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大禍臨頭前兆。
……
“林招,我之前承諾過你的絕不會食言。”沈聆予一甩袖子,抱胸盤腿坐在林招身邊。
她輕言細語,有些推心置腹:“我是先天靈體,如今修仙界靈氣衰竭許多,若問還有誰能渡劫成仙,那隻有我。”
“先天靈體,不是不會卡境界?”林招有些疑問。
不得已,沈聆予隻能提起那個人:“南州禦魂門喬晨然給我下了心魔種。”
那三個字從她嘴中說出,惡心得她胃裡一陣抽搐翻湧,更是讓她寒毛直立。
未想,林招居然認識:“那個瘋子,劇情裡他就是個沒有邏輯的瘋子,開篇就走到哪殺到哪。”
他望向沈聆予,眼裡飽含同情。
沈聆予點頭贊同,多年憋着的一口氣,不吐不快:
“他當年挑釁我,身為一個元嬰大圓滿修士還暗算我種上心魔種,又反打一招說我升階太快不穩,需要曆練。”
或者求他才解掉這個心魔種,這兩字更是侮辱她,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因此,喬晨然和丹鳳眼男子并排在沈聆予必殺名單第一。
“他在歪理硬說,就是個瘋子。”
林招總結,憤憤地繼續道:
“他是禦魂門掌門,那血魂番麻煩得很,裡面還有禦魂宗五代元嬰掌門人,他一個人相當于起碼六個元嬰修士。”
“是的。”沈聆予眯着眼睛回憶,“當年,他雖為前輩,卻親切待人,還授予我他們派一些法術招式,沒想到……”
她語氣略顯低沉:“因此我習慣多疑謹慎些。”
望向林招一臉了然,抿着嘴,情不自禁用雙手抓住沈聆予雙肩,與她對視,鄭重道:“我二十一世紀文明好青年,你信我。”
前面沒聽懂,但不影響沈聆予點了點頭,林招感動道:“聆予,你就是面冷心熱。”
有些蹬鼻子上臉了,不過看他恢複如初,自己也不枉浪費這時間,他需要更聽話一些,後面路才好走些。
罷了,一個稱呼。
“好了。”沈聆予推開他的手站起來,“該離開密界了。”
“去找那妖獸嗎?”林招站起來跟在她身後。
“那都是我編的,這密界已經不能用常規來衡量了,還是先去密界開口處研究一下那陣法。”
對于陣法,沈聆予是比較熟悉的。
在青玄門弟子記憶中,進來後就被不停地一陣陣小幅妖獸浪潮襲擊,妖獸興奮得不太正常。
所幸,兩人宗門擅長練丹,吞服了将自己氣息掩蓋成妖獸氣息的丹藥,東躲西藏到這邊荒蕪地,才勉強活着。
沈聆予将自己和林招用法術遮掩成那兩人模樣,囑咐:“注意身份。”
林招聽聞,笑彎了眼睛:“師妹,師兄記着了。”
無聊至極。
在青玄門兩人精血僞裝下,隻要沒有特殊法器和化神期大能來,二人氣息不會有人認出。
他們朝着月亮前進,想要尋至出口前,收獲幾株靈草,在越接近出口處,妖獸越來越多。
怪異的是,之前除他們主動攻擊的蜃妖外,其餘妖獸并不會特意主動攻擊他們本身,但他們化作其他人時會被攻擊。
他們試了一下恢複原身,驗證出當初可能就是他們運氣好些,現在這妖獸跟發了狂一樣,見人就攻擊。
因此,他們急忙再化作那兩人,抵禦妖獸。
妖獸的伴身靈草也被妖獸自身吃掉,到後面,每一隻妖獸像發了狂一樣,開始不分敵我,僅僅是不停地撕咬進攻。
他們殺死一隻,接着出來數隻,把死掉的妖獸吃掉再攻擊他們。
更可怕的是,那些妖獸吃完妖獸屍體後變強了,能力一下升了一小階。
在戰鬥中,林招成長到已經可以熟練揮劍殺妖獸。
不過,妖獸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形成了很大的妖獸潮,到最後兩人滿身是血,狼狽不堪。
沈聆予也顧不得暴露的風險,祭出本命棋盤帶着林招逃跑。
靈草絲毫未見,妖獸内丹來不及取,倒是虧損林招不少積分兌換還靈丹──血虧。
“至少我現在可以成為一個戰力了。”林招自我安慰。
他們飛至密界開口處時,有十人站在那裡維持着一個防禦陣法,抵禦着外面不停進攻的妖獸。
防禦陣法内約二三十人在研究開口處的陣法,同樣開口也被他們的陣法籠罩在内。
“打開一下,讓我們進去!”林招大聲呼喊,引來幾隻會飛的妖獸。
那其中一維持陣法的白衣男子聞言,擡頭看了一眼,嘴裡嘟囔:“兩築基期。”
其餘人便充耳不聞,不再搭理林招的呼喊。
“他們什麼意思?”林招氣得揮劍砍掉一個鳥類妖獸的頭。
沈聆予掃了一眼,沒有一個元嬰修士,淡淡道:“多說無益,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