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惹得兩個人咯咯笑了起來。
“走,我送您。”說完何馳起身和陳震出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鐘魚試探的挪動身體,後背一陣生疼,試着翻了個身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來回折騰幾次,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有的浸透紗布,沙痛感頓時襲來。
難熬間,門再次被推開,是何馳回來了。
看着鐘魚臉上的汗珠,何馳知道她是又逞能了。
也不說話,坐在床邊繼續按着鐘魚的腿。
鐘魚試探的擡了擡另一條腿,感覺還好,何馳擡起手幫她把另一條腿也上下活動了一下。
鐘魚試着用力翻翻身,何馳也配合的跪在床的一側用手撐住他的腰。
就在手碰觸到鐘魚的腰那刹那,何馳感受到肌膚相碰的溫度,臉瞬間紅了起來。
鐘魚在感受到腰上的涼意猛然想起自己沒穿衣服,臉也跟着紅了起來,一用力身子跟着側了過來,被子也向内側滑了過去。
何馳看着鐘魚裸露的後背,臉燒的更厲害,青紫的後背布滿挫傷,瞬間心疼不已,拉了拉被子幫她蓋好。
“我去找衣服。”說完何馳出了病房。
靠在病房門口的牆上深吸了一口氣,心還是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到服務台問了清楚,護士就去裡面找,片刻功夫抱着鐘魚的衣服回了房間。
黑色的牛仔褲上滿是泥土,上衣還有血腥味。
何馳皺着眉頭把衣服放在沙發上,把鐘魚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看着已經入睡的鐘魚,何馳修長的手指撫過鐘魚微皺着的眉。
掏出手機給田凱發去信息,讓他明天給鐘魚帶一套衣服。
把被子給鐘魚掖了掖,頭枕在石膏上也閉上眼睛,這樣我們也算共過眠了吧。
迷迷糊糊中,鐘魚看到馬小帥帶着自己去遊泳,水池裡很多魚,鯉魚、錦鯉、各色各樣不知名的魚兒在水裡快活的遊來遊去,鐘魚很是歡喜,彎下腰就抓了一條紅白相間的。
拿起魚的瞬間泳池的水極速下沉,自己的雙腳也無法動彈,鐘魚很害怕卻怎麼怎麼也喊不出聲,害怕着的時候水又一點點蔓延上來,沒過鐘魚的口鼻。
鐘魚想要跑雙腳卻怎麼也沒辦法自動,擡不起手,張不開口,邁不動步,看着坐在泳池邊的馬小帥,鐘魚緩慢的閉上眼睛。
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何馳的臉,鐘魚安下心來。
這凝視片刻,鐘魚發現何馳的臉越看越熟悉,她一時分不清,好像從沒有認真看過他的模樣。
猶豫着,對上何馳睜開的眼睛,鐘魚猛然間臉紅。
回過神向後躲去又拉伸後背上的傷,痛感瞬間襲滿全身,放下防備她也不在硬挺着,直接輕呼出聲。
何馳見狀緊忙起身扶住鐘魚,忘了自己打着石膏,根本用不上太大的力氣,兩個人直接貼到一起。
兩個人的胸膛隔着一層被子,靜谧的房間可以清晰的聽到兩個人的心跳,撲通撲通…
腳上用不上力氣,何馳用沒有受傷的手撐了撐還是撐不起來,看着身下的鐘魚,何馳滿臉的尴尬。
感受着何馳的氣息,鐘魚的臉頰不住的發燙,眼睛直視着何馳。
何馳對上鐘魚的通紅的臉上認真的眼,有些失神,極力的控制着自己。
想到昨天鐘魚滿是青紫的背,最終閉上眼睛咬咬牙,用打着石膏的手肘戳住病床作為支撐點,另一隻手撐起身體,腿上一用力才直起身來。
看着忽然閉上眼睛的鐘魚,還是在鐘魚的額頭留下一吻。
感覺到額頭傳來的觸感,睜開眼睛對上何馳的眼睛又猛的閉上,心劇烈的跳動。
深吸一口氣握住打着石膏的手臂,何馳穩住身形才又坐到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疼出的汗已經浸濕後背。
“餓不餓?”忍着疼,何馳寵溺的看着鐘魚。
聽到聲音,鐘魚睜開眼睛偷瞄了一眼何馳,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是自己着了魔還是他真的變了?怎麼和在公司不一樣?那股煩他厭他的抵觸他的情緒也消失不見。
而且他剛剛吻了自己的額頭,心裡居然沒有反感,是因為他是第一個跳出來保護自己的人嗎?可是他在公司門口說是旗旗的爸爸的時候,自己心裡還是很抵觸他的。
何馳看着發愣的鐘魚不覺好笑,不知道她又在嘀咕什麼,不過她剛才沒有拒絕自己,也沒有和自己發脾氣,是同意了嗎?
想到這裡心情大好,柔聲問道“想吃什麼?”
鐘魚忍了半天嘟囔着開口“我想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