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場換裝遊戲,以餘裕雨趁着謝言黎心情好拿出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袍為止。
謝言黎眼睛微眯看向餘裕雨。
餘裕雨擦了擦冷汗,“别看這件衣服顔色有些粉嫩了,但款式絕對是男款,人生在世就是要勇于嘗試,你說是吧,初老闆。”
初晏看着餘裕雨手上拿着的粉衣服,不自覺腦子裡就聯想到了謝言黎穿上後在他面前笑意盈盈轉圈的樣子,剛準備點頭,下一秒感覺鼻子癢癢的,
“阿晏!”
“初老闆!”
初晏高挺順直的鼻子最終沒抗住,不争氣地留下了一滴血。
最後初晏是被謝言黎拉回家的,這一出實在是太丢臉了,初少爺根本回不過神來。
謝言黎試的一籮筐衣服包括還沒來得及試的粉色衣袍,通通被餘裕雨裝進儲物袋大手一揮送給他們了。
但是餘裕雨根本不敢給謝言黎,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了初晏手裡,那會兒謝言黎正拿憂心地拿手帕給初晏擦鼻子,初晏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思,可能腦子太混沌了,他還真收下了。
初晏一隻手捂着手帕,一隻手乖乖由謝言黎拉着,想到剛剛那十分丢人的一幕真想回靈境一頭栽土裡,這回可真是丢大草了。
“陳師傅,麻煩做兩碗冰鎮甜點。”謝言黎邊說邊拉着某個魂不守舍的人進家門。
陳冬立馬應了一聲。
初晏這會兒已經止住血了,其實就流了一丢丢,但初晏還是倍感丢臉,還好他在外面都有做僞裝,要不然他剛剛衆目睽睽之下流一滴泛着金光的淡青色血液,有眼睛的都能發現他和普通人不一樣。
謝言黎知道初晏好面子,也沒調侃此事,就當此事沒發生過一樣,面色如常地和初晏一起吃甜點。
陳冬做的是冰酥酪還有冰鎮蛋花米酒。
米酒一端上來,初晏直接一飲而盡,腦子終于冷靜下來。
謝言黎的米酒還沒動,看初晏那樣子,便默默地把自己的那碗也推給他了。
謝言黎對吃食向來可有可無,初晏便也沒客氣,又是一飲而盡。
“還喝嗎?我去再給你盛兩碗。”謝言黎慢悠悠挖着冰酥酪的動作停下。
“沒事,不用,就是天太熱了而已,現在好多了。”初晏掩耳盜鈴過後也低頭開始吃冰酥酪。
小小的一碗,初晏一勺子就全部扒拉到嘴裡了,初晏砸吧砸吧嘴,心情徹底恢複。
把剛剛餘裕雨偷摸塞給他的儲物袋拿了出來,神識一探,好多好多衣服。
遠不止謝言黎剛試的那些。
初晏把儲物袋放到謝言黎面前,調侃道,“謝老闆面子可真大,随便出去一趟都有人白送你這麼多衣服。”
這時謝言黎剛好吃完最後一口冰酥酪,懵懵地擡頭,拿起儲物袋一看,手一下攥緊了。
餘裕雨!
在趕制新衣的餘裕雨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打了個寒顫,腳指頭想想都知道誰在罵她。
算了挨罰就挨罰吧,今天看了尊上的換裝秀也不虧,餘裕雨開心地踩着縫紉機,今天可是存貨大清空,她得再趕制幾件,省的以後萬一還有這好機會她手裡拿不出衣服來了,那不得嘔死了。
謝言黎起身就要把這儲物袋扔進泔水桶,初晏忙奪了回來,“幹嘛啊,這裡面好多你試都沒試過呢,剛好你一天一件換着穿。”
謝言黎皮笑肉不笑,“這麼喜歡,我讓老闆也給你量身定做幾套?”
“我不要,還是你穿比較好看。”初晏紅着耳根發表真實感想,有些遺憾自己上火上的不是時候,還沒看到謝言黎穿那件粉色的呢。
謝言黎臉色冷淡。
“你别這樣,這是人家送你的,一片心意呢,你自己晚上不還在講,扔了多可惜,你說是吧。”
“我管她可不可惜。”
看着謝言黎對美麗熱情的女老闆态度淡淡,初晏心裡隐秘地有幾分開心,“那我先幫你收着吧,明天你想穿哪件?天藍色的,還是青色的,還是那件淡黃色的?”
“你幫我燒了最好,都不要,我明天就穿我身上這件。”
謝言黎身上的那件是初晏之前随便買的,隻是一件十分普通的玄色長袍,如今外面套了流光溢彩的鲛紗法衣顯着高端了很多。
衣服隻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但謝言黎長得好,穿破布都好看。
不過初晏經過今天晚上的審美大升級,對比後确實覺得穿這麼一件普通的衣服很是委屈謝言黎。
謝言黎就該配绫羅綢緞,那種華麗繁複的衣服謝言黎穿着真的很很很好看,初晏忽然覺得這個小院子都有些配不上謝言黎,謝言黎更适合住在宮殿裡。
“那這件吧,這件黑色的也很不錯。”初晏在一堆五顔六色裡,挑出了一件燙金雲紋面料華貴的玄服。
這件倒還勉強符合謝言黎的穿衣風格,謝言黎勉強同意。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給你放到你房間去,走,睡覺吧。”初晏積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