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五道口一家KTV的包廂内,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氣氛熱烈得如同燃燒的火焰。李子豪滿臉笑意,右手緊緊摟着身旁的關小禾,左手高高舉起酒杯,聲音洪亮地喊道:“祝賀我家小禾成功保送Y大研究生,幹杯!”
“幹杯!”衆人齊聲響應,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混合着歡聲笑語,在包廂内回蕩。
“祝小禾學業有成!”
“小禾厲害啊!”
“學霸就是不一樣!”
李子豪的朋友們紛紛圍過來,向關小禾敬酒,表達誠摯的祝賀。關小禾平日裡就對自己的酒量自信滿滿,此刻心情大好,面對大家的熱情,更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小禾真爽快!”李子豪的朋友們紛紛朝關小禾豎起大拇指。
李子豪看着女友如此大方,如此照顧他朋友的面子,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自豪地附和道:“必須的!”
一番熱鬧的敬酒過後,衆人漸漸分散開來,各自尋找着樂子。有人聚在一起,熱烈地聊天;有人站在點歌台前,一展歌喉;有人圍坐在茶幾旁,興緻勃勃地擲起了色子;還有人擺開了牌局,開始了雀神之争。關小禾也被拉到了牌桌前,專注地大殺四方。
這時,翟文骁悄悄坐到了李子豪身旁,他目光有意無意地朝關小禾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壓低聲音說道:“豪子,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就放心她一個人在國内?”
李子豪聞言,拿起酒瓶,與翟文骁的杯子重重地碰了一下,仰頭灌下一口啤酒,說道:“骁子,我不在國内這段時間,幫兄弟照看着點。”
翟文骁皺了皺眉,喝了一口酒,神色有些凝重:“豪子,不是兄弟我不幫你,實在是你女朋友身邊的“蒼蠅”太多了。”他再次朝着牌桌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個顧天一,明擺着對小禾有意思,你得上點兒心。”
李子豪嘴角微微上揚,嗤笑了一聲,說道:“我心裡有數。”
翟文骁滿臉疑惑,實在無法理解兄弟的想法,追問道:“知道他對小禾有意思,你還叫他?今天要不是你給他打電話,我壓根就沒打算喊他。”
李子豪揉了揉腦袋,又猛灌了一口啤酒,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說道:“骁子,我也是沒辦法。我爸這幾年的幾筆貸款,都是他爸批的。我爸千叮咛萬囑咐,讓我不要惹他,不但不能惹,還得好好捧着他。要不是因為我爸,我早就把他踹得遠遠的了。他爸跟他一個德行,去年我家開去三亞的那三輛車,他爸全給開走了,害得我爸隻能在當地租車給XX局局長用。”
翟文骁苦笑着搖了搖頭,感慨道:“要不都說還是得當官呢,再有錢,在當官的面前也得裝孫子。”
“誰說不是呢?”李子豪又和翟文骁碰了碰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翟文骁往嘴裡扔了一顆爆米花,接着問道:“他不是在哈爾濱上大學嗎?怎麼天天往北京跑啊?”
李子豪挑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嚼了嚼說道:“他那大學是怎麼上的,你還不清楚嗎?他去不去上課根本沒人管,就是混個文憑罷了。”
“他老子也不管管?”翟文骁問道。
李子豪冷哼一聲,嘲諷道:“我不是說了嘛,兒子像老子。”
雖然兄弟給出了理由,但翟文骁還是不放心,警示道:“話是這麼說,可你也不能因為你爸就太縱容他。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我都注意他好幾次了,他有事沒事就往愛往小禾跟前湊,開口閉口都是小禾,明顯就是想撬你牆角。他私下沒聯系過小禾吧?”
李子豪放下啤酒瓶,整個人往後一仰,靠在沙發靠背上,“聯系過,小禾還把他們的聊天記錄給我看了。小禾根本不搭理他,都是已讀不回。他也就是圖個新鮮,過段時間就消停了。”
翟文骁還是不贊同,勸說道:“那你也不能太掉以輕心,小人難防啊。”
李子豪滿臉不屑地看向顧天一,說道:“放心吧,他就是犯賤,小禾越不搭理他,他就越覺得稀罕。他上一個女朋友你還記得吧?追的時候要死要活的,追到手沒幾天就膩了。”
翟文骁見兄弟心裡有數,便不再多勸,拍了拍李子豪的肩膀說:“行,你自己心裡明白就行。”
李子豪翹起二郎腿,自信滿滿地說:“讓他先蹦跶幾天,等他小媽給他生個弟弟,他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說完,他拍了拍翟文骁的大腿,“骁子,我信得過你,你幫我照顧好小禾就行。”
翟文骁摟住李子豪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我知道,和小禾相處這麼久,她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但醜話我得說在前頭,再堅定的姑娘,也經不住别人三番五次地獻殷勤,更何況那小子長得還行,關鍵你還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