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等下!你不能把我變成傀儡,傀儡沒思想,隻能你問我答,我可以主動告訴你,一些你想不到的問題,比如──你的宗門會被黑衣男子覆滅。”林招語速極快,生怕慢一步就被沈聆予變成傀儡。
黑子收回,沈聆予瞳孔微顫:“繼續。”
“其實太多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你宗門會覆滅,畢竟你這戲份少,就幾句話,一丹鳳眼黑衣男子,擅長用劍,為尋弈天棋,覆滅靈潭宗滿門。
啊對,我在自己世界那本來是個演員,演落水戲,然後不知咋地就穿進來了。
那系統告訴我穿進自己演的修仙文了,也沒說清原文還是改編劇本,就說有任務……還誇自己一大堆,說自己功能多,我這是新人任務,有手就行,但是還沒給自己誇完就死機了,你這宗門在那文裡着墨不多。”
林招說得自己口幹舌燥,不自禁伸手拿了幾顆聖女果塞嘴裡,眼睛滴溜轉着,吃得跟倉鼠似的。
甚有閑心。
跟預知夢境中男子對上了,沈聆予忍着滔天恨意問:“你可知是誰?”
“原文這坑就沒填,單純為了好給主角送機緣,改編劇本還沒改完,也沒見寫這,主要這不是很重要。
但是我推測靈潭宗跟天演閣有些淵源,可能是那邊的。
不過也可能是應橋聲,九臨淵大魔頭,為了變強無惡不作,燒殺搶掠正常。
這些人就為了弈天棋,可惜弈天棋還是被主角撿漏,主角就在你們後山發現的。
所以你那是弈天棋吧,現在棋在你手裡,劇情是不是會變?
話說回來,我當時就是演主角──謝不語,哎呀,不知道這世界主角和我長得像不像……”
營州的天空太小了,自從晉升元嬰失敗後,她鎮守師門,已經整整一百年沒有出去遊曆過了,外面天下英才已如此多了。
屈居于此不是她的性子,現如今到了離開營州的日子了。
帶上域外之人,把弈天棋帶離,去外曆練,尋找師尊,殺掉丹鳳眼黑衣男子,才能為自己和宗門博得一絲生機。
“你所謂的任務是什麼?”
“唔……”林招支支吾吾道,“攻略你,就是讓你心悅于我”
“……”
“我也沒辦法,這是我回去的條件,我真的想回家,我本來人見人愛,還享受着無上富貴,來這裡每天擔驚受怕,害怕自己小命沒了……”
“林招。”沈聆予喊了一聲打斷林招的喋喋不休,“伸手。”
林招乖乖伸出右手,很有能屈能伸之意。沈聆予回握在上,灼熱感出現在兩人手背上,一枚白子棋印顯現在兩人手背上。
“這是什麼?”林招伸回手,摸摸那棋子印。
“神魂印,我死,你神魂俱滅,所以你記得輕重,不可欺騙暗害我。”
她繼續冷冷地補充:“你死就死了,于我沒影響。明天跟我離開營州遊曆,讓我看看你消息的價值,不然你還是變成傀儡吧。”
威脅是一種手段,但過猶不及,她看着臉色發白的林招,放緩了語氣:“你助我修行,待我渡劫成神,方可裂碎虛空送你回家。”
最後一個聖女果落入林招肚子中,他臉色神情變化衆多,最終哭喪着臉:“祖宗,你說啥就是啥。”
當前,已有數萬年未聽過渡劫修士,所以沈聆予這話有待斟酌。
第二日,風和日麗,适宜出行。
林招準備了一堆吃的非要沈聆予放入儲物戒。
“修士當辟谷。”
“祖宗,我會餓死的。”
“心法我給你了,你勤加修行,引氣入丹田,并可早日辟谷。”
沈聆予探了林招的靈根,金火靈根,而且他性格跳脫不是當棋修的料子,但是修煉心法都共通。
靈潭宗雖隻有一本普通的地級劍法,但是他修煉一番也算是有護身技能,以免沈聆予來不及照看他。
“在修着,在修着,那也不能讓我修好之前餓死。”
沈聆予她懶得再多費口舌,揮手收了吃的,林招實在聒噪得很。
為照顧不會禦劍的林招,沈聆予祭出棋盤載着二人趕路。
棋盤上,玄衣長袍散發美豔女子和鵝黃色束發俊朗男子并行而坐,引起了不少人打量。
淩洲,淩天城。
看着林招交完進城靈石,沈聆予發聲:“你的扮相過于惹眼,換件裝扮。”
她将袍帽戴上,并取出一件更大更寬松的黑袍扔林招臉上。
“是我們女美男帥,走,我們去茶樓,這種地方人多消息多。”
在沈聆予死亡視線下,林招很有原則地披上了。
淩天城,百年前,她曾經經過,物是人非,街道樓宇已是全然不同。
一天茶閣。
踏入那一刹那,至少五束神識向她探來──五個金丹初期,還有幾個直接用視線打量他們,沈聆予嗤笑一聲,用神識壓回,五人猛咳幾聲吐出鮮血。
林招給她拉開凳子,用自以為小聲實則很大聲:“怎麼了?”
“……”沈聆予頓了下,用神識在他腦海中道,“你可以釋放一下你的威壓。”
自從他們締結神魂印後,兩人可以很輕易地用神時交流,若非化神大能無法截斷他們的交談。
在林招很好用的虛假元嬰期威壓下,茶閣裡的人對他們歇了心思,沒有再被監視的感覺。
她用餘光略略一掃,淩天城必有密界出現,修士聚集得不正常。
餌已放出,魚也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