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麗麗捂着嘴巴幹嘔一聲,像是要吐。
“你沒事吧?”鐘魚細心的幫着拍了拍她的背。
搖了搖頭,麗麗又是一副要吐出來的模樣“你弄幫我和服務員要瓶礦泉水嗎?”
鐘魚看着麗麗難受的模樣來不及多想,起身出了包間。
從服務台拿了礦泉水就看到麗麗從包間出來撞上自己,麗麗難受的擺了擺手往外面大街上跑去。
鐘魚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出了酒店的大門,看到麗麗在牆角處扶着牆嘔吐,鐘魚緊忙上前幫着麗麗拍了拍後背。
看麗麗不在嘔了,鐘魚緊忙擰開瓶蓋,把水遞給麗麗,還沒等對方接過水就感覺後背一疼,一股力量推着整個人向着前面的牆上撞去。
頭重重的磕在牆上,手撐着牆轉過身,她看到了嗎早就離席得殷江,麗麗就站在他旁邊,臉上沒了剛才難受的模樣,她又被騙了。
手撫上額頭的痛點,拿到眼前她看到是血迹,慘笑一聲“你想幹嘛?”
“幹嘛?你不知道嗎?你不是很牛逼嗎?”殷江上前一步就是一腳踹上了鐘魚的肚子“今天老子就好好尊重尊重你”。
踉跄兩步,後背嚴嚴實實的壓在後牆上,刺心得痛傳來,鐘魚右手握拳,她在等一個機會。
還沒緩過勁,又是一腳踹向鐘魚,狠狠砸向後牆後摔倒在地。
頭暈暈的,耳朵也嗡嗡的,最主要後背上傳來的痛感火辣辣的。
左手撐着地,慢慢站起來,慘白的笑臉看着殷江和麗麗。
這個笑刺痛了殷江,怒火更是上湧,上前一步拽着鐘魚的頭發就往牆上撞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鐘魚握着拳手的右手慢慢松開,血順着額頭蔓延而下,她感覺天暈地陷,像是沒有了時間禁锢得煙霧,飄渺于空。
她想到了鐘旗,想到了蘇雲,她又想到了馬小帥,想到了何馳,憑什麼,命運憑什麼這麼對待自己,右手擡起死死地抓住殷江的臉。
殷江臉上吃痛,一把扔開鐘魚,用舌頭舔了舔右側的口腔,臉上生疼。
伸手摸了一把,有血“呸,不知死活。”
欺身上前被麗麗拉住,她隻是幫他把鐘魚騙出來,可不知道他要殺了他。
“放心,不會出人命,他不是很能打嗎?老子隻是教訓教訓她。”說完甩開麗麗的胳膊,向着鐘魚逼近。
“起來啊,你不是很能嗎?起來摔老子啊,你個臭娘們不是能得很嗎。”看着在地上團成團的鐘魚,殷江不屑一顧。
上前一把抓住鐘魚的頭發,把她提了起來,她居然還在笑。
她在譏笑自己。
“啪…”
殷江欣賞戰果卻不想鐘魚擡手就是一巴掌,響而脆。
抓着鐘魚頭發的手更加用了力,拉扯着将鐘魚往旮旯拖去。
何馳,陳震,馬兆按照田凱給的地址開車來到酒店,才下車就見酒店旁邊圍着一圈人,三兩個得小聲嘀咕着。
往前走了兩步看清後,何馳腦子轟的一聲炸開,那是鐘魚,他的那身衣服還是自己選的,他記得。
用力推開人群,他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用腳踹着鐘魚的肚子,又抓起她的頭發拖着她的頭往牆上撞去。
僅這一幕就讓何馳感覺自己要炸開了,奮力沖了過去,一腳踹開殷江,何馳接住摔下來得鐘魚。
額頭上青紅一大片,石子泥土混合着糊在破口處,像一塊要腐爛的肉,有血順着額頭滑落,一隻手緊握成拳捂着肚子,一隻手握拳擋住半個額頭,她,一定很痛吧。
當撞擊沒有繼續,鐘魚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何馳,露出一個自認為還可以的笑,卻不知慘淡又無力。
何馳扶起鐘魚,怒目圓睜得看着殷江,一字一句“你怎麼敢?”
殷江滿不在乎的看着何馳輕嗤一聲“哼,我怎麼不敢?”
“那就準備好承擔後果吧。”何馳看也不看他,臉上滿是心疼的看向斜靠在懷裡的鐘魚。
聽到聲音的陳震和馬兆以為何馳隻是去看個熱鬧,不想出了事,緊忙也跟着過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陳震,快走兩步來到何馳身邊,想接過鐘魚把發現何馳緊緊的箍這鐘魚。
順着何馳的目光看向殷江,陳震這一刻,想好好的記住這個人。
“陳叔,叫救護車。”何馳冷冷開口後才卸下力量,把鐘魚緩緩放在陳震懷裡。
陳震的胳膊碰到鐘魚後背那一刻,鐘魚冷汗之下,輕呼一聲。
“怎麼了?哪裡疼?”陳震看着鐘魚蒼白的臉,心裡很痛。
“幹爹,我沒事。”鐘魚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