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問長信,你毛色如墨但不想名裡帶黑和墨字,長信就說墨在汴梁也叫翠餅,所以你就叫了翠餅了。”
“時郞!”
“喵嗚~”人與貓的聲音同起響起。
“長信,你坐這兒,先聽我彈曲。”洛時及拉着平長信坐在一簇盛開的蓮花中,仙鶴倚蓮,純潔高貴。
洛時及把翠餅放平長信懷裡,走到那一片青翠中,抱着琵琶,微微側頭,望向他的愛人,眉眼間透露出無限柔情。
撥片輕彈,曲調清脆和風,少年淺唱低吟,最是深情。
“長信,你願與我成婚嗎?”
夜晚,萬籁俱寂,仍舊跳得歡快的心髒告訴平長信,白日發生的事是真實的。
懷裡的少年已安然入睡,漆黑的夜裡看不見少年的唇眉,但已刻印在他的靈魂上。
“我的心裡隻有你,永遠愛你。”
少年輕聲唱着對他的愛意,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
少年從春天走向他,單膝跪地,向他求婚時,他吓傻了,他的愛人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夠向他跪地求婚!他心疼,雙膝跪地緊抱着少年,久久不能自已。
“我願意。”心中又泛起脹脹的酸麻感,平長信又對着懷中的少年輕聲回應。
次日,洛時及發現平長信開始粘他,他走到哪兒就會跟到哪兒,還時常牽着他的手,找理由說怕他手冷,看他沒有不高興,就變本加厲,偷親他。
洛時及也寵着,享受着,這樣的平長信在沒有失憶前也是沒見過的。他沒有完全恢複記憶,但知道自己是穿越來的,記起了零零散散的片段。
不久前,洛時及又無意向平子洲透露他在寫《三世浮生萬年緣》,前陣子還顧忌他生病,含蓄的提醒他幾句,再把他寫的稿子一字不漏看幾遍。這幾日頂着平長信淩厲的眼神,也會在早上來看他時,催促一番然後迅速跑掉。
洛時及被平子洲催稿煩透了,今日剛好有靈感在書房寫了一整天,沒有怎麼理會平長信。
晚飯後,洛時及仍舊在奮筆疾書,平長信坐在他旁邊,也不幹什麼就靜靜地看着他,目光太過炙熱。
“嗯?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嗎?”洛時及無法忽視他的目光。
“沒有。”
“你明日要上課,教學講義寫完了?”
“嗯。”
這章節還有最後一點洛時及打算把它寫完,也就不再理會平長信,繼續投入創作中。
不一會兒,平長信幫他拉拉腿上的棉毯蓋好,又撫平他的衣服,又幫他理理頭發,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身邊坐着的這個人。
想到一天沒怎麼理他,又是粘人的階段,洛時及放下筆,一個翻身,坐在平長信腿上,捧着平長信的臉,就一頓猛親。
平長信沒想到洛時及會這般熱情,連忙用雙手護住洛時及的背,然後熱情回應,一場熱吻輕柔又熱烈。
在平長信被激起情/欲時,洛時及刹車,看着平長信情迷的眼,撫摸着臉龐安慰道:“長信乖,夜晚漫長,再等我一小會兒,嗯?”
說完在平長信唇上輕點一下,翻身坐回,筆走龍蛇。
平長信還沉浸在剛才的熱吻中沒回過神,等懷抱裡的餘溫散了,嘗到甜頭也就沒再煩洛時及,隻是在心裡給平子洲記了一筆賬。
平長信走回他的書案,提筆準備寫大後天的講義,但一直未落筆。左手輕觸嘴唇,洛時及的氣息還停留在上,舌頭添了下似在回味。洛時及很少主動與他親熱,剛才這般是頭一次,才平複的心跳又加快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寫講義。
洛時及無意識擡頭,就看到平長信右手執筆,左手摸着唇在那裡“傻笑”。手中運筆的速度更快了,字也更潦草,管它了,反正平子洲會想辦法看懂。
一刻鐘,洛時及草草收場,拉着平長信就往二樓跑,要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
平長信反而正常了,晚安吻後就哄着洛時及睡覺,洛時及不想睡,說要來點熱烈的,要真槍實幹!都被平長信壓下了,洛時及也是搞不懂,反正就被平長信稀裡糊塗地哄睡着了。
自從平長信入往芊澤樓,香慧和瑩月都搬到了西廂房,一旁的香芸已經沉睡如泥,微微打着鼾聲。
“香慧姐姐,郎君好浪漫啊!”瑩月道
“嗯,願時郎君和三爺白頭偕□□度餘生。”香慧真心祝願。
“三爺對咱們郎君好得不得了,郎君生病那會兒,我都擔心要是郎君醒不來,三爺會不會也跟着去了。”
“瞎想什麼,他們都會平平安安的。”
“咱們家是不是很快就有喜事了?”
“應該是,這事三娘子應該也知道。”
“剛見三爺那會兒,覺得他肯定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主,沒成想,他對咱們下人與郎君一樣寬厚。”
“嗯,都是好主子。”
“香慧姐姐,你想結婚嗎?”
“……怎說到我身上了?”
“王嬷嬷跟你相看了好些個,你有中意的嗎?”
“什麼中意不中意,我們這些奴仆,命都不是自己的,婚事更由不得自己。”
“郎君不會這麼想的,郎君說我們是他的家人……”瑩月的聲音也越說越小,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會因為一年的時間就能抹去。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