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迦遇隻是應了一聲:“嗯。”
“龍先生,我就長話短說了,想必已經有人去找你了吧。他們的确是受到島内命令前去調查的,希望你能幫幫他們。如果他們三天查不出兇手,下場會很慘的。”
龍迦遇注視着對面的兩人,問趙岑欽:“為什麼?”
“實不相瞞,他們兩個都是鳥怪,一隻秃鹫一隻烏鴉,都是在為島内做事。烏鴉當初加入原初樂團,也是受了島内卧底的命令,因為那個樂團的老闆是獵人組織L-hunter的人。”
電話裡趙岑欽歎了口氣,“樂團老闆真正背後的人是L-hunter獵殺組的頭領,綽号攝影師,行事十分激進殘暴,擅長控制利用人形動物,對我們東方文明格外仇視,一向主張侵略毀滅。”
“獵殺組的人和攝影師理念一緻,這也是樂團老闆為什麼會那樣對白孔雀和百靈鳥的原因。他利用孔雀和百靈鳥在東方世界結識上流圈層,就是為了滲透進來挖掘秘密,好幫助L-hunter毀滅東方。”
“幸好烏鴉是島内的人,才能免過一劫,否則他會落得和孔雀他們一樣的下場。”
“富商兒子的死這件事,我不能插手,隻能讓烏鴉和秃鹫秘密調查。”
龍迦遇默默聽着,沒想到會意外獲得關于L-hunter的消息,他問:“這本就是你的職責,為什麼不能插手?”
聽筒裡聽到趙岑欽沉重的吸氣聲,氣息聲散發着無可奈何,似是遭受到了權利的制衡。
“我……職責範圍有限,這件事就當是我請龍先生幫忙調查的吧。”
“拜托了。”
此前龍迦遇、陸勉幫趙岑欽多次協查案件,也察覺出趙岑欽在某些案件上表現得束手束腳。
直到上次樂團的事情發生後,龍迦遇才真正明白趙岑欽的難處,隻要事情涉及到那些上流圈層,他的權利就會被架空,成為法正公義和徇私枉法之間的灰暗夾層。
這并非趙岑欽所願,卻不得不在至高無上的權利面前低頭。
龍迦遇體諒他的難處,“好,我答應,不過我是為了幫你。”
聽筒中一陣沉默,趙岑欽長舒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龍先生謝謝你。”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今天我不方便多說,改天我一定登門道謝。”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
龍迦遇沒再說什麼,而是挂斷了電話。
他凝望着對面的吳以晨和夭勒,對身旁的魚漫舞說:“給陸勉打電話,讓他和陳羽跟我去一趟雲州。”
“好!”
魚漫舞立即撥通了陸勉的電話,簡單叙述了龍迦遇的要求,很快挂斷了電話。
此前每次出差都是三個人一起行動,這次龍迦遇似乎沒有要帶她一起去的意思,她不由得有些茫然,便問龍迦遇:“那我呢?”
龍迦遇視線慢慢轉到她身上,“别急,你自有安排。”
魚漫舞看着他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魚漫舞一個電話,陸勉就一路疾馳回到了博物館,上了二樓就見她和龍迦遇還有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
他審視的目光看着那兩個陌生人,走到了茶桌前坐下,“這兩位是?”他打量着兩人,最終目光定格在吳以晨身上,“怎麼看這位有些面熟啊?”
魚漫舞說:“他是原初樂團的成員,那個長笛手,名叫吳以晨。”
陸勉看了魚漫舞一眼,喃喃道:“難怪覺得眼熟!”
龍迦遇掃視桌上衆人,“剛才趙岑欽給我打電話,要我跟着這二位去雲州幫忙調查案件。”
陸勉聽後,轉頭再次打量起吳以晨和夭勒,“趙岑欽為什麼不一起去?”
龍迦遇說:“他有他的難處。”
陸勉嗤笑道:“這小子!幫就幫呗!這次幫了他,下次敲他一竹杠。”他收起笑意,“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
陸勉冷笑一聲:“還越快越好,趙岑欽說的吧!不就是想讓我們立即動身嘛!還不好意思明說。”
他看向龍迦遇和魚漫舞二人,“還等什麼?走吧!”
龍迦遇沒有急着行動,而是看向對面的二人,對吳以晨和夭勒說:“事發突然,請兩位讓我們安排一下工作。”
吳以晨和夭勒對視一眼,随即道:“好的,龍先生。我們先去打點行程,到樓下等你們。”
龍迦遇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離開後,休息區内隻剩龍迦遇、魚漫舞和陸勉三人。
龍迦遇平淡的目光掃過另外兩人,“這次我和陸勉兩個人去。”他的目光落在魚漫舞身上,“你就留在江州工作。”
第一次落單,魚漫舞不免有些落寞,卻還是點了點頭,“好。”
陸勉看出她的小情緒,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沒關系,我們會盡快趕回來的。這段時間你都得去藍海醫院工作,中午我會讓陳雯陪你的。”
魚漫舞有些驚訝,“陳雯的外婆還沒出院嗎?”
陸勉應了聲,“對,她外婆畢竟上了年紀,又經曆了開胸手術,恢複得比較慢。”
魚漫舞想了想說:“原來是這樣,那她也要照顧外婆吧,我有時間去找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