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手法有點不對勁!
小鳥應冬氣得整個團子鼓起來,他飛到江與星肩膀上,用鳥喙啄他的耳垂,然後整個埋進他的頭發裡。
江與星摸了摸泛紅的耳垂,臉頰上也帶了些淡色的溫度,脖頸後癢癢的,他抿着唇線,伸手想将頭發裡搗亂的小家夥撈出來。
“怎麼了,啾啾?”
哈!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這底下是你能摸的嗎?!
變成憤怒小鳥的應冬藏在柔順濃密的頭發裡,見到手指都先狠狠啄一下,再飛出去然後又回來。
用小腳狠狠踐踏江與星的後頸,卻沒有真的劃破肌膚,隻留下幾道細細的紅痕。
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遭殃的江與星歎了口氣,放下手,“啾啾是不喜歡我摸你麼?那下次就不碰你了。”
這是摸的事情嗎?這是摸哪兒的事情!重點都沒找到!
應冬覺得自己兇狠地叫兩聲,實際特别脆軟的啾啾。
江與星會錯意,說以後沒有同意不會突然摸他。
也行吧,這次是他沒有防備,下次再有摸摸,他一定警惕不對勁的手指!
“啾!”
應了聲,放過江與星,終于從被蹂躏得有些毛躁的頭發裡出來,然後站在他的頭頂上,又挺起胸膛,像是勝利結算似的,長啾了一聲。
江與星用靈力将頭發梳順,一臉無奈。
第三天了,應冬在這個不知是幻境還是夢境的世界裡,呆了三天了。
聯系不上系統,試圖許多方式“醒來”,都沒有效果,他還是在這個鳥團身體裡。
應冬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支起愈漸圓潤的毛茸茸,扇了扇翅膀飛出房間。
江與星給了他能随意進出洞府的權限,他可以直接穿過花園離開。
原本是想多看看氣運之子所在的仙門是什麼樣子,結果沒飛多遠,就被人攔截下來。
“啊,這不是小家夥麼?叫什麼……啾啾來着,是吧?”
啧,出門不利,竟然遇到了最讨厭的路無涯。
一雙翅膀被路無涯用兩根手指捏住,提溜到眼前,笑眯眯地說:“才多久沒見,靈力較之前已經漲了不少,看來大師兄沒有少喂你靈石啊。”
應冬兇狠的想要用利嘴啄他,可惜都被他躲開了。
“哎呀,脾氣還是這麼差。”路無涯提着退開些,欣賞小鳥無力的掙紮。
“原本不打算找你麻煩的,誰讓你送上門來……”
“啾啾啾!”應冬氣急地掙紮着。
“别急,很快就帶你去見大師兄。”
似乎是因為大師兄這幾個字,路無涯感覺到手中的小鳥停止了掙紮。
他十分意外地挑眉:“這麼喜歡大師兄啊?”
應冬轉轉小腦袋,并不理睬。
路無涯手指一用力,咔嚓——伴随着骨裂聲,小鳥細弱又痛苦的叫聲也随之而來。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來是被人抓住折斷了翅膀。”
罪魁禍首一副心疼的模樣,松了手,将失去撲騰能力的小鳥攏在掌心裡。
看小鳥一副病殃殃發抖的樣子,路無涯心情舒暢,他說:“哎呀呀,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還好我遇上救了你,大師兄一定會誇我的吧?”
一邊說一邊将傷勢加重,僞裝成猛禽襲擊,然後一副揪心的模樣飛快跑去找江與星了。
應冬疼得龇牙咧嘴,連啾啾都叫不出來了。
這小子,遲早把他手腳都打斷!
不過,這麼痛他居然還沒醒,不管這裡是幻境還是夢境,都不應該有如此實感。
他也是感受過四階大妖幻境的人,當自己的意識不在自己體内時,會有很強的違和感才對。
就像當初他在孟紅魚視角時,但現在在這具小鳥體内,卻沒有那種違和感。
總不能,他原來就是一隻小鳥吧?
應冬沉浸在思緒中,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落入了一雙熟悉又溫暖的手。
“大師兄,要不是我遇見啾啾,它可就快死了!不知道遇到什麼動物了,把它又傷成這樣,若不是我把它救下帶來,你的啾啾可就遭殃了。”
路無涯正一臉正直地撒謊,說得和真的一樣,應冬直到現在都不理解,為何這個人會成為江與星的師弟?
難道沒有人看出他拙劣的僞裝嗎?
好吧,也不算拙劣,若是自己沒有感受過路無涯的惡意,或許也很難想象,這麼一個開朗淘氣的師弟,内心實際極度陰暗。
但應冬更疑惑了,為什麼擅長僞裝的他,不在自己面前繼續僞裝,難道隻是因為自己不是人,不會說話揭穿他的真面目?
這個路無涯,究竟想要做什麼?
還沒等應冬深究,便聽到一句冷意十足的話。
“師弟,我說過,你别再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