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鐘魚聽到擡起頭認真的看着田凱,眼裡有期待。
“可以啊,本來就是追究天盛澤,其次才是殷江,隻不過換個案由,一個是刑事一個是經濟賠償。”田凱自信滿滿,一邊開車一邊普及。
“那可以賠償多少?”鐘魚來了興趣,如果再多點那他們是不是可以更好些。
“估計百十萬應該是有的,如果談判能要的更多些,除非他們不長眼非要走到法院那一步。”耐心的解釋着卻也質疑,她不是對賠償不敢興趣嗎?
“能要五十萬嗎?”
田凱和何馳直接愣住,她拒絕了馬兆的一百萬,怎麼現在又缺錢了?
“馬兆那一百萬…”田凱想着如果鐘魚缺錢可以把馬兆的那一百萬追回來。
“我不要,他們那邊得賠償你盡力吧,拿到的錢都打到馬兆給的那張卡裡,我今天就要。”鐘魚想了想又繼續開口“我可以配合簽字。”
“你缺錢?”何馳直接開口,如果她缺錢應該和自己開口。
“不是。”鐘魚眉間染上愁緒。
“我有錢。”說完何馳直接從口袋得錢包裡抽出一張卡遞給鐘魚“副卡。”
“我也缺錢。”田凱吃了狗糧立馬摻和起來“哥哥,人家要副卡。”
“混蛋。”何馳擡腳提了提駕駛椅罵到。
何馳見鐘魚不接,伸手直接塞到鐘魚手裡。
“我用不到。”鐘魚看着手裡的卡,也是一張黑色的,怪不得女孩不認識,有錢人家用的卡大多都是這樣的。
“防身。”何馳的聲音不容拒絕。
“謝謝。”她不想繼續糾纏這件事,大不了以後在還給他。
晚上,終于等來了電話,因為要的太急,田凱也隻幫她要出了五十萬,已經打進了那張銀行卡,而她們明天一早也可以回北京了,鐘魚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一百五十萬夠她和幾個孩子在異地生活一段時間了吧。
早晨,何馳收拾完畢叫鐘魚一起吃早餐,吃完好準備準備回北京。
走到鐘魚放門口就發現她門口坐了一個孩子,背着書包靠着門已然睡着了,待走進前才發現是昨天在李雪家看到的那個女孩。
“你怎麼在這裡?”何馳還是叫醒了女孩,畢竟坐在地上睡覺容易着涼。
女孩揉了揉眼睛站起了身,眼睛不眨的看着何馳。
“?”
“你家人呢?你為什麼在這裡?”何馳又開口問道。
不見女孩開口,何馳往四周看了看也沒有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們鬧什麼,伸手就敲了敲酒店的門。
“她還沒睡醒。”小女孩伸開雙臂擋在何馳面前。
“你怎麼知道?”何馳見女孩開了口,還是這般确認她剛才不是一隻在睡覺嗎?
“因為她的房間一直沒有聲音。”女孩認真的回答。
“你什麼時候來的?”何馳覺察到不對,李雪在搞什麼鬼。
“晚上2點多。”
“那你為什麼不敲門?”
“因為她病了,不能吵到她睡覺。”
何馳一陣無語,這孩子腦袋沒啥問題吧?李雪把她丢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想到這裡何馳有敲向酒店的門。
“你不要吵她,休息好了她會自己醒。”小女孩橫着的手臂又直了直,向前一步擋住何馳不讓他敲門。
聽到聲音的鐘魚開門就看到小女孩橫着手臂擋住何馳,像是在玩老鷹抓小雞。
“醒了?”何馳皺着眉,一大早晨就這麼讓人無語。
“嗯,她怎麼在這裡?”揉了揉眼睛,她還是有些困。
“問她。”何馳丢下一句閃身進了房間。
“她還沒穿好衣服。”小女孩一把拽住何馳的衣服,攔住他進去的腳步。
鐘魚差點沒笑出來,又低頭看自己确實穿的有點少,隻穿了一個吊帶和棉睡褲,而何馳已經是衣冠濟濟。
“等我一會。”低頭看了一眼吊帶,和何馳對比确實很尴尬。
轉身關門的瞬間小女孩已經背着書包先進了屋子,鐘魚也無所謂的對着何馳笑了笑,關上了房門。
面對閉着的房門,何馳内心熱情的問候了一下李雪。
“你叫什麼名字?”鐘魚回了房間一邊換衣服一邊對着坐在沙發上的小女孩問到。
女孩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也不回答,隻是不時看下四周的擺設。
“你為什麼來這裡?你媽媽呢?”鐘魚也不計較,套上一件牛仔外套往小女孩旁邊走去。
“我送你回家吧。”鐘魚在小女孩旁邊坐下。
昨天滿身泥土灰塵的小女孩清洗幹淨出現在鐘魚面前,顯得整潔大方,一雙看上去很單純的眼睛深處透露着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