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吓得渾身發抖,顫抖着聲音說:“法正公義為信念,一視同仁待萬物,當為太上者。”
他巡視腳下和面前的三人,聲音壓得很低,咬着牙道:“很好,還記得法正公義。那你們TM的知道法正公義、一視同仁這幾個字的意思嗎?”
“你們這三個白癡,都把這句話當放屁了嗎!”
他說着掏出手槍,指着面前黑衣人的腦袋,“今天膽敢嚴重違紀,就用你們三個以儆效尤,再讓我知道發生這種事,就是和你們同樣的下場。”
他怒不可遏,卻還是移開了手槍,朝地面連開三槍。
槍聲響起,驚動了後台裡其他調查人員,全都持槍蜂擁而至,将門口圍了水洩不通。
這時,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讓開,黑人紛紛讓出一條通道,那名胸前帶着獨角獸銅徽章的黑衣人,穿過人群走進休息室,掃了一眼房間裡的情況,立即走到了趙岑欽身邊。
“趙總将,發生什麼事了?”
趙岑欽持槍的手慢慢垂下,轉頭看着來人道:“蘇歎,給我把這幾個白癡拉回去斃了,他們違背了特殊調查一直堅持的理念。”
蘇歎頓時明白了眼下的狀況,“是!”
他立即喊來人,将三名違紀的調查人員帶回了特殊調查的本部處置。
三人被帶走後,趙岑欽看着圍在門口的人,厲聲道:“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再有就是同樣的下場。”
“我決不允許有人違背特殊調查的使命信念!”
門口的人齊聲道:“是!”
聲音震耳欲聾,回蕩在演奏廳的後台,甚至蓋過了雲一鳴和甯芙的叫聲。
趙岑欽轉身面向雲一鳴,他和甯芙已經停止了鳴叫,衣服算是囫囵穿上了,蜷縮着坐在牆邊。
蘇歎重新走到門邊,對那些守在門外的人道:“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去幹什麼!”
門外的人應聲而散,隻留下龍迦遇和魚漫舞站在原地,兩人身後還跟着三名黑衣人,将甯芙和沉重的鐵凳搬了過來。
在聽到槍聲後,龍迦遇和魚漫舞就讓人帶着甯芙趕來了。
蘇歎見到兩人趕忙上前,“龍先生。”
龍迦遇點點頭,“還是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吧。”
這件事蘇歎不能做主,轉而看向休息室内,而陸勉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對蘇歎說:“讓他們進來吧。”
聽到陸勉說話,趙岑欽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見到甯芙被帶進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隻默默收回了視線。
甯芙雙腳被鐐铐禁锢,腳踝上有傷所以走的很慢,一進門就看到了縮在牆邊的雲一鳴,她頓時變了神情,淩厲的目光下泛起痛楚。
黑衣人也将鐵凳放到牆邊,解開甯芙一隻腳上的鐐铐,重新鎖在了鐵凳上面。
她和雲一鳴同在一側,隻是兩人之間隔着一段距離,她朝他伸長了手臂試圖觸摸對方,然而雲一鳴正沉浸在恐懼之中,并未給予回應。
“一鳴……”
聽到甯芙的呼喚,雲一鳴才擡起頭來,他看見甯芙正朝自己伸手,頓時從恐懼中抽離出來,同樣朝她伸出了手。
兩人竭力伸長手,最終隻碰了碰彼此的指尖,雲一鳴就頹然地收回了手。
甯芙看到雲一鳴絕望而惶恐的眼神,連忙安慰道:“一鳴,你别害怕,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就會保護你的。”
“你一定别怕。”
她說着冷冷掃過周圍的人,冰冷的聲音發起了警告:“你們誰也不準碰他。”說完又将視線轉到了趙岑欽身上。
他沒有隐瞞剛才的事,語氣滿是誠懇:“方才是那些人違反了紀律,作為帶頭人是我管教不嚴,他們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甯芙鳴叫一聲,“我要他們死!”
“這些卑劣的人類,不在上流社會也敢做那樣的事!”
最先進入休息室的趙岑欽和陸勉對視一眼,他們二人隐約猜到甯芙話裡的意思,卻又覺得太過超綱和不切實際,畢竟雲一鳴是一隻雄鳥。他們同時看向龍迦遇,而龍迦遇早已從甯芙和雲一鳴的鳴叫中知道發生了什麼。
四人中隻有魚漫舞,既不懂甯芙說的話,又不知道他們所說的,上流社會做的事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