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冬笑了下,和氣道:“沒事,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明白。”
另一邊的年輕修士耐不住性子,又經曆太少,瞪大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說:“你、你怎麼能強迫人家姑娘呢?”
應冬瞬間沉下臉。
疤臉修士立刻拍了下同伴的後腦勺,呵斥道:“怎麼說話呢?人家那是兩情相悅!”
随後催着年輕修士趕緊回房,“吃完就趕緊上去呆着,别在這兒瞎礙眼了。”
應冬趁着空叫小二上酒菜,讓多拿了個酒碗。
疤臉見狀朝應冬說:“李兄弟,既然有緣相見,這一頓我請了。”
“那怎麼成?”應冬擺手勸退對方好意,“不如和我繼續說說這江與星的事。”
疤臉挑眉,還沒等他說話,應冬又說:“情敵有難,我不得好好了解一下,晚上睡覺都睡得舒服。”
他十分熟練地單手倒滿兩碗酒,将其中一隻推到對方面前,接着拿起另一隻酒碗,碰了一下疤臉的,然後一口飲盡。
“李兄弟是爽快人!”
本來就是修仙界人盡皆知的八卦,疤臉并不打算隐瞞,但見到這人如此上道,心情暢快起來,他正愁沒人一起喝酒。
疤臉也将那碗酒飲盡,抹了把嘴,便捏着花生和應冬說起這事。
“春生長老修為境界如此高,怎麼會被一個低階逼瘋呢?”
疤臉将一粒花生扔進嘴裡,說:“還不是那個江與星天賦異禀,據說入門時才五歲,春生長老教養了他五年,在十歲那年教他劍法時,被逼瘋了。”
應冬将酒碗又倒滿。
疤臉繼續說:“那時候春生長老正嘗試第十九次渡劫飛升,還是失敗了,回來後又被那畜生纏着要學劍,然後沒教幾天人就瘋了。”
應冬輕撫着懷中人的脊背,感受到他輕微的顫動,問道:“這麼說,這個逼瘋師尊實則是因為春生長老渡劫失敗,心境不穩又去教劍,才導緻瘋了。”
“他生而知之,怎會看不出自己師尊的狀态?”疤臉豎眉,“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早不學晚不學,怎麼非要挑這種關鍵時候?”
應冬沒有反駁,又追問了許多,但得到的都是比較離譜的猜測,遂作罷。
其實他懷疑這個渡劫失敗後教劍,可能沒那麼簡單。
他腦内問系統:“氣運之子真的逼瘋他師尊?”
系統滴滴兩聲,機械回答:“請宿主自行探索。”
應冬突然一頓,“你這意思,是說逼瘋師尊的事和主線有關?”
系統依舊重複上述回答不再多言。
“那他逼退師妹又是怎麼回事?”
疤臉豪飲一大碗酒,才道:“那倒是十年前的事了,在春生長老還沒瘋之前,除了他,還收過兩名弟子,一男一女,這師妹表示排行最小的。”
應冬又給他斟滿,眼睛裡是抑制不住的好奇。
疤臉似乎很受用,繼續講:“聽說,這小師妹身體不好,修煉極為不容易,可這個江與星呢,不能照顧着師妹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師妹罵哭,非逼得柔弱的小師妹主動退出了師門!”
“你說說,多遭人恨呢!”
應冬連連稱是,注意力卻全在懷中人身上,他似乎對這個話題沒有任何反應,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為什麼這麼做?沒理由啊。”應冬十分捧場地接話道。
疤臉道:“怎麼沒理由?要我說,這畜生肯定是嫉妒他師妹獨一無二的天靈根了!”
應冬立刻問系統這天靈根又是什麼東西。
系統答:和天靈之體一樣的好東西,擁有天靈根的人隻要喂養足夠的資源,就能塑造最強靈根。
原來靈根還有養成系,這說明師妹的修仙潛力不低啊,怎麼會因為玻璃心而退出師門呢?
“我看那江與星也沒吹得那麼厲害,修為高又如何,這做人就不會做!我說,他……”
疤臉喝大了,開始滔滔不絕,說得東一嘴西一嘴。
應冬隻一味地倒酒,偶爾嗯啊應付過去。
等他帶着江與星回到客棧廂房,已經是深夜了。
應冬将扛着的人放到床上,掀開蓋頭,見到那張容易一見鐘情的臉,不禁自滿面笑容。
他坐到床邊,看着一身嫁衣的江與星,極為有意思地說:“夫人感覺如何?”
江與星緊抿着唇,一雙深黑的眼隻盯着他,并不說話。
“别害羞。”應冬伸手用指尖觸碰了幾下他的眉眼,然後是臉頰,最後落到了淡色的薄唇上。
“唔,怪我,忘記給你塗些脂粉,也難怪夫人會生氣。”
江與星像是難以忍耐,擰着眉,從齒間擠出兩個字:“無恥。”
應冬笑了起來,“不無恥怎麼娶到夫人?”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勾開衣襟,露出鎖骨處點點紅痕,指尖一頓。
……不是,那晚有這麼激烈嗎?
應冬沉默了一會兒,緊接着像是被燙到似的,立刻合攏衣襟,又覺察不妥,欲蓋彌彰地貼近,才發現江與星的耳尖像是被嫁衣映得泛紅。
哦豁,純情小男生。
系統内心默默:宿主别光嘴上逞能,我看你耳根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