,咱們管這些幹嘛?那醜女人不是去找武陵了嗎?要我說咱們快點去,省的她把魚全都賣給别人了,我還沒吃上呢!”
鬼若不在意這些細節,隻一心的好奇鲥魚的下落。
阿貪看了她一眼,顯然雲息并未跟她透露阿苃偷跑的消息,她和九霄去抓人回來,但卻未想一出門就被鬼若纏上。
她知道阿苃去找那個和她一起落水的男人,她聽雲息說,她想要去殺他,可雲息說她不自量力,派了九霄和自己去找她回來。
“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鬼若話落,人卻閃現到了紅轎旁,幾個騎兵侍衛瞬間提起了劍。
“來者何人?”
為首的騎兵聲色俱厲,琉璃低着頭,從碎發中窺探來的紫衣女子。
“你好,向您打聽個事兒,前方可是漁女武陵的家?”
“我們不知什麼武陵。”
為首之人面容鐵色,似是不悅。
“那你們是幹什麼的?”
鬼若往轎子中撇了一眼。
“我家主人是你能詢問的嗎?要問路一邊去,滾滾滾。”
那人抽了馬背,馬揚蹄差點踩到鬼若。
“你這人怎得這般脾氣大。我偏要問問你這轎子裡的主人是誰!”
鬼若話落,一鞭抽向侍衛四人,一圈轉落,四人早已被擊飛。
鬼若飛踏上前掀簾,琉璃見狀便要抽鞭,卻聽得轎内風沐雨開了口:“且慢。”
“這位姑娘,我們隻是途徑此處的商人,并不知你打聽的人所在何處,我的屬下驚擾了您,還請您多多見諒。”
“哦?商人?可我怎麼見得你後面并不是商隊,而是囚車?”
“姑娘不知,這二人乃是強盜,想搶劫我等财物,被我的手下制服,便打算送到軒轅城去。”
“哦?那便是打擾了。”
鬼若閃到一邊,退了兩步,給轎子讓出路來。
可當囚車從她的面前經過時,她卻大喊了一聲:
“風鶴唳!”
***
“風鶴唳!”
夏幼清抓着花卷的衣袖尖叫起來,“風嘲月是不是殺了他全家?他怎麼中毒也不會死?”
“花卷,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我怕我以後連睡覺都不敢閉眼睛!”
“主公,不,風苃,你别急。”
花卷安慰着她:“我從未聽說他還有什麼家人,他原本姓盈名時陰,自稱為青丘人士,是個孤兒,入朝前曾救過女王,因此被女王攬入契使,後因筮蔔建功,被奉為太巫。”
“這個你說過了!”
夏幼清急切道:“他不可能是孤兒!小韶是誰?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這個名字!”
“小韶?屬下從未聽說過……”
被夏幼清瞪了一眼,花卷有些不适應的說:“我……我隻知道這些……”
“風嘲月有沒有害死過一個叫什麼韶的女孩?”
花卷搖了搖頭。
“青丘是什麼地方?是九尾狐住的地方嗎?”
夏幼清驚詫道:“難不成他是個狐狸精?”
“青丘國沒有帝王,他們的族長老是狐族,但風鶴唳卻不是,青丘百姓多為常人,狐族很少與外族來往,卻極為聰敏,他們心思缜密,法術高強,因此民衆奉拜狐族為長老。”
“我說呢,他滿身蛇毒,整一個蟒蛇怪,怎麼可能是狐狸精……”
夏幼清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看他這個身份多半是假的,他對華胥的恨意那麼大,是不是家人都被女王殺了?風嘲月用他的時候,沒有打聽過他的身世嗎?”
“這個屬下……我便不知了,想來能與女王簽下血契的,她自然應探查的一清二楚。”
“這就怪了……盈在青丘是什麼大姓嗎?”
“沒怎麼聽過這個姓。”
“有什麼姓盈的跟華胥有什麼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