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從未聽說。”
“古怪的很,他這個盈時陰定是化名……”
夏幼清托腮思慮着:“小韶這個名字聽起來是個女孩,他昏睡中都在喊她的名字,不是他的家人,便是他的愛人……至于盈時陰……這個名字……”
“名字怎麼了?”
“盈月滿時陰……你不覺得,跟女王有關嗎?”
“什麼意思?”
“風嘲月的月。”
花卷不做聲,大抵沉默了一會兒,像想起什麼似的:
“風鶴唳眼下在哪兒?”
***
“你居然在這兒!”
鬼若望着囚車中的風鶴唳不經大喜,“真是衆裡尋你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
身比話快,她飛身上囚車頂,一鞭便把囚車劈成兩半。
她的鞭乃天狼脊骨所作,堅韌無比,纏上鎖着風鶴唳的鐵鍊,眼見便要把風鶴唳扯出,翡翠的軟劍堅如雷霆,劈斷了拉扯中的鎖鍊,風鶴唳倒下去,摔在潮濕的軟泥中。
聽聞轎後打聲起,風沐雨掀了簾子,望向轎後,怒從心起,未等她下令,方才的騎兵侍衛湧了上去,将鬼若團團圍住。
一時間,鬼若與翡翠等人打作一團。
鬼若功夫雖好,但兩手難敵四拳,不一會兒,便落得下風,一名方臉侍衛趁機将昏迷的風鶴唳擒了,送與琉璃。
“那是何人?”
風沐雨問琉璃。
“看打扮,或許像司幽的四公主。”
“四公主?”
風沐雨心下一驚,“為何她會出現在此?”
“屬下不知,鬼白上次于絕叫崖上殺風鶴唳未果,許是也派了手下追尋。”
“你怎認得是公主?”
“屬下聽聞司幽族有一把滅魂鞭,名為骨如山,乃天狼王的脊骨所作,堅韌無比,可化大小,柔可作絹,利可劈山。那鞭子由司幽的公主所持,眼下這女子持鞭奪風,因此推斷。”
“她的骨如山與你的墜青絲比如何?”
“屬下不知。”
琉璃聲雖謙遜,但聲音按耐不住的激動。
“墜青絲是你族女人的長發所作,我聽聞是挑選活着的豆蔻處女,在頭骨中刺一個洞,将水銀灌入,用快刀剝皮,發絲纏為鞭體,頭皮縫作鞭把,可吸取對方的鮮血,來滋養它。”
“殿下英明。”
“你去會她一會,我到是想看看,是你的發能斬首碎身,還是她的骨能削骨割肉。”
風沐雨望了她一眼,向琉璃命令道。
“屬下遵命。”
琉璃領命,從腰間抽出軟鞭,便迎上前去。
琉璃翡翠二人左右夾擊,鬼若打的吃力,翻身躲過翡翠的長劍,尚未落地,琉璃的鞭子便已纏上她的左腳,倒吊着把她拉向劍鋒。
鬼若忙揚鞭劈去,琉璃的鞭子活繩一般搖甩,隻讓她無法瞄清目标。
翡翠的長劍此時混了靈力,寒鋒淩厲,直斬她拿着鞭子的胳膊。
卻撞上山石大小的石斧。
石斧從天而降,砸斷了琉璃的墜青絲,迎面與冷劍相嗆,迸發出粼粼火光。
“鬼若!你怎麼竟會給人添麻煩!”
九霄氣鼓鼓的嚷道:“好端端的,怎麼又跟人打起來了!”
“誰要你救了!死冬瓜!”
“我不救你,你的胳膊就沒了!”
“我想讓它沒!管你什麼事!”
“要不是公子吩咐過,我才不會管你呢!”
“又來一個。”
翡翠冷臉對琉璃低聲:“要速戰速決,以免節外生枝。我殺那女的,你來殺這男的。”
“不用,我要殺那女的!你想獨自邀功,我可不答應!”
話罷,他人鞭合一,如飛箭般朝鬼若撲去。
一群侍衛們也從後方圍攻上來,卻忽的聞到了什麼氣味,手中與身上的鐵器,瞬間生鏽,碎成粉末。
“你們不要打了!公子交代的正事還未辦呢!”
阿貪不知何時落到轎上,她的手中,夾雜一瓶香粉,那是她香粉的一種,腐蝕香,可以腐蝕掉任何兵器。
“我也不想打啊!”
九霄起斧迎招,翡翠身法快而厲,他的石斧威力雖大,但行動稍緩一些,隻得見招拆招,一時間脫不開身。
“你們把風鶴唳交給我,姑奶奶便饒了你們!”
鬼若的鞭子與琉璃的纏在一起,二人僵持不下,她拽着骨如山,凜眉怒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既不是風鶴唳的黨羽,又不是司幽的人,我可不知還有人要風鶴唳的人頭!坐在轎子裡的朋友,可否出來一見?”
“這便可笑了,你可以要他,我就不能要?”
轎子中傳出風沐雨冷笑的聲音。
“這麼想要風鶴唳,難不成你是羽鴻衣那個喜愛畜生的蠢貨?”
鬼若鞭骨忽縮,抽離開墜青絲,那骨鞭又忽得變長,長矛一般刺進紅轎之中。
風沐雨翻身跳起,躲開一擊,劍直斬轎頂阿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