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嬌電繼續說:“父母健在。”
“嗯。”
“兄弟感情不好。”
“堂的。”
“有牢獄之災。”她皺了皺眉。
“已經災了。”
“有個姐姐去世。”
“厲害。”
這些信息八卦娛報都有登,講他如何上位,親手送堂弟兄們蹲号子。
好巧不巧,這災裡還有衛家的一環。
不過這些事已過去好幾年,也就隻有小朋友還小才覺得新鮮,韓敕聽了連情緒波動都沒有。
這更加佐證了衛嬌電沒有失憶。
偏偏韓敕沒有任何證據揭發她,隻能任由她詐傻扮懵,天真以為自己逃過他與衛家的仇。
她卻渾然不覺自己已被洞穿,繼續說:“桃花很多。”
“嗯。”韓敕看着她。
“很多?”衛嬌電擡眼看他,語氣加重,眼底不贊同。
“這也能怪我?”韓敕眉一挑,笑道。
轉念一想,倒也是。衛嬌電飛快收起已然進入嬌妻人設打好草稿的滿腹牢騷,很遺憾,隻能下次再拿出來發揮了。
她繼續道:“唯物主義,沒有宗教信仰。”
“嗯。”
這家裡也确實沒有半點兒跟宗教有關的東西,看來他不在家的這二十多天,衛嬌電坐着輪椅沒少到處跑。
“冷靜,自制力強。”衛嬌電說。
“這看手相也能看得出來?”
“當然啦。”衛嬌電支着手指壓了壓他的小魚際上方,作古正經道,“八大丘,位于‘水星丘’與‘月丘’之間的部位,能看出來你冷靜、自制力強。”
韓敕挑起了眉,說的像模像樣的,看來也不全是在胡說八道,韓敕這才終于拾起興趣。
衛嬌電卻一把掃開他的手,嘟哝道:“你不信我,我不說了。”
“說。”他把手強硬地塞回到衛嬌電手中。
衛嬌電的食指摩挲着他的掌紋,順着旺盛的事業線一點一點撫摸描繪,勾起一陣癢意。
就在他要收回手時,衛嬌電忽然擡頭,聲音低低的,蠢蠢欲動道:“我想吃烤雞翅。”
好深情的一句烤雞翅。韓敕忍住笑,說:“妹姐不讓你吃?”
衛嬌電這兩天口腔潰瘍,大妹姐說她上火,這兩天的飲食安排可以說相當清淡,餐餐補維生素,頓頓補蛋白質。
“可以嗎可以嗎?”衛嬌電咽着口水,晃着他的手,亂他思緒,“成天吃這麼素,我嘴巴快長草了,再這麼下去,以後就能在嘴巴裡養牛放羊了,競選優質牧場。”
“行。”韓敕痛快答應了。
衛嬌電立馬說:“脾氣好。”
“搞什麼?”韓敕要收回手,“吃人嘴短就不準了。”
“還沒吃呢,不短不短。”衛嬌電緊攥着他手臂,不許他走,“對老婆好。”
“算出來還是感受到的?”他似笑非笑道。
“當然是算出來的。”
衛嬌電還沒忘記自己此刻的人設是手相大師,她掰着韓敕手指,左看右看他的掌紋,哇的一聲。
“你今生隻有一次婚姻耶。”
韓敕“嗯”了聲,不以為意。
“那豈不就是隻有我咯?”衛嬌電稍稍吃了一驚。
“很遺憾?”
“沒有沒有。”衛嬌電立馬否認,過了會兒又看出一點,“但你沒有後代。”
韓敕不吱聲了,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
衛嬌電卻沒察覺到似的,掰着他的手細細地瞧。
“還真是旺老婆命。”
終于意識到不對,韓敕輕笑一聲。
“擱這兒許願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