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靈尴尬一笑,“那你找我什麼事?”
顔辭站正身子,鄭重道,“我想請你去鶴柳山莊,我師父壽誕将近,想請你們去玩,殷令儀他們已經同意了,你呢?”
“好啊,我也這樣想的。”
随即,又問道,“不知柳莊主喜歡什麼?”
顔辭想了下,“劍!師父最愛收集各種好劍。”
“了解,不知在何時?”
顔辭才想起來淨邀請人家,沒告訴她在什麼時候。
“半月後,我和師弟後日就先行出發,從這裡到鶴柳山莊快馬加鞭得十日。”
“後日就走?”
“對,哎呦,不早了,我先去找殷令儀。”顔辭望了望天色,着急忙慌的走了。
鐘毓靈回到房間,思考給柳岩松的禮物。
劍,她倒是有很多,可是好劍稀有,去哪找呢。
突然,她想起三年前,門内大比時,她那時赢得第三名,獎品就是一把劍,好像叫祝甯劍。
立馬将囊袋拿出,在裡面一堆東西離翻翻找找。
畢竟是三年前的東西,找起來忒費勁。
是時候整理一下了,太亂了吧。
找了許久,才在一個角落裡找到祝甯劍。
祝甯劍名字挺着清秀,劍身黑厚,鋒利無比,比平常的劍都重。
當年就是因為它太重,不趁手,才讓它落灰至今。
禮物也搞定了,可惜後日她還不能走,還有幾節課未上完,隻能讓他們先行一步。
這兩日柳辰安再也沒有見到過鐘毓靈,他一直想邀請鐘毓靈他們去鶴柳山莊。
可想到這回回去的目的,又想着算了,萬一鬧起來,讓人家看笑話。
她也挺忙的,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然後他就把這件事埋在心裡。
顔辭他們卻以為柳辰安知道這件事,一直沒告訴他。
就這樣造成一個美麗的誤會。
直到兩日後,幾人走時,才見到鐘毓靈。
幾人整裝待發,席虞康又帶上了他的面具,騎在馬上等着磨磨唧唧的柳辰安。
鐘毓靈給他們帶了很多防身的東西,又叮囑他們一路小心。
柳辰安遲遲不肯上馬,眼巴巴的瞅着鐘毓靈。
“别看了,快走吧,不是馬上又能見到了。”鐘毓靈催着他。
在鐘毓靈看來,幾日後又能相見。
可在柳辰安看來,前路一片漆黑,未知的境遇使他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
與鐘毓靈道别後,又深深的望了一眼鐘毓靈,頭也不回的駕馬離去。
鐘毓靈對此摸不着頭腦,隻以為是看錯了。
柳辰安幾人一路沒遇到任何阻礙危險,平安到達鶴柳山莊。
鶴柳山莊在并州并州南方通安縣。
通安縣富庶繁華,幾人在通安縣逗留了一日,才回的鶴柳山莊。
原本以為鶴柳山莊會在群山幽靜之地,可它就建在離通安縣不到十裡地的翠鳴山上。站在鶴柳山莊最高處可以看到通安縣。
鶴柳山莊是典型的江南建築,黛瓦白牆,幾人到時正值細雨蒙蒙。
此時鶴柳山莊大門緊閉,顔辭上前敲門,“安伯,我們回來啦!”
緊閉的大門在話音剛落地時轟然打開。
開門的是一精瘦的中年人,下巴留着一小撮胡子,笑起來一晃一晃的。
“少主,顔辭,你們可回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臭小子,快進來,這是你們的朋友吧,都快請進!”
安伯拉着二人就往裡走,洪亮的聲音已經穿透前院,等幾人到正堂時,柳岩松已經端茶等着了。
“莊主!快看,少主和顔辭回來啦。”安伯高興極了。
可柳岩松的心情不太美妙,這臭小子說走就走,出去後一句話也不往回捎,還是顔辭一直彙報着他們的行程。
害他……他娘擔心那麼久。
“咳!”
柳岩松是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銅色皮膚,不怒自威。
一聲清咳,就讓柳辰安高昂的頭顱低下,乖乖問候。“阿爹安好。”
殷令儀和席虞康在後面跟着,“柳莊主安好。”
柳岩松沒管柳辰安,笑眯眯的讓兩人叫他柳伯伯,并讓兩人坐下看茶。
随後才看向低着頭的柳辰安。
“你還知道回來,外面不是精彩得很嗎?”
柳辰安整理整理表情,“哈哈,這不是您的壽誕将至,身為兒子,若是連自己阿爹的壽誕都錯過,那真是太不應該了,是吧?”
說完,人已經蹭到柳岩松旁邊。
柳岩松也想他,也再沒為難他,“算你有點良心,看去看看你阿娘。”
又道,“照顧好你的朋友,不可怠慢。”
柳辰安沒想到這關這麼容易就過了,那之後……
算了,先去看看阿娘為好。
正想着,一道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傳來,“臭小子,還知道回來?”
果然是夫妻,連吼他的話都一樣。
門口走進來一位英姿飒爽的婦人,紫色勁裝使整個人幹淨利落,眼神清亮,微翹的眼角又多了一份韻味。
一看就是柳夫人,那微翹的眼角和柳辰安一模一樣。
柳辰安剛想逃,被柳夫人眼疾手快的揪住耳朵。
疼的柳辰安倒吸一口涼氣,“我錯了,阿娘,我錯了。别揪了,疼!我朋友他們在旁邊看着呢。”
殷令儀和席虞康頓時将頭偏向一邊,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柳辰安氣急,有你們真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