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冬咳了兩聲清嗓,“說正事,剛剛那個修士說得可都是真的?”
江與星斂下眼眸不語。
應冬舔了舔牙,輕輕哼笑了一聲,說:“相處這麼久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性。我想做的事一定會做到,而我想知道的事,也一定會知道。”
他伸手掐住江與星的下颌,湊得極近,“問你是給你面子,别不知好歹。”
江與星聞言,擡起那雙星眸對上僞裝成褐瞳的眼,深黑幽邃,裡面擁有未知的吸引力,同時也有未知的毀滅欲。
這對應冬來說簡直是誘惑。
他無法抵抗這種誘惑,伸手蓋住他的眼睛,手指還有些輕微的顫抖,但又迅速的克制住了。
艱難地吞咽了下,轉頭問系統:“之前那個什麼鬼煞,難道還有後遺症嗎?”
系統不明所以:“啊?不會有的,宿主你怎麼了?”
應冬沉下臉,說:“應該是有後遺症的,我發覺我突然得了x瘾,怎麼看見江與星老是想……”
系統嘟嘟嘟警報響起,和之前的警報聲全然不同。
“怎麼了?”應冬懵了一下。
回答他的不是熟悉的機械音,而是一個标準的溫柔女聲:“尊敬的宿主您好,您言語中有未成年不适合了解的部分,已就這句話對系統進行屏蔽。”
應冬:“……”
幾秒後才響起系統的聲音:“宿主,你剛剛說了啥?我好像卡了一下。”
應冬歎了口氣,略帶幽怨地說:“未成年系統别聽。”
系統:?
知道問不出什麼,應冬一把将江與星推倒在床榻上,勾唇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睡覺吧。”
江與星看着這人大咧地坐到自己身上,然後開始解腰帶,忍了又忍,才說:“此處不是安全之地,不能做這種事。”
聞言應冬愣了一下,然後發出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你竟然是這麼想的嗎?”
笑夠了,他伸手摸上江與星那張臉,溫柔又深情地說:“雖然我很想,但我剛剛說的是真的睡覺,不是……”
應冬将最後兩個字含在嘴裡,消弭于江與星的耳邊,滿意的看到整個耳朵都變紅了。
他把江與星推進床鋪最裡面,然後自己躺在外側,閉上了眼睛。
腦内和系統交流,“剛剛那兩個人是什麼修為?”
系統:“疤臉是築基後期,年輕點的是築基初期。”
應冬啧啧兩聲:“原來才築基,照這樣,我應該比那個疤臉強,應該能打兩個他,算是金丹期?”
系統冷漠地說:“不知道,無法按照人類修士的等級測算宿主,但宿主可以用妖修的等階,大概是在二階後期,提示,最高是九階,十階相當于飛升成仙。”
“原來如此,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系統:“宿主沒問。”
應冬嫌棄道:“還得主動觸發,真不智能。”
系統,系統不想說話。
月光漫過檐角時,應冬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他先确定了身邊人的存在,而後将目光投向了屋裡唯一的一扇窗戶。
窗紙外忽然掠過一道虛影,像是被風吹折的竹枝。
吱呀——
木軸轉動的聲響比蛛絲還輕,月光順着窗縫爬進來,在地磚上淌成一道銀溪。
應冬閉上眼睛,保持着綿長的呼吸,假意入睡。
過去了許久,再也沒任何動靜,就在他要忍不住再次睜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床前站了個黑影。
這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蘭花香味,很淡,但還是被捕捉到了。
寒光一現,應冬立刻反擊。
不出幾秒,來人就被他拿下了。
應冬皺眉看着被毒素麻痹的人,俨然是那個年輕修士。
他奇怪道:“你想做什麼?”
年輕修士沒想到自己敗得這麼快,憋紅了一張臉,義憤填膺道:“我、我是想救這位姑娘!你這是強搶民女!”
應冬有點無語的扶額。
也對,唯一能攔着他的疤臉喝醉了,這人竟真和表面上看起來一樣單純天真。
應冬頗為無奈地把這位義者丢出門外,回來關上門後卻發現屋裡的蘭花香味比之前濃了一些。
不對勁!
床幔被夜風掀起一角,本該躺在錦被裡的江與星不見蹤影,枕上殘留的蘭香濃得發苦。
雕花窗棂仍在微微震顫。
應冬:“靠!”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