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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骸雲】多少雨你才會撐起紙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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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曜時期到現在,接觸雲雀恭彌這個人久了,六道骸愈發産生這樣一個清晰的感覺——想讓這家夥開口求人幫忙或者懇請人答應某件事,永遠是不可能的。

不過,知其不可而為之總是骸的興趣。從初見面時以暴制暴,到交集加深後的以柔克剛(換言之就是死纏軟磨),都沒能打動雲雀分毫。語法上的缺陷不知道是否先天,委員長大人的『祈使句』一欄裡通通隻有命令式。

——這份堅執和高傲自然也是骸迷戀上他的原因之一。

化妄想為現實需要計謀,此外也需要機遇。後來骸碰上了,并且從此打消了念頭……因為那過程也好結果也好,都遠非他所想象的那樣。

《多少雨你才會撐起紙傘》

“所以說吵架了是怎麼一回事啊——”

沢田綱吉把任務表和詳細材料遞過去,目光謹慎打量,似乎想在骸臉上看出個究竟。

“就是一般的吵架而已。”

“可是雲雀學長已經搬出去兩周多了吧!”已經不是一般,而是很嚴重的情況了——就綱吉看來,霧守和雲守出現這樣的矛盾實在不是件小事情。雖然這兩人從以前開始就打來打去的,但演變成冷戰還是頭一次。

“那不是很好嗎?雲雀恭彌喜歡清靜。”他看見骸拿着文件的手指緊了緊,紙上蔓延出一道凹痕。“我勸你别管得太寬,彭哥列。你隻要考慮家族的利益不受損害就足夠了吧。”

綱吉像是預料到他會那樣說,沉吟了一下道:“那這次任務請你和學長兩人搭檔完成。”

果不其然他看見對方表情僵了僵,然後露出那種六道骸特有的愠怒的笑意。“首領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種制造和解機會的小把戲恐怕恕難出演——”

“我隻是為了家族利益不受損害而做的考慮罷了。”

綱吉以牙還牙冷冷盯回去,骸默不作聲,臉色有些暗,過了一陣直起身把文件折了兩折塞進風衣口袋裡。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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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個人都無話可講。

本來,一開始也并不是骸的錯。準确地講,不完全是、或者主要不是他的錯。雲雀不久前感了些風寒,正在任務中所以就近在同盟家族的醫院挂了點滴。都說病中的人脾氣不佳,回來之後骸自然深有體會——不讓他近身不說,暴力事件發生率更是直線上升。

倒不是他心胸狹窄,忍耐不了雲守的無名火,但以骸的個性,接到了挖苦自然而然會憑三寸不爛之舌習慣性反擊。雲雀在骸面前難逞口舌之快,一般講誰上風誰下風也無甚所謂,但這次雲雀反應的激烈程度超過了骸的預料,……說實話,有些小題大作的意味。

“請你适可而止雲雀恭彌,我沒義務也不可能萬事繞着你轉吧?”

不知是第幾次他因為一點小磕碰而驚醒了雲雀,黑發青年瞇了眼睛從床頭随手抄起什麼就沖他投擲過來。玻璃的一角擦破臉頰,劃出了血,這是小事,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相框那是庫洛姆兩年前給他的生日禮物,躺在碎碴當中的,照片上黑曜幾個孩子笑得全心全意而燦爛。

雲雀也意識到自己大概犯了個錯誤,不過他卻隻是坐在那裡,像是并沒有什麼緩和氣氛的打算。

“……真是夠了。”手在發抖,骸拾出相片丢下這一句就出了房間。印象中自己帶上門的力道有些大,巨響中最後看見雲雀表情呆呆地靜止着,透出疲倦。

當天晚上雲雀恭彌拎箱子住到了風紀财團的意大利分部。

骸看着雲雀在他的側前方走,視線從蕩漾的黑色短發邊緣緩緩繞了一個弧線,又滑落到面前的路上。看樣子還是不打算睬我呢,他在腦子裡慢慢盤點起以往的争吵打架及和好模式。絕大多數并不是真口角而僅僅是乘興亂鬥一把,第二天早上骸把面包片朝雲雀盤子裡一扔,問一聲是要蘋果醬還是藍莓醬,雲雀回答随便哪種,争端便簡簡單單了無痕迹宣告平息。隻不過這一次該說是難得雲守無理取鬧,六道骸也将計就計想看看究竟誰先服軟,樂得得理不饒人。

除了以暴易暴和以柔克剛之外還有第三種手段——疏離,以及等待。

“集會就是這裡……午夜前後摸過來端掉雜魚就OK了吧?”

不管他們有什麼矛盾,畢竟要以保證彭哥列的任務成功為上。骸平淡地複述了一遍任務内容,雲雀看了看表,還有一小時左右。沒有講話,他略一點頭表示确認無誤。

倉房距離公路有一段距離,周圍很大範圍内荒涼少人,燈光早早便開始相逐熄滅。這是一個沒有月色的陰霾的夜晚,四下裡差不多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相隔兩米左右,他們靠在一截矮牆外,任由着寂靜和黑暗包裹過來。雲雀的呼吸聲很輕,似是刻意壓着卻又有些急促。這樣彼此不聞不問的任務執行對于骸來講有點異樣的陌生感,畢竟換作平常,他一定會笑着靠過去讓右肩輕輕挨上雲雀左邊,雲雀則會一言不發,銳利卻安然地削他一眼。

現在,稍稍覺得……有些難熬。

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麼感覺?

反正一直都是自己單方面地貼近過去,對雲雀個人而言其實沒太大差别吧。也許應該稍微刺激一下他的底線?

“最近兩天,我在想……”

最後打破沉悶的仍然是六道骸,這次抱着的是類似于雪上加霜的小心思,算是手段的一部分。雲雀側耳聽着,并不顯出關注。他等待着近半個月來久違的骸的語句,嘴唇微微抿緊。

“……等完成了任務,幹脆向沢田綱吉遞一份辭呈好了。”

他怔住了。

骸的下句不帶停頓地刺穿了他耳膜。

“反正,一個人呆在那所房子裡,會逐漸覺得——這裡已經,沒有什麼讓我留戀的東西了。”

好黑。

黑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骸的聲音滅下去,他在仔細分辨着雲雀的氣息有沒有一分一秒的起伏變化。可是他們誰也看不見誰的臉,夜遮蓋了一切,是錯愕也好,一瞬的失神也好,慢慢蹙起的眉心也好,全都被無聲埋沒進永不回來的流年。說出去的覆水難收,傷害了的如何平複,擁有的時候總是不知道抓緊,今天總以為還有明天。

“……行動時間到了。”

這是骸聽見雲雀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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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後的鐵門合上之前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黑色像濃煙一樣化不開,似乎伸手就能扯下一團,倉庫裡靜得過分。

“陷阱!!!”

雲雀低低喊了一聲,掌心很重地抽在他後背。兩人互相借勢朝反方向貼地面滾出兩周,在骸的頭頂,槍聲響了。

計策是占據四周高點然後向下掃射奪命,原本能打個措手不及的好陰謀隻可惜選錯了時間。骸在心底哼了一聲,在這摸黑的地方誰發出聲音誰就暴露自己的位置,更何況槍口難掩的火色,要狙擊還不如挑個光明正大的時辰。他不去問雲雀的安危,雲雀也沒有再發出任何信号,看來兩人想到了一塊。

成排的子彈在墨黑的空間背景中好像流星,打出淩亂四濺的金紅色火花,那些微弱的光亮讓骸想起并盛夏天的祭典,他曾塞進雲雀手裡的線香,總是慢慢燃燒,發出輕微的噼啪聲,跳蕩搖落的都是溫柔的灰燼。

六道骸心裡忽然一陣痙攣。

貼緊牆根仔細谛聽槍聲和人體移動的來源,右眼轉了轉蓮藤便蹿了出去。慘叫聲在幾秒之後響起,看來不止一個目标,他偏了偏頭,斷成兩截的熱/兵器哐啷一聲砸在腳邊。庫房的另一頭仍然呯響不斷,随即他聽到了自己所熟悉的抽拐揮擊。槍頓時啞了下去。

踹開大門他在仍舊能見度極差的深夜裡摸索方向,沒膝野草在腳下沙沙作響。雲雀慢了半拍,不過仍然準确跟上,并沒有人追上來。雖不清楚究竟為何走漏了風聲,居然讓對方設置了埋伏,但任務完結的仍然如此迅速,的确有些出乎骸的意料。

迅速得……來不及再做任何交流。

他面對着前方,夜視力不錯但依然僅僅勉強能分出大概的來路。一直沒回過頭去,隻知道雲守腳步起起落落,正跟在不遠的地方。

沢田這種制造和解機會的小把戲,他不客氣地嘲諷過,然而不能否認,自己是在等待對方的态度改觀,而非現在這冷場的繼續。也許不該故意再添上那句要離開彭哥列的宣言,也許不該這樣幼稚地較真、希冀着能迫使雲雀做出讓步——挑戰底線或許适得其反。好吧,雲雀從家裡搬出去或許是賭氣或許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但那就是雲雀恭彌,倔強的、不擅長表達感情的雲雀恭彌。

“……等下的彙報,我們——”他試探問道。

“你去就夠了。”

雲雀嗓音沙沙的,從中他聽出了隐隐動搖的漣漪。“……不是要去辭職麼。正好順便。”

“……”骸心裡沉了沉,不錯,這也是那個有仇必報的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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