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工藤新一一臉認真,無比重視的回答,“隻要能見到薄羽小姐,就不會無聊。”
自從發現他們之間有些暧昧以後,薄羽鸢理聽他回這句話都能品味出不同的含義來,在送他出門時,他神色有所猶豫,眼神閃爍,問道:
“明天晚上,薄羽小姐有空嗎?”
明天晚上,她理應會坐上去往美國的飛機,提前為參加電影節做準備,但看此時工藤君緊張的表情,她的心像是有某種預感。
“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工藤新一的手覆過後頸,耳尖紅得滴血,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想邀請薄羽小姐明晚九點去瞭望餐廳吃飯。”
吃飯嗎?
薄羽鸢理看着他紅通通的耳朵,隻是吃飯而已,怎麼這麼緊張,這樣她實在不忍心拒絕了。
“好啊。”她答應下來,晚上可能要坐飛機去美國,于是說,“不過白天可以嗎?”
“白天我答應了朋友去遊樂園。”工藤新一神色尴尬,又好像想到什麼,急忙對她解釋道,“雖然是一起長大的女生,但我們隻是好朋友,沒有其他的意思,這個是之前答應過慶祝她空手道比賽拿獎。”
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還什麼都沒問,他就已經急匆匆的全部表露,這麼誠懇的表露反倒讓她感覺兩人的關系愈加暧昧起來。
“我相信工藤君。”薄羽鸢理喜歡與工藤君的這種氛圍,那種微妙的在意,小心翼翼的試探,令她的心也陷入期待之中,至于機票,就讓經紀人推遲一點吧,回應道,“明晚見。”
工藤新一見她答應後松了一口氣,揚起眉露出笑容,離開時揮揮手:“薄羽小姐,明天見。”
答應邀約後,工藤君變得開心了很多,薄羽鸢理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說起來,印象中的工藤君總是沉穩可靠的,鮮少看他這般開心的樣子,她也禁不住勾起嘴角,隻是一起吃飯,就可以這麼開心嗎?
她轉身回房間,看桌上盛開美麗的白玫瑰,想起工藤君之前說的話,某一瞬間,心裡有了新的期待。
明晚,僅僅是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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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毛利蘭感覺到今天的竹馬尤為開心,說是因為一起來遊樂場吧,他又對遊樂設施絲毫不感興趣,反而是時常在排隊時發呆,偶爾莫名其妙的發笑。
“新一,你這樣真的很詭異。”排雲霄飛車的隊時站在前面的毛利蘭回頭,再度看到笑得莫名其妙的工藤新一,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憋着什麼壞主意?”
“我才沒這麼無聊。”工藤新一迅速收斂笑意,故作正經的低咳一聲,“我隻是在思考一些問題而已。”
毛利蘭狐疑的眯起眼睛:“什麼問題要笑成那樣?”
“這……”
自己總不能講是因為今晚即将向薄羽小姐表白而忍不住笑吧,蘭還是薄羽小姐的事業粉,知道自己對薄羽小姐的想法不得罵死他。
工藤新一思考了片刻後答:“反正蘭不會理解的,我今天會要早一點回去。”
“切,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毛利蘭不滿的吐了吐舌頭,繼續跟着前面的人排隊。
等坐上雲霄飛車後,他們誰都沒想到,居然會發生一場案件,也就是這一血腥的案件,使得工藤新一本來打算早點回去準備的計劃泡湯,直至天色漸黑,案件才得以解決。
不過解決完案件回去的路上,毛利蘭因為對案件的恐懼以及心痛而哭泣不止,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工藤新一便直接告訴她。
“其實,今晚我打算跟一個人表白哦。”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的毛利蘭瞬間停止了哭泣,從原先的悲傷,随後吃驚地瞪大眼睛,緊接露出好奇八卦的笑容:
“什麼,新一你居然有喜歡的女生,什麼時候的事情,真的假的,是誰啊,我們學校的嗎,我認識嗎?”
果然,八卦這種事情是最容易讓人忘記苦惱的。
對于這接二連三的問題,工藤新一實在不知道怎麼回,正遲疑時,恰好看見了之前案件中行蹤可疑的黑衣人,出于偵探本能的懷疑,他拍了拍毛利蘭的肩膀說。
“抱歉,小蘭,我發現一點事情,要先去處理一下,你先回去好嗎?”
“啊,你還沒回答我呢,那個女生是誰?”毛利蘭神色困惑的詢問,就見工藤新一越跑越遠。
“等我成功了就告訴你。”工藤新一聽到這話後回頭一笑,湛藍色的眼眸展露溫柔欣喜的色彩。
那個眼神,好像是很喜歡的人哦。
毛利蘭露出為新一而高興的笑容,隻是不知為何,看着少年跑遠的身影,隐隐有種奇怪的擔憂,那是仿佛一去就再也見不到般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