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為你做了那麼多,讓我吃醋了,我就讓你死得不那麼痛快。”
“蠻不講理。”孟紅魚小聲道。
應冬笑了聲,說:“我是個魔頭,講什麼理。”
孟紅魚說:“你又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随口胡謅你都不知道。”
“是麼。”應冬看上去一點兒也不擔心,“沒關系,我可以搜魂,若你所言有假,就别怪我無情了。”
搜魂極為損害魂魄,一般搜魂過後,不死也成智障了。
“既然要殺我,為何不直接搜魂?”
應冬勾唇,“因為要留着你折磨江與星。”
“混蛋魔頭!”孟紅魚怒罵着。
應冬的眼神陰森冰冷,“再罵一句。”
孟紅魚縮了縮脖子,仍是嘴硬道:“反正不管如何我都要死,我就罵,就罵!”
“哈。”應冬嗤笑一聲,拿出匕首對準江與星。
“你罵我一句,我就插|你親愛的師兄一刀。”
孟紅魚氣急:“你插|我啊!别插|我師兄!”
系統:怎麼感覺怪怪的。
應冬:“……咳。”
他捏了捏鼻梁,努力繃住魔頭形象,目露兇光,道:“我快沒耐心了,你到底說不說?”
孟紅魚想罵又不敢,動了動嘴唇,最後妥協道:“我說。”
“等等。”應冬又道,“這荒郊野嶺的,不适合叙舊聽故事,換個地方。”
說完,他給江與星止了血,然後抗到肩上,絲線拖着孟紅魚回到原先的客棧中。
一進門,應冬稍頓了頓,蘭花香味淡淡的還在,他恍若未覺将江與星放在床上,又把孟紅魚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做完這些,他又打了個響指,白色的絲線瞬間蔓延包裹整個屋子,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孟紅魚看着絲線,有些出神:“你是妖修。”
“你可以這麼認為。”應冬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撐着下巴看着已經冷靜下來的孟紅魚,“現在可以說了。”
孟紅魚咽了咽有些幹渴的喉嚨,說:“師兄每月下山都會為我找尋治療的丹藥或靈植,那些年我能撐下來全靠師兄。若是沒有師兄,我根本……都無法修煉至元嬰期。”
說到這,她的眼神有些黯淡,“但也到此為止了,你或許不能想象,元嬰期的我一步能吐一口血。我的靈根雖為極品,可我的身體就算堆再多的丹藥也撐不住,元嬰期的我,隻能靠靈力勉強維持身體不崩潰。”
應冬見她雖神情恍惚,但語氣十分冷靜,仿佛在說别人的故事。
孟紅魚苦笑道,“原本修煉就是為了長生不老,可我越修煉壽命就越短,既然如此,自然是不再修仙了。”
應冬擡眸,“隻是這樣?”
“對。”孟紅魚點頭。
應冬手中多了把匕首,挑起她的下巴,說:“不對,應該還有别的。”
孟紅魚蹙眉:“你不信就算了。”
應冬冷笑道:“你是如何知道江與星在我手上?你不都退出師門了麼,修為又倒退至金丹初期,哪裡來的勇氣敢劫我的人?”
孟紅魚眼神遊移,看向應冬身後,說:“我……我聽說師兄被逐出師門的事情,就一直在打聽此事,找尋師兄的下落。師兄曾幫助我,我知道如今到了報恩的時候了。”
聞言,應冬立刻問系統:“幫江與星重新獲得靈根的任務,不會就是拿師妹的天靈根給他吧?”
系統似乎頓了一下,然後道:“請宿主自行探索,不過可以給宿主一些提示,确實與孟紅魚的天靈根有關。”
應冬皺起眉,“先不說靈根能不能給其他人用,難道江與星自己能心無隔閡的挖自家師妹的靈根來用嗎?氣運之子是這種人?”
系統依舊重複自行探索的話。
應冬十分嫌棄。
系統抱住自己,不敢說話。
誰知,應冬竟轉頭就對孟紅魚說:“如今你師兄被挖了靈根成為廢人無法修煉,你又因體弱撐不起那天靈根。那麼,不如你把靈根挖給你師兄,他總是擔得起天靈根的,你說我這建議怎麼樣?”
話音剛落,屋子裡的蘭花香氣漸濃,應冬就知道自己找對方向了。
孟紅魚瞪大眼睛,全然愣住了。
“不行。”
一直沒有說話躺屍的江與星出聲了,應冬感覺到一股極有威脅的壓迫感。
他轉過頭去,對上那雙幽邃的深黑眼眸,勾唇笑了下,“你說了不算,得聽聽師妹的意見。”
應冬又去看怔住的孟紅魚,低聲誘惑道:“我的提議如何?天靈根如此好的資質,給你也浪費,不如給你親愛的師兄,也權當報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