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陸勉把車鑰匙交給了魚漫舞,托她轉交給陳雯,并讓陳雯在他回來前一天到博物館取車。
因此魚漫舞從龍迦遇那裡得知兩人第二天返回的消息後,就立即告訴了陳雯。
臨近中午,陳雯獨自去了博物館取車,返回醫院時卻看到有人帶走了魚漫舞。
當時魚漫舞已經昏迷,被幾個戴鴨舌帽的人用輪椅推到停車場,然後擡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對方人多勢衆,而且都是男性,所以陳雯沒有輕舉妄動。
她目送黑車離開,正準備發動車子跟上時,黑車旁邊那輛銀色越野車卻先動了,緊緊跟在黑車後面。
她不再遲疑,立即發動車子,不遠不近的跟着。
銀車和黑車一路相随,兩輛車似乎是一夥的。
陳雯并不清楚對方身份,也不清楚對方和魚漫舞之間的關系,隻是看到她被人擡進車裡時,直覺告訴她,魚漫舞會有危險。
她不想看到那樣真誠善良的人受到傷害,所以她想都沒想就追了上來。
兩輛車一直開到青石山,她也一直跟到了山裡。
好在山裡有礦場經營,有不少運礦車還有視察的私家車進進出出,陳雯才得以跟着進了山。
她一直跟到一片樹林裡,那兩輛車徑直上了山,再沒有其他車輛同行,為了不被對方發現,她不得不放棄開車選擇步行。
陳雯在陸勉車上翻出一個高爾夫球包,從裡面抽出一根球杆,拎在手上掂了掂,就悄悄追了上去。
那兩輛車很快就将她甩在了後面,她一路順着山路上的車輪印跟蹤,很快就看到了那兩輛車停在了路邊,車上的人已經離開了,隻剩下兩個人看守車輛。
那輛銀車停在最後面,駕駛室的門還開着,不時從裡面飄出白煙。
陳雯拎着球杆,貼着車邊摸了過去,發現是裡面的人正仰面躺在座椅上抽煙,陳雯躲在車輪旁看了一眼前面黑車内的情況,見前車沒有注意這邊,她輕輕将球杆放在地上,立即鑽進車裡死死壓制住那人。
那人躺在車裡毫無防備,突然被陳雯壓住想要叫人,卻被陳雯一掌劈在脖頸上,動作幹淨利落,那人聲音還未出口就昏了過去。
她看到後排座椅上的繩子,拿過來後三兩下就将人給綁了,随手取來副駕駛上的半包紙巾塞進了那人嘴裡。
處理完這輛車後,陳雯撿起地上的球杆背到了身後,大大方方走向前面的黑車,她站在駕駛室門外,叩響了車窗玻璃。
裡面的人見是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雖然有些詫異女人的出現,卻并未防備,疑惑地打開了車門,想要問她做什麼。
車門剛一打開,陳雯就擡腳将那人踹倒在中控台上,她踩在那人胸口,厲聲質問:“說!人在哪?”
那人顯然有些猝不及防,卻并沒有回答,反而偷偷從座椅旁抽出匕首,朝着陳雯的小腿刺去。
眼見匕首刺來,陳雯迅速收腳,雙手扒在車門框上,整個人挂在狹窄的駕駛室上方,将人再次踹翻,躲過了對方的直刺。她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立即鑽進車内和對方纏鬥。
汽車因為打鬥開始猛烈晃動,沒用多久汽車再次平靜下來,商務車後排車門從裡面打開,一條勻稱修長的腿跨出,緊接着陳雯扶着車門走了出來。
她赤手空拳的赢了,身上沒有一處傷口,隻是那頭長卷發有些淩亂。
下車後她繞回駕駛室,從昏死的那人身上扯下一條絲巾,攏了攏頭發就随手紮了起來。
陳雯正彎腰去撿球杆,就在這時車上的對講機響了,對面的人說:“請帶槍到指定地點集合,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陳雯撿起球杆,看了一眼駕駛室中被捆成一條的人,拿起了對講機并沒有回答。轉身鑽進車内搜索起來,很快就在後排座椅下方搜出了一包武器,裡面有幾條槍和許多彈藥。
她将武器包和對講機帶上了,一個人朝林子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武器和彈藥做記号,确保自己能夠找到出山的路,防止遇到危險以備不時之需。
對講機的發射功率有限,證明那些人就在附近。
她從留下看守的人嘴裡得知了大緻方向,越往深處走信号就越差,她不得不撿回武器原路返回,去了與之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