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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演習結束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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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晖将廣袤的草原染成一片金紅。演習結束的喧嚣漸漸平息,鋼七連的士兵們三三兩兩地坐在地上休整,氣氛低沉。袁朗和淩木這兩個“被俘”的藍軍軍官,倒是顯得很自在,站在一旁。

袁朗踱步到許三多面前。這個有點“木”卻創造了奇迹的士兵,正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裝備,眼神依舊帶着點懵懂和執着。

“許三多。”袁朗的聲音帶着一種獨特的、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許三多立刻站得筆直,像一根标槍:“到!”

袁朗看着他,狐狸眼裡帶着審視,也帶着明明白白的欣賞:“想不想到我那兒去?”

許三多愣了一下,看了看他身後立刻停下動作的戰友們,幾乎沒有猶豫,腰闆挺得更直,聲音洪亮而堅定:“報告!我是鋼七連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個兵!” 這個數字,已經刻進了他的骨血裡。

袁朗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突然笑了。他擡手,用帶着戰術手套的手,不輕不重地敲了下許三多的頭盔,“铛”的一聲脆響。

“這算是你的回答是嗎。”袁朗的聲音裡帶着由衷的贊許,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好樣的,許三多。千萬别被這狐狸騙走了,你們連長可比他好多了。”淩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抱着胳膊,臉上帶着清爽的笑容,利落的寸頭在夕陽下泛着微光。

她對許三多點點頭,随即話鋒一轉,對着袁朗就是熟悉的調侃,“不過隊長,你這挖牆腳的功夫,看來也有失手的時候啊?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

袁朗嗤笑一聲,走過來一把攬住淩木的肩,力道之大險些讓淩木站立不穩:“沒事,我不是已經從國防科大……把我們淩指導員,木蘭同志給挖過來了麼”。

淩木懶得理他,想把他的手臂甩掉也沒成功,她歎了口氣轉向許三多,語氣随意地問道:“哎,三多,你們連那個天才狙擊手,名字叫成才的呢?”

許三多老老實實地回答:“報告首長!成才…他去那邊整隊了。”他指了個方向。

淩木“哦”了一聲,臉上掠過一絲明顯的失望,小聲嘀咕:“可惜了,還想認識認識呢…” 她對那個狙擊手苗子是真上心。

“首長,我現在就去叫他!”許三點出聲,淩木連忙擺擺手:“沒事,我記住他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認識。”

這時,高城走了過來。他臉上的陰沉散去了不少,但眉宇間依舊鎖着一股沉甸甸的東西。他先看了一眼袁朗,沒說話,然後目光落在淩木身上,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和凝重。他在淩木面前站定,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聲音低沉,帶着草原風沙的粗粝感:

“淩木。”

“嗯?老七?”淩木有些意外,收起玩笑的神色。

高城直視着她那雙深邃的眼睛,問得直白而沉重:“見過血沒有?”

淩木微微一怔,随即坦然地點點頭,眼神平靜無波:“見過。不然你以為我這少校銜,是怎麼來的?” 她的語氣很淡,帶着一種經曆過淬煉的坦然。

高城深深地看着她,仿佛想從她平靜的外表下看出些什麼。半晌,他長長地、似乎要将胸腔裡所有沉重都呼出來般地歎了口氣。他擡手,似乎想拍拍淩木的肩膀,又覺得不太合适,最終隻是用力搓了把臉。

“别給自己太大壓力。”高城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着兄長的囑托,“有些事該做的,沒辦法。該承擔的,也沒辦法。穿上這身皮,扛上這肩章,就得認。”

他頓了頓,看着淩木依舊平靜的臉,眼神裡透着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關切,“要是……要是真有哪天,覺得太沉了,扛不住了,就回來。回咱家。愛瞎溜達瞎溜達,愛幹啥幹啥,我給你生活費。” 這話從一個鐵血連長嘴裡說出來,帶着一種笨拙卻無比真摯的溫暖。

淩木愣了愣,随即一股暖流混雜着酸澀湧了上來,她看見的依然是從小到大站在她身邊的那個高城,于是她微笑:“行啊,七哥,這麼大方?那我可記下了!不過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我這個‘被俘’的少校敬個禮先?”

高城被她這沒正形的樣子氣笑了,那點沉重也被沖淡不少,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滾蛋!想得美!”

就在這時,一輛沾滿泥濘的軍用車“嘎吱”一聲停在旁邊。齊桓跳下車,大步流星地走過來,那張平時看着挺兇的臉上帶無奈的焦急。他先是标準地向袁朗淩木和高城敬禮:“隊長!指導員!高連長!”

袁朗點點頭,淩木則對齊桓露出一個“得救了”的笑容,高城則态度相當敷衍地回禮。

然後袁朗讓齊桓把“□□”搬下來給七連的弟兄們。

高城看着啤酒,又看看袁朗,眼神複雜,最終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淩木卻指着啤酒對高城警告道:“老七!意思意思得了啊!不許喝多!聽見沒?不然我回頭讓我爸找你爸喝茶去!”

高城本來還有點感動,一聽這話,火氣又有點上頭,瞪着眼睛反問:“管得挺寬啊你?那你呢?在老A學會喝酒了沒?”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淩木那雙戴着厚實戰術手套的手上,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木頭。”高城的聲音低沉下來,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嗯?”淩木挑眉。

“手。”高城言簡意赅,下巴朝她的手點了點,“伸出來我看看。”

淩木下意識地把手往身後縮了縮,臉上挂起漫不經心的笑:“啧,七哥,手有什麼好看的?戴着戰術手套呢,脫下來太麻煩了呀”

“伸出來!”高城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帶着一種罕見的、近乎命令的強硬。他眼神緊緊盯着淩木,那裡面不再是平時的暴躁,而是混雜着擔憂、探究和一種兄長式的執拗。

淩木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她看着高城不容拒絕的眼神,知道這次糊弄不過去了。她無奈地撇撇嘴,慢吞吞地擡起雙手,然後,用牙齒咬住一隻手套的邊緣,配合着另一隻手,有些費力地将那隻厚實的戰術手套褪了下來。

手套下的手暴露在夕陽的光線下。那絕不是一個年輕女孩該有的手。

小麥色的皮膚上布滿了新舊交疊的傷痕:有細長的、顔色淺淡的劃痕,像是被荊棘或銳石所傷;有圓形的、深色的疤痕,是長期高強度持槍摩擦留下的槍繭;指關節處尤其粗糙,甚至有破皮後結痂的痕迹。

而最刺眼的,是虎口和食指側邊幾道新鮮的、還滲着點血絲的裂口,顯然是這次演習中高強度使用槍械和攀爬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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