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這個名字,我也鐘意你。”殷苗擡起頭看着鐘魚“以後我叫鐘意。”
“好,那就鐘意。”鐘魚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那是不是鐘旗也得改個名字?”邵輝透過後視鏡看着一臉淡定的何馳開口。
“為什麼?鐘旗不好聽嗎?”鐘意伸出手扒着駕駛座扶手問像邵輝。
“因為光有鐘意你不行,還得有個鐘喜才對。”邵輝繼續看着後視鏡的何馳,這小子還是皮厚啊,一臉的從容。
“那又是為什麼呢?”鐘意還是不明白。
“因為鐘意是我鐘意你,那鐘喜呢?是什麼?”邵輝引導着小小的孩子。
“是我喜歡你呗。”田凱配合着一起取笑着何馳。
“注意開車,路上的違章都算你的。”何馳完全不在意,冷冷開口。
“那在聊一個月工資的,繼續。”田凱也不搭理他,要不是你求着我我才不來呢,說完看向邵輝,兩個人心照不宣。
“那鐘旗幾歲了,她為什麼叫鐘旗啊?”鐘意讀不懂大人的玩笑,她隻關心她在乎的人。
“因為她是我的星紅旗啊。”鐘魚想到鐘旗,滿臉的幸福。
“星紅旗,噗…”開着車的田凱更是笑開了花。
邵輝不解的看向田凱,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梗嗎?
“你倆真會玩。”田凱笑完了開始說話“我們以前打遊戲,裡面有個叫八旗小美女的女人,我們問她是那個旗的,你知道他說啥嘛?”
邵輝沒有感覺搞笑的,跟着田凱的節奏搖了搖頭。
“她說她是五星紅旗。”田凱使勁憋着笑繼續說道“哎,你是不知道,後來因為我們笑她,他還改名了,不光改名還改了種族,叫什麼冥界甜大力,說什麼近她者糖尿病,三天胰島素。”
聽到這句話,邵輝不淡定了,透過後視鏡看着何馳,他果然不淡定了,而鐘魚不知道什麼時候摟着鐘意靠向另一邊睡上了。
“然後呢?”邵輝想到那天鐘魚看到自己玩那個遊戲問的話,心裡更加确定。
“然後就開始賣身呗,大錘八十,小錘五十,砸不死免費。”田凱也看向假睡的兩個人,心裡琢磨着自己得幫幫忙,讓他們在一起自己也好死了心。
“你知道我叫啥嗎?”田凱見邵輝沒跟上節奏直接繼續說道“我叫逍大遙,哎,何馳也玩這個。”
“哦?”邵輝見也攔不住了,隻好硬着頭皮配合。
“他叫幽都淋雨橋,就内什麼五百年風吹雨打的石橋禅。”田凱打着方向拐了個彎把車停在服務區,拍了拍方向盤繼續說到“還有個同學,趙洛,玩個女魔叫晴小朗,還給我當了三年媳婦。”
邵輝已經不敢往下接了,也接不下去了。
“我就是。”鐘魚發現假裝不下去了,吸了口氣,大大方方承認了,他也感覺何馳早就知道了,不如自首。
邵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過頭看向鐘魚“晴小朗?”
“甜…甜大力。”這個名字,鐘魚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當初自己打遊戲可是秉承着近我者糖尿病,三天胰島素的宗旨在遊戲裡豪言壯語。
“去買水。”何馳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拍了拍前面坐着的田凱讓他去買水。
田凱對着邵輝發了個信号“走,買水去。”
邵輝看了看何馳又看了看鐘魚,是該給他們個機會。
“走,和叔叔買吃的去。”田凱下了車還不忘拐走鐘意。
鐘意看了看兩個面色凝重的大人,也隻說了一句“别丢下我。”後默默下車。
看着走遠的幾個人,鐘魚很尴尬,那時候說的話就像昨天說的。
“我把号賣了。”鐘魚歎了口氣,還是說了出來。
“我知道。”何馳看着前方不遠處幾個在服務區休息的人群,心裡也有些難過,難過她不辭而别。
“…明明不值那麼多錢,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還是買了。”鐘魚像是回到賣号的時候,明明很舍不得卻又不得不賣,故意擡高很多卻還是被人買走了。
“我買的。”何馳淡淡開口,把手機遞給鐘魚“現在還在,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鐘魚接過何馳遞來的手機,點開遊戲圖标,登錄了遊戲後,冥界甜大力的名字上是幽都淋雨橋的娘子的稱謂,還站在當初她下線的東海漁村,鐘魚不可置信的看向何馳。
“我說過,我會鬧海。”何馳依舊不敢看鐘魚,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自己癡念太重。
“是的,你會鬧海。”鐘魚笑着回答,鼻尖酸酸的,這幾天怎麼了,怎麼這麼敏感,動不動就要流眼淚,眼淚這麼不值錢了嗎。
那天鐘魚是最後登錄遊戲,站在漁村不遠處看着遠方的大海,她想要内心的平靜。
片刻功夫,一條消息發來,是幽都淋雨橋“人呢?怎麼好幾天沒來?”
“我要退遊了,把号挂在了藏寶閣。”冥界甜大力跟着回複。
“你要是不玩了我就鬧海。”何馳以為她隻是畢業了不玩了,也沒太在意。
“鬧海???”鐘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