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這次機會,他們之間就猶如鴻溝。
靠岸那日,席虞康重新帶上面具,穿着他以前從未穿過的白色衣衫,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出現在他們身邊。
甕昭與齊時越也同他們說了再見。
這裡雖然離辰星山有些距離,可念着懷清的交代。
鐘毓靈禦劍帶着殷令儀和顔辭,衛甯知帶着柳辰安和席虞康,兩天就到了辰星山腳下的城鎮。
星城在濟慈宮的庇佑下,人人得以安居樂業。
鐘毓靈準備在這裡買點吃的給謝晚甯帶上去,順變買幾本話本帶給鐘桢。
在這裡稍作停留,不遠處便是辰星山。
辰星山遠遠望去山影連綿,各色映山川。
進入辰星山地界,柳辰安和殷令儀感受到一股玄氣波動,一股濃郁玄氣迎面撲來,連日趕路的疲憊一掃而空。
衛甯知仿佛知道二人在想什麼,溫聲開口,“辰星山設有靈障,外人若無許可,便會在這密林迷失。”
俯瞰着下方浩瀚無垠的密林,靜靜隔開兩個世界。
禦劍快速越過密林,能看到不遠處的山頭聳立着一顆枝繁葉茂的參天古樹,隐于雲霧之間。
還未看清,幾人已躍過千階長梯,在濟慈宮門口停下。
剛落地,守門弟子原本準備呵斥的語氣再看清是誰後一轉,“大師兄!鐘師姐!”
他們收劍跑下階梯,站在二人面前拱手行禮後興奮道,“大師兄,鐘師姐!你們可算回來了!”
“鐘師姐!許久未見!”
“大師兄,鐘師姐,掌門肯定很想你們,快回去看看吧!”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你們好好守門啊~”
鐘毓靈呼吸着熟悉的氣息,心情甚是美妙。
在步入刻着濟慈宮高大古樸石門後,耳邊忽然響起陣陣鐘聲,三聲鐘響,餘音不絕于耳。
鐘毓靈在前方腳步輕快的帶着路,聽到聲音腳步微頓,唇角揚起笑意,對着柳辰安他們說,“三聲鐘響,代表門中親傳弟子回歸。這是在歡迎我們回家。”
雖是深秋,濟慈宮未見一絲衰敗之意,所見之處建築依山而建,錯落有緻,溪流潺潺,竹林青翠,一片清幽雅緻。
柳辰安四人一路走一路感歎。
席虞康也是第一次來到玄門,對着柳辰安說,“我原以為皇宮已是氣派至極,沒想到竟是不如這裡萬中之一。”
柳辰安剛收回差點被異草咬到的手指,抱着手指對席虞康的話分外認同。
穿過一月門,迎面撲來黃色衣衫少年,“師姐!你終于回來啦!”
來人呐正是鐘桢,少年數日不見身條見長,性格還是沒變,對鐘毓靈多是依賴。
“大師兄!”
對着衛甯知敷衍一禮後,黏在鐘毓靈身邊一頓噓寒問暖。
衛甯知司空見慣,淡然問到,“師父呢?”
“師父和各位師伯在大殿等着你們呢,讓我來接你們。”想起正事,鐘桢這才收起話題。
濟慈宮大殿中,懷清坐在上方,青陽,濟甯,玄誠,風揚在下方左右坐着與他說着話。
連淩雲都回來坐在濟甯旁邊跟他時不時鬥嘴。
“舍得從你那鳳夷山回來了?”
“想我就直說,陰陽怪氣的作甚?”
被戳穿心思的濟甯一噎,嘴硬道,“我才沒有!風揚老頭想你。”
旁邊被突然提及的風揚立馬接住話頭,“這我承認,隻是不知道是誰經常三更半夜去辰庚殿喝酒。”
懷清也壞心透露,“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在後山偷偷吃野果,還留着一些帶回來放到辰庚殿。”
青陽和玄誠還想開口,被惱羞成怒的濟甯打斷,“服了你們這群人,怎的那麼八卦,怎的什麼都知道!”
淩雲在一旁無所謂的拍拍濟甯的肩膀,“多大人了,還那麼傲嬌!你讓你底下的弟子怎麼看你。”
其他幾位親傳弟子站在自家師父身後不遠處竊竊私語,可沒空理會他們的話題。
“聽說鐘師姐這回曆練,還帶回來幾位普通人,不知帶他們來這裡作何?哎,你不是懼怕與陌生人相見,這次怎的出來了?”
韓唯促狹的問着旁邊快要将自己隐身的季含豐。
季含豐埋怨的蔑她一眼,“她自有自己的想法。還有,因為那是毓靈師妹,你回來我才不見你。”
韓唯氣急,伸出拳頭,“你再說一遍!”
季含豐咽了咽口水,“就不!”
“算你識相。”
旁邊的謝婉甯和冷蔻雪看着他那副樣子,嬉笑開口,“你再說一遍呀,沒什麼的。”
季含豐瞪了兩人一眼,背過身不理他們。
旁邊的辛奕不忍直視,但為了季含豐還出門,選擇拍拍他的肩膀,正義凜然道,“别欺負他了,不然又要幾月不出門。”
季含豐原本感動于辛奕為他說話,聽到後半句,大聲反駁,“我才沒有!”
辛奕做出妥協狀,“好好好,沒有!”
季含豐在那次之前,還是一位活潑開朗的少年,但在那次之後,害怕與任何陌生人交流。跟他們還是三月之後。
所以他們現在雖然會逗逗他,可還是希望他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季含豐陡然提高得聲音吓了玄誠一跳,老頭捂着胸口,回過頭輕輕訓斥,“低聲些,還有莫要欺負我家含豐。”
含豐淚眼婆娑看向玄誠長老,還是師父疼他。
其他人見玄誠長老開口,也未再調笑他,在後面你戳戳我我杵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