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點欺騙的意味吧,畢竟結婚的時候不知道是惡魔。”
“這我倒是能理解——就是挺遺憾的。要是她能瞞住一輩子也挺好的。”
夏涵的心聲與露爾的話語重疊起來:“要是真瞞住了後面的劇情怎麼發展啊——”
“噗——”兩位因為這無聊的“默契”笑起來。這事根本就不能算是默契,畢竟是宿主和血魔——有手機之後,露爾有去查,當看到“血魔意識是宿主意識的‘分裂’産物,本質上是同一個大腦遵循了不同的思維方式,相當于自言自語或者幻想夥伴”這種無聊的猜測之後,她怒氣沖沖地關掉了頁面。
胡扯——
她想。可和夏涵的交流确實像是自言自語,她畢竟知道她想說什麼。
“其實我也是。”夏涵有些自顧自地笑着。露爾知道她說的是“自言自語”的事情——剛剛在這家夥的腦子裡糾纏了一圈。
“哦?但是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啊?”
“我不知道……就是,感覺太了解了,你會說出什麼話我其實都有數。”
露爾的臉色白了白。她對夏涵也是這種感覺——對方會想什麼,她自己也有點數。她現在有些懷疑這到底是夏涵的想法灌進了自己的腦袋,還是本就是自己的想法了。
“到樓下了,你上去吧,我走了。”
露爾的手不自覺地塞進口袋裡,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了,隻是看着對方上樓。夏涵本因熬夜毫無精神,這下也高興起來,她沖露爾道别。
下午上學再見,晚上再見。
露爾聽到她在心裡說。
她拐出小區,在馬路邊站了一會。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找個地方吃午飯嗎?身上有夏涵給的零錢。
不想吃。
她搖搖頭,感覺頭疼得難受。
再也不熬夜了……
她往某個方向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她隻是走着。她和一個淺藍色外套的姐姐擦肩而過。後者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盯着閃爍的紅燈,頓了一會。
“不好意思——”那姐姐過來,保持着笑容。
“你叫什麼名字?”她抓住露爾的手臂,收起那閃着紅燈的長方體,出示管理員的證件。後者不太懂得惡魔管理局的規矩,隻是臉色刷得一下白了——她大概明白是完了,畢竟自己是偷渡的——她顫抖着。那藍色的外套似乎紮撓着她的整個身心,叫她混亂難耐。
“我沒在監管名單上見過你——請和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