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漫舞抿了抿唇,還是打開了窗戶,将鑰匙交給了司機。
龍迦遇開車載着魚漫舞離開了劇院的停車場,司機則開着魚漫舞的車跟在後面。
坐在車裡的陸勉,不解地看着這一切,轉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陳雯,她正扭頭看着窗外,眼角流露出濃濃的傷感。
陸勉拉過她的手,送到唇邊吻了吻,“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該回家了。”
聽到回家兩個字,陳雯的手抖了一下。
陸勉見狀眯起眼睛,帶着冷冷的笑意看着陳雯,“怎麼?那個家就讓你那麼害怕?”
陳雯低下了頭沒有看他,“不是。”
“不是?那為什麼不敢看着我說?”
陳雯慢慢擡起眸子,看着陸勉重複了一遍,“不是。”
陸勉冷笑一聲,“不是害怕那個家,就是在害怕我喽?”他擡起手捧着她的臉,手指摩挲幾下後,突然單手掐住陳雯的下巴,聲音徒然變得冰冷,“回答我!”
陳雯臉頰吃痛,眼中蓄着淚意,不住地搖頭,“不是。”
陸勉并未松手,依舊盯着她,“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嗎?”
陳雯的眼淚落下,卑微的哀求:“不是,求你相信我。”
聽到她的回答,陸勉冷哼一聲松開了手,換上一副溫和笑臉,打量着座位上悄然落淚的陳雯,“相不相信你,要取決于你今晚怎麼補償我。”
他的手探過來,勾起陳雯的下巴揉了揉,彎起的眼中是濃濃笑意,“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陸勉的笑在陳雯看來隐藏着巨大的危險,她沉默着垂下眼睫,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滴在陸勉的手心中。
陸勉收回手,發動了車子駛離了劇院,而陳雯則被帶往難熬的屈辱之夜。
悅尚公寓是沿江一線,陸勉和陳雯轉上大路後向北走,與先行的龍迦遇方向相反,他前往的是魚漫舞的家。
龍迦遇一上車就問魚漫舞:“你住哪裡?”
魚漫舞詫異地看着他,眨着眼問:“龍先生要幹嘛?”
他目視前方,“送你回去。”
“可是不是要告訴我那些人的來曆嗎?是要去我家聊嗎?”
魚漫舞說完就閉了嘴,她意識到自己的話像是一句邀請,偷偷打量龍迦遇一眼,好在他并沒有在意。
“路上聊。”
魚漫舞不懂他的意圖,可還是出于本能的信任,說出了自己的地址:“在森林公園南面那片居民區。”
龍迦遇聽後神色微漾,看了一眼中控台的屏幕,“你來設置好路線。”
她轉頭看向龍迦遇,情不自禁輕笑出聲。因為她突然不合時宜的想起陸勉的話,龍迦遇不擅長使用這些智能設備。
龍迦遇是一個十足的科技白癡。
他微微挑眉,“在笑什麼?”
魚漫舞搖了搖頭,“隻是在想我住的地方,龍先生一定沒有去過。”她邊說邊設置了準确的目的地。
“我知道那裡。”龍迦遇語氣堅定。
魚漫舞有些疑惑,“那龍先生為什麼還要導航?”
導航提示音傳來,他發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這樣這輛車就能記住你住的地方。”
他的回答始料未及,魚漫舞微微一愣。
龍迦遇不等她反應又說:“劇院那些人是專門調查與人形動物有關事件的,那個放我們離開的人是陸勉的朋友,也是那位趙小姐的哥哥趙岑欽。”
在劇院見到那些黑衣人時,魚漫舞就想起了那晚在博物館見過的幾個黑衣人,也是同樣的打扮。
她點點頭,“上次處理鳥怪的也是他們的人對吧。這麼說,那個人的死和人形動物有關?”
“不一定!可死的是樂團的持有人,而那個樂團的成員中有人形動物,所以需要特殊調查接管。”
龍迦遇頓了頓,“還有在益州那頭人熊死後,他們也有介入。”
“那樂團中有誰是人形動物?”
“大提琴手,歌手,還有長笛手。”龍迦遇又說,“他們分别是白孔雀,百靈鳥,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