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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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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嬌電似乎沒在開玩笑,她最近看起了書,關于如何做好一個妻子,夫妻的相處之道,婚姻的意義,愛的藝術,如何正确吵架,幸福的婚姻,聰明的妻子……

除去複健,吃飯,便是看書。

在各種地方看書,卧室,書房,院子桂花樹下,門前草地,露營墊上,看累了便原地睡一覺。

說是要做好妻子,實際上韓敕在家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她。

倘若不是她看到自己還有笑臉,韓敕甚至以為她在躲他。

那個精靈骸馬蹄環不能常戴,受力太重會墜出個高低來,破壞原生的漂亮,韓敕又送了她一對釘子。

螺絲釘似的,兩旁旋的六角頭,刻了韓敕的名字。

中文,不搞什麼字母的含蓄。

韓敕幫她戴上,她似乎很喜歡,吃飯都心不在焉,不時拽着領子看兩眼确定過才踏實。

傭人經過餐廳又驚慌失措的拿起勺叉子,裝模作樣什麼也沒幹,一臉心虛。

今日晚餐是家常菜的基礎上加了三道小吃,分量不多,蜂蜜烤雞翅兩對、草莓烤肉串四串,焦糖烤玉米兩節。

衛嬌電嗜甜,被嚴格控糖中,每天除了早餐下午茶供應甜品,午晚餐都很健康,對應了韓敕的飲食習慣健康理念。

話是這麼說,但衛嬌電知道其實是他年紀上來了,三十多歲的人新陳代謝不比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要想保持好身材,除了運動,飲食确實該健康一些。

但這不是她二十出頭的人要作陪的理,衛嬌電覺得好沒有道理,她還那麼小,從前在家中就沒有飲食自由可言,如今嫁人了也要被丈夫管吃喝。

抗議了好幾天,今天難得給她開了小竈,她心思卻渾然不在飯桌上。

搞不懂她是什麼心理,韓敕微不可聞地歎了一聲,“好好吃飯。”

毫不懷疑如果給她一台手機,她會找不同角度自拍發到網上。

不知她作何想地,這麼喜歡這兩枚釘子,複健都要戴着。韓敕今天處理完工作便來找她,休息時她偷偷拉下領子示意他看。

兩枚釘子随着她心跳劇烈的起伏,覆着一層香汗,配合她複健而紅透的臉,退開時抿唇的偷笑,白裙裹着豐滿的嬌體。

如同狡黠的魅魔。韓敕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麼好。

衛嬌電有個社交賬号,全網僅這一個平台賬号,昵稱是她的名字。

嬌嬌電。

這個賬号承載着她的情緒輸出。

幾乎都是一些心理健康的正常人看到了會不安和批判的東西。

黑色餐盤上,平平無奇的麥當勞套餐,但漢堡包夾層中遍布白色的藥片,旁邊傾倒的薯條紅色紙殼裡,薯條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白色藥片多到滿溢出來。

各種粉色藥片,刻着自己名字的藥片,填充物的透明膠囊。

天使翅膀的針筒,如夢如幻,針筒裡的亮片,鋪滿平底鍋的藍色藥片,酸奶碗裡泡着各種藥片。

不見血的穿刺,血色流麻,垃圾手賬本。

藍色、粉色藥水的輸液袋,粉色标簽的化學用劑,粉色甜味劑,沾了血的棉花。

各種醫療兒童玩具;

幾乎每個作品底下都是平台标注的感歎号:「此内容可能引起不适,請謹慎觀看」

不知是她自己勾選的限制,還是平台的判定,作品流量都不大,最火的一條九萬收藏,普遍是幾百一兩千,評論區倒是很活躍。

她本人出鏡的力度倒是會溫和一些,起碼不是病态的氣息。

柳條人,愛麗絲夢遊仙境,恐怖寵物店,暗黑.童話,金絲花籠裡的女人,機械神;配色混亂,處處光污染。鮮豔,又沉重。

該賬号在去年末停止了更新,博主說她暫且要去結個婚。

最後發布的作品是她去年試婚紗,試了一套鎮店之寶,一套中式婚服。她上身後特别對味兒,說好聽點是恐怖美學,中式怪核,不好聽就是挺不吉利的。韓敕這才把中式婚禮的方案給推了,選了現代婚禮。

畢竟,也沒人想要盼着自己的婚禮是獻祭。

原本沒人知道嬌嬌電現實中的身份,網友隻知她是富二代,家裡有錢,海外留學,除了會拍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外,也會分享一些生活中的好物,自己的手工。

然而由于嫁給他,對外宣稱這是一場聯姻,兩家做了文章,也因婚禮當天新娘車隊的車禍上了熱搜,她的名字一夜之間被廣為人知,網友深扒出這個賬号,底下瞬間湧入大量不堪入目的評論。

仇富的,仇美的,厭女的,厭人的。

以往哪怕三觀不正,吸引來的都是同好,小衆圈子大部分評論都是友好正向的,她喜歡熱鬧,也熱衷于在評論區活躍。

後來因吃瓜而來的網友,個别接受能力不高,不知衛嬌電以後看了會作何感想。

夜裡韓敕回來,把車匙扔到台面上。

他讓司機休息,又不想坐纜車,便自己開車上山,在外頭看了會兒夜景吹吹風才進門。

碰巧大妹姐端着盤子和空杯下樓。

“還沒睡?”他打了個招呼。

韓敕不習慣入夜房子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活人,按規矩,平時這個時間别墅裡該沒人了,傭人都該下山去休息。

衛嬌電從醫院搬進來後他劃了兩層給她和二十四小時換班的醫護們,這段時間韓敕隻要在家就沒有一天是休息好的。

大妹姐擔憂道:“剛才吐了,問起又說頭悶,李、姜兩位醫生現在在樓上。”

“怎麼吐了?”

韓敕向着餐廳去的步子一頓。

早上出門前還好好的,非要給他打領帶,打了十幾分鐘也不見好,最後還是韓敕自己手把手教,早上大會差點遲到。

大妹姐說:“醫生說是着涼感冒,引起頭暈,腸胃不适,胃積食,故而吐了。用餐的時候臉色就不好,吃完飯也沒像往常那樣去看書,說要回房間休息,接着護工剛才過去量體溫,看到她吐了。”

三兩句對話後,韓敕來到了衛嬌電的房間。

那些醫療設備被一一撤走後,統統替換成米色系的家具,營造出溫馨的假象。

衛嬌電躺在單人床上,帷帳拉開一側擋住了窗戶,李醫生站在床尾,床邊有個按摩師在給她按摩頭部。

她人蔫蔫的,宛若枯萎的黑百合,天生花頭略向下微垂。

李醫生嘴巴一直在動,不知在絮絮叨叨些什麼,她半點兒沒聽進去,扭頭看到韓敕,喜上眉梢,朝他伸來了手。

韓敕說:“怎麼搞成這樣?”

本以為會迎來安慰,沒想到韓敕握上她的手,語氣卻沒有平仄,沒有溫度。

“我吐了。”她可憐兮兮地蹭了蹭韓敕的手背。

李醫生說:“沒有大礙,就是受涼了。”

“受涼?”

八月初,氣溫直逼四十度,今日信息下了全城高溫預警,烈日炎炎,他一個出門工作的人都沒中暑,她一個在家裡無所事事的人怎麼能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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