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如果人人都選擇沉默,那麼施暴者将持續施暴;如果沒有人敢站出來,那我就站出來。今日若我冷眼旁觀,明日亦無人為我搖旗呐喊。我敢實名寫下這寫文字,池式,你敢回應嗎?
新的風暴再次來臨,隻是風暴的中心換了主角。
也許是池式做人真的太狗,許多已經畢業的門生也紛紛參了一腳,有人說自己的遭遇、有人說同學的經曆,說來說去都是控訴池式這個老師不做人,勞役學生、職務侵占、私德有虧...
池式越來越多的黑料被學生和身邊的同事爆出來,也幸虧有當初抄襲事件作為導火索,現在關注池式的人更多,傳媒學院迫于輿論的壓力,從一開始的停職再到最後的開除,這一波潑天的流量怎麼不算是池式接住了呢?
【樂隊三人群】
楊洡:謝謝溪西給文章潤色,也謝謝靖妤幫忙找那些已經畢業的人,真的很謝謝你們。
沈靖妤:害~得虧你當初堅持要找到池式畫那幅畫的證據,不然還真發現不了這厮如此下作。
鄢溪西:不管怎麼說,禺知這次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她還好麼?
楊洡:還好,别擔心。
沈靖妤:你多關心關系,這事兒太糟心了,有空咱們約飯~
楊洡:行,謝了大家。
其實代禺知并不好,楊洡昨天晚上還聽見代禺知偷偷在衛生間躲着哭了,不過她猜應該是事情告一段落,松了一口氣導緻的,發生了這種事情,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代禺知确實有點委屈,但自問還不到哭的程度,畢竟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背了這口黑鍋,隻要自己以後有作品有獎項,英雄還不問出身呢。
就是那通電話,讓她...有點想哭而已。
萬振國傍晚的時候給代禺知來了一通電話,明裡暗裡都在說美院的壞話,說他們不作為,幾幅畫都收不好;最後還不情不願的代表學校給代禺知說了道歉,希望她可以不要計較學校的失誤。
不過萬振國安慰她,說是給她争取了很多好處,有好幾個項目現在可以直接帶着她一起做了,順便還贊揚了一下代禺知的朋友們,說那幾個小家夥辦事兒靠譜。
代禺知沒反應過來,萬振國便給她解釋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原本代禺知隻知道是楊洡找到了那張原稿,沒想到後續的爆料和輿論都有她的手筆。
聽到老師說楊洡挨個聯系了幾十個人的時候代禺知眼睛紅了,她繃着情緒直到老師挂電話,之後她再也忍不住地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後放肆哭了一場。
她覺得楊洡太好了,好到仿佛她無論怎樣做都趕不上對方,她認為自己就是個麻煩精,需要身邊所有的人都來幫自己。
昨晚代禺知的發洩楊洡沒有參與,适時地哭一場更能釋放積壓已久的壞情緒,她悄悄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早早地回了卧室,給代禺知留出一片自己的空間。
可人要往前走,生活要向前看。楊洡結束跟朋友的對話後敲響了代禺知的門,開門的代禺知眼睛還紅着,鼻尖也粉粉的,看起來委屈得很。
楊洡俯身抱住對方,輕輕撫上代禺知的背。原本人在獨處的時候很堅強,可當有人露出關心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覺得鼻酸。
代禺知把頭藏進楊洡懷裡,悶聲說道:“洡洡,又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知知,你從來都不是我的麻煩。”加了些力抱緊對方,楊洡說得認真:“我很開心我可以幫到你,我也巴不得你能再多麻煩我一些,這樣,你就舍不得離開我了。”
代禺知咬緊下唇,整個唇瓣被她咬得泛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感受到楊洡越來越緊的懷抱,終于...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奪眶而出,浸濕了楊洡的衣服。
肩膀微微抖動着,喉嚨裡是拼命壓抑的哽咽聲。
“知知,你可以哭,别怕。”楊洡溫柔的嗓音從代禺知耳邊潤進她的心裡。
又是難以抑制的心動。
“完蛋了,她好像真的離不開楊洡了。”代禺知感受着自己過速的心跳,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