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第二天登上微博熱搜頭版的新聞着實讓人遺憾,#蔣瑩車禍。
原來她們連夜趕去橫店拍戲的路上,遇到了疲勞駕駛的卡車司機,就在即将撞到綠化帶的時候,前方司機猛然驚醒打了方向盤,蔣瑩的商務車尾随其後來不及刹車直接撞了上去,坐在副駕駛的經紀人和商務車司機當場死亡,蔣瑩因為坐在後排,撞車瞬間下意識用手臂支撐護住了臉,隻有手肘輕微擦傷,為了排除腦震蕩等其他病症,現已安排在浙江省立同德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燕歸巢》劇組群更是炸開了鍋,杭澈她一邊劃着手機各類信息一邊洗漱,童年電話進來她劃開了接聽鍵,那邊分貝喊得她直接拉遠了距離開了免提。
“老闆!蔣瑩的新聞你看到沒!”
電動牙刷發出嗡嗡的聲音,杭澈含糊地回了一句,“嗯。”
電話那頭的人難掩自己激動的情緒,“昨晚我在後台還和她經紀人打了招呼,這也太突然了!”
“嗯。”
杭澈有些冷淡,電光火石間童年突然開竅,她一覺醒來看到新聞隻顧着報信,卻忘了杭澈的母親也是車禍去世的事情,這不妥妥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麼,這也虧得老闆脾氣好,其他藝人估計要發飙。
在内心把自己唾罵了一百遍的小助理怯生生地問,“那個老闆,今天還去公司嗎?”
杭澈想了想,自己這個時候去聯系蔣瑩不太妥當,那邊什麼消息還未明确,她隻能先拜托童年打聽打聽,“年年,你了解一下蔣瑩那邊的情況,别直接去問她。”
“好的老闆,你放心吧,我還是有點人脈的。”
杭澈拿了面巾擦了臉上的水珠,“舒媚下午過去嗎?”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不滿,“老闆你這麼關心她幹嗎嘛。”
杭澈拿起手機走出洗手間,“好了說正經的。”
童年不情願地哦了一聲,“我一會問問小八。”
杭澈挂了電話就,經過電視牆邊拿起飛盤上的飛镖坐在沙發上無聊地丢着。
百發百中,這項技能還是幾年前為了拍《蝶》學的,那時候她本身心神不甯,除了在訓練場學射擊,專門買了飛镖盤放在酒店練手,後來從磚塔胡同搬了出去,這個飛镖盤也就跟着帶了過來。
茶幾上的手機震動着,她眯了眯眼将最後一根飛镖扔了出去。
她一邊接聽電話一邊穿了鞋去飛盤那拿飛镖,電話那頭鮑萍萍的聲音再一次提醒了蔣瑩的事情,“我這邊初步了解過了,她經紀人家裡也是獨女,父母今天才能從貴州趕去杭州殡儀館。”
“嗯,那蔣瑩那邊怎麼說。”
“蔣瑩電話聯系不上,估計這個時候也不太想和外界多說什麼。”鮑萍萍補充道,“不過倒是主動給我發了條老長的短信,說是要先陪老人把喪事處理完再回劇組,害怕耽誤劇組進度一直道歉來着。”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無常不過如此,事發突然,劇組通告也要全部重新安排。
猶豫了一會,杭澈開口,“我想準備些資金,也沒有多少,就是一點心意。”
電話對面的人嗯了一聲,“我給你打電話正要說這個事,我準備以劇組的名義去杭州送一筆慰問金,你是打算和劇組一起還是單獨一份?”
沒想到鮑萍萍不僅出于人道主義有如此考量,還特意打電話來征詢她的意見,杭澈不由得心裡生出暖意,“既然劇組有這個想法,我還是和大家一起吧。”她特意強調,“也不用标注出來,就以劇組的名義就好。”
鮑萍萍略微思索了一會,“成,那一會我讓劇組财務統計一下。”接着說,“對了,你這邊就先别着急回劇組,等我消息吧。”
世事難料,看來要讓童年取消航班了。
“好。見到蔣瑩,替我問好。”杭澈将最後一根飛镖摘下握在手裡。
“明白的,你說這都什麼事。”鮑萍萍語氣裡透出一絲煩躁,“行,你先忙着吧,我趕緊去處理一下。”
挂完電話,杭澈看着手裡那一把飛镖沒了興緻,又将它們統統放到了飛盤上。
手機收到一條短信,來自小财迷,“你今天下午去松果嗎?”
“嗯,下午見。”杭澈直接回道。
杭澈穿着睡衣在衣帽間來來回回走了兩趟,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衣服原來這麼少,清一色的白色黑色實在沒什麼特别的,半小時後還是挑了件純白長袖T棒球服夾克外套搭配了淺色牛仔褲,出門前将那幅拍賣品放在了車上。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沈莘開着跑車正得意地開着窗準備朝路邊的帥哥抛個媚眼,結果後面一輛灑水車超了車,水柱直接從沈女王大開的車窗把人整個澆了個徹底。
于是我們的沈女王出門才做的發型被淋塌,現在正在辦公室用紙巾擦着領口的水漬。
“這人倒黴真是開個窗也不行。”她一邊抱怨着一邊拿起水缸旁邊的魚食。
舒媚進門把手包丢在沙發,見她一身狼狽忍不住幸災樂禍,“這是誰替天行道了?”
沈莘正給魚缸裡的魚投食,聽她這麼一數落忙回:“我說小祖宗,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舒媚一扭身子坐下,伸出一隻手,“我盼你好啊,你倒是先把上個月的代言費先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