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漫舞看了龍迦遇背影一眼,“兩位跟我來吧。”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格外珍惜得來的面談機會,心中不由得一喜,跟着魚漫舞上了博物館二樓的辦公區。
登上二樓後入目是一片氣派的造景台,經過這裡就看到龍迦遇坐在落地窗邊的茶桌前,等待着幾人的到來。
魚漫舞對二人說:“兩位請坐。”
吳以晨和夭勒在龍迦遇對面落座,魚漫舞則站到了龍迦遇身旁,為三人煮水煮茶。
茶桌上氣氛沉靜,幾人都沒有出聲,隻有水沸聲、杯盞碰撞聲和倒水聲。
茶泡好後,魚漫舞坐在了龍迦遇身旁的位置。
龍迦遇極有耐心,直到茶泡好才開口:“茶好了,現在說吧。”他一面說着一面将茶遞到兩人面前。
方才吳以晨和夭勒都不敢輕易開口,憋了許久,現在得了準許終于敢正常說話了。
吳以晨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事關上流圈層,絕對不可以洩露一絲一毫,這裡會不會隔牆有耳?”
龍迦遇端起茶輕笑一聲:“兩位不想說也沒關系,既然事關上流圈層,又滿是懷疑,就不必說什麼需要别人幫助了。”
吳以晨見龍迦遇這樣說,連忙解釋:“龍先生誤會了,想必博物館内都是龍先生信任之人,那也一定會守口如瓶的。”緊接着又說,“這次的事情并不是發生在東甯島,而是發生在雲州一個富商家裡,那個富商家族是做煙草相關生意的,家裡唯一的兒子已經成年結婚,前不久他兒子的妻子懷了孕,緊接着富商的兒子卻失蹤了,而且失蹤的莫名其妙。”
“富商一直派人到處尋找打探,直到幾天前,家政打掃地下室時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具屍體就是富商的兒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啃咬的面目全非、手腳盡失,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那似乎是什麼動物造成的,也就是說有東西在家裡吃了富商的兒子,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
“找到屍體時,已經出現了大面積腐爛。”
魚漫舞聽後隻覺恐怖異常,好好的人被不知名生物拖到了地下室,并且還被那個生物生吞活剝了。
親眼看着自己被喰食,飽受精神和身體雙重痛苦,這無異是一種古老而殘忍的酷刑。
龍迦遇略作沉吟,很快抓住了事情的終點,“既然是富商的兒子死了,為什麼沒有被報道?既然你們都是東甯島上的人,又為什麼是你們來找我,而不是富商?”
真實的原因似乎難以回答,吳以晨為難的看向夭勒。
夭勒立即明白了吳以晨的意圖,接過話回答:“那個富商與東甯島向來交好,島上在得知此事後,為了不影響富商的生意和聲譽,所以特意壓下了這件事禁止外傳。”
“這也是為什麼新聞還沒有公布死訊的原因。我們正是受了島上的安排來秘密調查這件事的。”
“原來如此。”龍迦遇喝了一口茶,“既然你們認為是動物傷人事件,你應該找特殊調查的趙總将才對,畢竟他是這方面的行家,又能行使調查取證權。”
“兩位這樣不明不白的找人不是辦法,還是盡快去找趙總将,免的耽誤了事。”
“你們說對不對?”
夭勒謙虛的笑笑,“龍先生說的不錯,隻不過這件事是島上的命令。來找龍先生幫忙,也是受趙總将推薦來的。”
“而且以晨在原初樂團時,見過龍先生和朋友的能力。”
話說的别有用心,可龍迦遇态度依舊不明朗,“那又怎麼樣?”
夭勒頓時語塞,與吳以晨對視一眼,兩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吳以晨想了想再次開口,“龍先生,這次你幫了我們,島内一定會記住你這份人情的。”
龍迦遇唇邊漾起一抹淺笑,看着吳以晨問:“其實我很好奇,你曾經是樂團的成員,為什麼會和東甯島的人在一起?”
“你們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查那件事的?”
面對尖銳的詢問,吳以晨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他和夭勒絕不能透露他們背後的人。
茶桌上的氣氛再次變得安靜。
就在這時魚漫舞的手機響了,是陸勉從藍海醫院打來的,她接通後隻是“嗯”了一聲就挂斷了。
她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然後将屏幕轉向龍迦遇,他從她手中接過手機,又将屏幕離遠了一些,微微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陸勉說趙岑欽很快就會給你回電話。”
龍迦遇鎖上了屏幕,将手機放在桌上推到魚漫舞面前。
不多時,魚漫舞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着一串陌生号碼,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才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接聽,裡面果然傳來趙岑欽的聲音。
“龍先生,我是趙岑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