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鴉眯起了個眼,看着這四周的人,事已發生,不如順着他們的意,趁着這狗東西昏迷,進了房任她宰割。
她安穩地繼續躺着。
回憶完畢。
“唉喲——痛死了——小娘子我好歹也救了你!”
烏修月睜開一雙桃花眼,就看到穿着單薄裡衣的姜鴉,跨坐在自己身上,他臉蛋一紅。
“到底誰救誰呀!”姜鴉脫口而出,拍了他的臉,惡狠狠的樣子,完全不像個閨秀。
烏修月想掙脫她的手,卻發現小娘子這力氣可真大,完全動彈不得,隻能維持這個尴尬的姿勢。
“小娘子,這子時夜半,你怎麼在我的寝室?可是心悅于我……”這人跳脫,話題一下就變得輕浮,眼裡還帶着一絲含情脈脈。
“你還敢調戲自己!”姜鴉想直接殺了他了。
可惜了,她的發簪全被婢女們取下,身邊幹幹淨淨的,連給他上吊的白布都沒有。
“唔,小娘子害羞了?”他很欠地說道。
姜鴉用手遮住了臉,心說是不是給他好眼色?
算了,懶得想這麼多,先出完氣再做打算。
姜鴉又準備給他一巴掌,給他扇老實點。
烏修月眼裡一慌,趕緊說道:“小娘子,雖說我不知道你怎麼混進來,但我勸你停手,隻要我喊一聲,埋伏在房外的暗衛就會沖進來,那些人可都是殺人不見血,你一個小娘子小心啊。”
“呵。”姜鴉的手滞留在半空中,嘴角含笑,這狗東西在威脅自己,可惜一個也打不過她。
“我就是姬紅衫。”姜鴉咬死也不承認。
她們倆長得一模一樣,姬紅衫已經被處理的好好,他再怎麼查也沒辦法。
“你是姬小娘子?呵……我倒也能當你是。”
姜鴉皺眉,他是怎麼将自己識别出來的,倒是讓她有危機感了,能将他,和傳聞中足智多謀的修先生聯系在一起。
烏修月睫毛低垂,像是微眯,嘴角含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諷笑,不知道在醞釀着怎樣的把戲。
姜鴉以為他又要說出什麼威脅人的話,結果畫風一轉。
烏修月暗光一閃,一眨一閉便水光漣漪,裝出一副活脫脫委屈的模樣。
“小娘子,我不管你是來殺我的,還是來幹嘛的,求你了,陪我生命中最後一段時間吧,我隻能活到來年之春,真的很可憐唉~”烏修月眼角泛紅,可憐巴巴地說道。
“???”傳聞中的修先生真是這樣?
姜鴉最受不了這種了。
你可以兇殘,也可以暴戾,但不能是一個向她展露弱勢的人。
她這人心軟。
師傅說她:悲天憫人,對亂世感到悲傷,對每一個受苦的百姓都感到憐憫,總是想要救下天下人。
可這份野心太大,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你真快死了?”
姜鴉話裡帶着疑惑,但多半是信了。
這人眼睛下圈确實有一層厚重的淤青,臉色也比平常人還要蒼白,身上有種被浸泡在藥桶裡揮之不去的草藥香。再加上之前種種迹象,看起來他确實要死了。
“當真。我這顆心比珍珠還真啊。”烏修月咧着嘴。
“珍珠,我看你這顆心是黑的吧。”姜鴉噗笑一聲。
挑起那麼多戰火,還好意思說自己純白無瑕。
烏修月飛快地說:“我真沒騙你,整個鄒家,龜城百姓,乃至秦王都知道這件事。你怎麼不相信一個病人所說的話呢?我可是個将死之人,你要相信我呀……”
姜鴉心裡暗自接上:她怎麼不知道,不然她早就去行刺秦王了。
兩個禍害一起死,天下皆歡。
他生命還隻剩最後一段時間,那他就沒辦法去各國挑撥,隻能乖乖的等死,正好替師傅看着死對頭受盡折磨死去……
反正隻要她咬死不承認,她就是姬小娘子。
姜鴉權衡一陣,不想殺他的心思占據上風。
烏修月暗戳戳地湊了上來,她又被他不要臉的程度驚歎。
“既然你是姬小娘子,你就是我名義上的細君,天色度白,不如我們趁此良辰行雲雨之歡?”
姜鴉忍無可忍,朝他□□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