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兆公司法務出示的道歉聲明及對你的補償協議,同時會一起對殷江展開刑事訴訟,至于殷江已經死亡了,我們會追究他的家人對你進行賠償。”說完把手裡的幾頁紙也遞給鐘魚。
“這個是殷江的死亡證明,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田凱還是有些擔心。
鐘魚緊緊的攥着手裡的死亡證明,不知是恨還是同情,總有一種情緒萦繞心頭,讓她呼吸困難。
看着面前何馳遞過來的水杯,他又知道了嗎。
這裡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怎麼能在掉眼淚,讓大家擔心。
何馳摸了摸鐘魚的頭,她還是在硬撐着。
“這是你的卡。”說完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鐘魚。
鐘魚看了半晌,搖了搖頭,并沒有接過,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她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坦然接受。
“拿着吧。”陳震歎了口氣,他不知道怎麼勸她,讓她收下。
兩百萬對于鐘魚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對于他們可能也隻是減少心理愧疚感的一種方式,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況,殷江已經死了,他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棒殺了他的一家。
鐘魚還是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看着田凱。
“拿着吧,這本來就是管理問題,馬兆作為總負責人,監管不到位,他就應該付主責。”田凱壓低聲音跟着勸慰。
田凱也是一肚子火,他在心裡已經預習了無數次,就連刑事起訴書也已經準備好了,就差鐘魚給他的委托書上簽個字,可是殷江死了,他突然就像一隻無頭蒼蠅,無處發洩内心的憤怒。
“我想出院。”鐘魚皺着眉看向何馳,她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裡。
何馳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柔軟,他怕吓到她。
“我還想再見一次李雪。”這次鐘魚是對着田凱說的,她知道他可以辦到。
“好,但是你?。”田凱應到,同樣也擔心鐘魚的傷勢。
“沒事,明天把李雪帶到酒店,有我在。”何馳的話讓鐘魚長松了一口氣,他以為他會拒絕。
“我想去見她。”鐘魚的目光堅定。
何馳也沒多想,點了點頭“等身體好些。”
晚上幾個各有心思的人圍在一起,賈芳把一依安排在最靠裡的位置,哪怕就是這樣也絲毫不耽誤趙羽西給一依夾菜聊天。
馬小帥坐在賈芳旁邊,斜眯了一眼趙羽西又看了看賈芳,見二人各演各的,全程也沒有什麼交流,馬小帥心裡琢磨着這兩個女人又在唱的那出戲。
袁娜到是無所謂的樣子,夾着面前的菜慢悠悠的吃着。
賈芳看着趙羽西完全把這當成了自己家,從桌上到一依的碗裡不斷的搬運着,她的心思是不是太明顯了,不過什麼結果最後都是自己慘敗。
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對面的趙羽西示意她收斂一些,卻不想對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羽西,孩子還小,不能吃太多。”說完把一依碗裡堆積如山的菜夾了一半到自己碗裡。
“還有這個,對孩子長身體不好,一依也不喜歡吃。”說着把菜裡的幾個丸子挑了出來。
一依聽到這裡對着賈芳一笑,她本就發愁,這個阿姨的熱情她好像消化不了了。
“一依不愛吃啊?那回來一依告訴幹媽愛吃什麼,幹媽給你買去。”趙羽西也不管賈芳,自顧自對着一依展開糖衣炮彈。
“幹媽?”馬小帥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重複了一次詢問着。
“上次見到一依就很喜歡,正好,今天下午來找賈芳就聊起這個話題,順便認了個閨女,是不是賈芳?”如果太急會傷到一依的話,那她趙羽西有的事時間。
賈芳很想說那是你自己答應你自己的,可是這個場合不配合她,讓她鬧了起來,自己肯定比她慘,也隻好不自然得笑了笑不在管她自說自唱。
這回輪到馬小帥懵逼了,看着笑得燦爛的趙羽西心裡很是納悶,一依是乖巧懂事,可是這也能讓她高興成這樣?
撇了一眼賈芳,也不管趙羽西說什麼她都是點點頭,這關系也不像親密到這個份上了啊。
“媽媽,我吃不下了。”馬一依有些疲軟的看着賈芳求助,她的碗裡還是一座小山,可是她是真的吃不動了。
聽到這句話,賈芳放下碗筷把一依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吃飽了就自己去玩吧。”賈芳揉揉孩子的頭發,心裡歎了一口氣。
“去吧,小心點。”馬小帥也跟着囑咐到。
“我知道啦,爸爸媽媽。”說完就已經回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