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勉挑眉說:“我們去的時候,那些聽衆早都離開了。怎麼了嗎?”
魚漫舞抿了抿唇,“我是想到曾康齊可能也去了音樂會,昨晚回家後一直聯系他,可是他一直都沒回複。”
陸勉聽到曾康齊的名字,不禁想起那場醫學研讨會,他聽出魚漫舞的擔憂,便安慰道:“你先别擔心,醫院裡工作很忙,或許是今天有手術要跟,還沒顧得上回複。”
“一天排個兩三場手術很正常,而且也沒聽趙岑欽說有扣下聽衆。”
聽陸勉這麼說,魚漫舞才放下心來,“他沒被扣在劇院就好,也許他真的在忙。”
“沒事,晚上我們還要再去一趟劇院,等見了趙岑欽再幫你當面問問看。”
魚漫舞神情真摯地看着陸勉,點頭說:“謝謝你啦。”
陸勉看着她笑了笑,“客氣什麼,先好好工作吧。”
魚漫舞應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開始認真工作。
手機屏幕還未徹底熄滅,上面正是她和曾康齊的對話框,顯示着魚漫舞發給他的數條消息,從昨晚到今天中午,其中最後一條也是最長的。
“昨晚劇院出事了,那裡死人了,你去劇院了嗎?你現在在哪裡?是在忙嗎?”
這些消息的确發給了曾康齊,然而他并沒有看到。
為了避免碰到魚漫舞和龍迦遇幾人,曾康齊特意等演奏廳熄燈後才入場,他的座位在池座靠後的位置,盡管燈光昏暗,他還是一眼就發現了魚漫舞的背影。
在那首夢魇絕弦奏響後,他看到魚漫舞為曲子動情落淚的背影,也看到了龍迦遇為她遞上的手帕。
他看着身旁空蕩蕩的座位,心中頓時湧起無盡失落和嫉妒。
忽然一隻手朝他伸過來,順着搭在扶手上的手慢慢滑上肩膀,他轉過頭順着那隻手看去,隻見空位旁坐着的正是那個楊綿綿。
昏暗中楊綿綿探着身子朝他魅惑地笑着,滑膩的肌膚折射着舞台燈光,發出瑩瑩微光。
曾康齊皺起眉,嫌惡地推開了她的手,而楊綿綿反倒主動坐到了他身旁,任他如何驅趕也不離開,整場音樂會都黏在他身上。
直到舞台上掉下一個死人,那些黑色制服的人開始排查聽衆,楊綿綿不得不排隊站在他身後。
曾康齊站在聽衆隊伍中,看到黑衣人将龍迦遇和魚漫舞幾人送出演奏廳,而楊綿綿則趁機再次貼上來,之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耳邊傳來水聲嘩嘩,他眯着眼看向窗外,發現外面正陰雨不斷。他眨了眨眼,才察覺到窗戶上挂着的是陌生的粉色窗簾。
這一刻,他猛然清醒過來。
躺在床上環顧四周的環境,從窗戶到天花闆無一不是陌生,他皺着眉思索昨晚的事情,隻記得看到魚漫舞跟人離開,之後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忽然一條柔弱無骨的皙白手臂伸了過來,輕輕搭在了他身上,他為之一驚,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卻見身旁躺着一具細白胴~體,臉埋在長發和枕頭裡,隻用毯子一角遮住重點部位。
曾康齊慌忙挪下了床,大聲質問:“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
感受到床墊震顫,那人微微撐起身子,一手撩起蓋在臉上的長發,露出一張魅惑的臉孔。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眼中是明晃晃的反感,聲音也極其厭惡:“楊綿綿?”
楊綿綿挑逗般的眼神掃過曾康齊全身上下,流連過他不滿抓痕的胸膛,最終落在他赤衤果的下半身,“親愛的曾醫生,昨晚你好厲害!”
曾康齊察覺到她的視線,才發現自己正全身赤衤果着,連忙扯過床單蓋住自己,又彎腰從床下撿起自己的衣服,慌亂地套在身上。
“你給我閉嘴!”
楊綿綿笑出了聲,也不顧自己□□,朝曾康齊爬了過去,下床後坦蕩站在他身後,雙臂從後面環抱住他,一隻手按住了他系腰帶的手。
“曾醫生,昨晚你可是一直不讓我閉嘴的,說喜歡我叫的大聲一點。”
曾康齊不耐煩地緊咬着牙,用力甩開她的手,默默穿好衣服後轉身看着她,眼底怒火中燒,聲音帶着不滿的警告。
“我不管你昨晚用了什麼手段,從今以後都不準出現在我面前!”
他說完便要開門離開。
楊綿綿反倒不以為然地坐在了床上,雙手抱胸翹着二郎腿,明明是笑着的,聲音反而突然變冷。
“你可以走,不過你走出這個門,昨晚的事就會在你們醫院傳開,包括你喜歡的那個女孩也會知道。”她伸出一隻手,打量着自己閃亮的美甲,“曾醫生不介意的話,可以讓他們觀摩一下你在床上的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