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好奇怪的名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把百褶裙的拉鍊拉好。
雖然聽說過霓虹人很喜歡熊貓,但是直接用來當名字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真希側過頭,餘光瞥見清夏已經穿好了制服,這才轉過身來,語氣平淡地解釋:“熊貓也是一年級的同學,你之前和他合作過一段時間。還有一個同學叫狗卷棘,明天給你介紹。”
“真希,你真好。”清夏系好領結,沖她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明明可以敷衍她,卻還是耐心解釋,甚至主動提到其他同學,真是個善良體貼的女孩子。
“幹嘛突然說這個……”真希别過臉,耳尖微微泛紅,語氣卻依舊硬邦邦的,“你、你換好了沒有?”
“已經換好啦!”清夏輕快地轉了個圈,在落地鏡前左右看了看。制服剪裁合身,襯得她整個人精神又清爽。她滿意地點點頭,回頭沖真希眨了眨眼:“怎麼樣,好看嗎?”
"臭美死了。"真希輕哼一聲正準備帶她離開,視線卻突然凝固在清夏的領口處,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你的項鍊呢?"
"項鍊?"清夏一怔,随即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指環項鍊嗎?我收起來了,怎麼了?"她說着下意識摸了摸空蕩蕩的領口。
她平時沒有戴首飾的習慣,換衣服時覺得金屬鍊子貼着皮膚涼飕飕的,就順手摘下來塞進了口袋。
說起來,第一次在病床上醒來發現這條項鍊時,她還覺得奇怪,既然是戒指,為什麼要特意做成項鍊貼身佩戴?而不是直接戴在手上?
但失去記憶的她根本理不出頭緒,索性不再多想。沒想到真希會特意提起......
看來這個項鍊确實有點問題。
禅院真希一臉複雜地看着她,“那個很重要,你還是帶上吧,沒事别拿下來。”
很重要?清夏滿臉疑惑,但還是聽從了真希的建議,從口袋裡掏出了這個項鍊帶回脖子上。
“這個項鍊有什麼特殊的嗎?”
禅院真希面露糾結,欲言又止,最終她還是放棄了解釋,自暴自棄道,“反正很重要,你别摘下來就是了。”
“好吧,既然真希這麼說了,那我聽你的。”清夏順從地點頭。
要不明天去問一下那個叫熊貓的同學吧,既然真希說他們之前很熟,那他可能會知道什麼,清夏暗自思索,面上卻不露分毫。
兩人來到食堂,清夏驚訝地發現這裡很大,但是沒什麼人。
不,準确的說除了她和真希,以及廚師以外,沒有其他人了。
“其他人呢?他們都不來吃飯嗎?”她疑惑不解。
真希掃視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廳,解釋道,“平時大部分人都會出任務,有回來的晚的會自己去廚房做。”
正說着,她餘光瞥到窗外一片白色的衣角,頓時眉毛一挑,意有所指,“當然,還有的人不用吃飯,光看看就飽了。”
清夏:?什麼叫看看就飽了?
清夏正要詢問,真希卻拉着她去點菜了,她咽下了未出口的話,默默看起菜單來。
為什麼這個叫真希的女孩子,看起來一副心直口快的樣子,說話竟然是謎語人的風格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嗎?清夏百思不得其解。
終于把清夏領進宿舍安頓好之後,禅院真希退出了房間,關好門一轉身就看到乙骨憂太背着劍袋杵在一旁,凝視着清夏的房門,她不由一陣無語。
“既然這麼關心你怎麼不自己來帶她?”
真是的,她一天也很忙的好不好,既然這人有空就不能自己來管嗎,非得在背後偷偷跟着。
“我……”乙骨憂太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什麼你,”真希瞪了他一眼,“不就是差點詛咒她了嗎,那時候你又不知道,以後控制一下不就行了。”
乙骨抿緊了唇,沒有說話,鴉羽般的睫毛下眼神晦澀,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緊緊的。
他試着克制過了,可是他做不到,如果再來一次,他依舊不能保證。
“反正我明天接了任務,你自己看着辦。”真希沒好氣地丢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等等!真希……”乙骨憂太心下一慌,明天真希一走就隻剩他和清夏了,熊貓他們晚上才回來,可是他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她,他該用何種面目去和她相處。
可是真希卻沒有搭理他,自顧自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