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團隊怎麼來呢？”伊麗莎白無縫銜接，“砸錢就好。”

“好吧，另一個世界···”

維克多無奈的臉瞬間變成另一副樣子。

臉還是這張臉，但是頭發精心打理抹着發膠，看起來有化妝痕迹，顯得信心滿滿，精英派頭十足。

這張英俊的臉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畫面外主持人的聲音傳來：“有請全美最受矚目的科學家——維克多·弗裡斯！請你為我們解釋一下你最新的研究究竟是怎麼回事，人真的能凍起來，但是還活着嗎？”

維克多微笑着侃侃而談。

電視台演播室一轉眼變成Morgan Le Fay 的辦公室，電話鈴聲響個不停，人的聲線一個疊一個，員工們握着手裡的資料大力揮舞，把唾沫星子都噴出來。

“沒有！沒有那麼多！我們不接受經銷商代理，現在根本沒有那麼多貨，你可以告訴有意向的買家來競拍！”

“是的，拍賣會是這個時間沒錯！”

“韋恩集團？他們是我們的合作夥伴，當然有内部渠道！但是現在能面世的隻有十個倉位，公司不再提供任何内部渠道！”

“好的，感謝您對我們産品的認可，到時候見···”

四面八方的信息彙入低溫中心，又從低溫中心轉到全美。

負責公司财務的蘇珊拿着一張報紙走向扶着欄杆的春野櫻。

“看來這次的宣傳策略起到很好的效果，連我們的老闆都忍不住找我問冷凍倉的細節。”

小櫻接過報紙。

“這篇文章是按照您的意思寫的，詳細分析了奢侈品消費的邏輯，冷凍倉的稀缺性和必要性，大力暗示十位買家的名單将會從另一個角度代表一張極具權威的富豪榜。”

“決戰富豪之巅呐···”春野櫻不由感歎，“整個美國，究竟誰會有這樣雄厚的财力，能夠成為和韋恩家族比肩，甚至超越韋恩家族的大資本家呢？”

“站在金字塔尖的人類，願意為了一個活命的機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蘇珊笑了笑，她是審計公司派駐Morgan Le Fay 的團隊領頭人，當初低溫中心啟動時間不定，春野櫻又事務繁多，索性找了一家業内聞名的審計公司簽了财務外包的合同。

敢來哥譚積攢履曆、啃硬骨頭的蘇珊正是一位能力強，處于事業上升期的少壯派員工，擁有為不少富人和公司提供審計服務的經驗。

“我當初一位服務對象，在常住城市的豪宅價值三億刀，其他城市光房産零零散散加起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嗯···”小櫻點點頭，“看在小命的份上，希望他們能給我一個驚喜，到時候年終獎肯定給大家發個大的。”

“謝謝老闆，您看起來還在為拍賣會産品發布環節的人選為難，維克多和伊麗莎白都不符合您的期待嗎？”

難道老闆想自己上？經過這段時間的共事，蘇珊不認為春野櫻是喜歡走上台前盡享風光的領導類型，她明顯更偏好低調行事。

“維克多很專業，伊麗莎白很懂富人的需求，但我不覺得她們是擅長賣貨的類型。”

小櫻歎了一口氣，“我需要的是···一個有魔力的人····就是，這個人能把别人帶入一種氛圍，他要能使别人瘋狂，我需要這些富人們激情上頭，短暫地失去理智······”

最後一關硬是打不過去的小櫻沒有辦法，索性出門散散心，家訪一下待了沒幾天便着急逃竄回去的傑羅姆。

馬戲團鬧哄哄的，小櫻繞過地上亂扔的垃圾、紙杯、包裝袋，走向最大的觀衆群。

人群中心是一個台子，台上正是傑羅姆。

半個小時後，春野櫻站在馬戲團的雜貨亭中拿起租用電話。

“維克多，主持發布和競拍的人選我找好了。”

維克多為難地看着眼前的青少年，“他甚至還沒成年。”

“是的，”小櫻點點頭。

“你讓我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給發言人做培訓，我甚至連妝都來不及卸掉，現在你跟我說，你選的人是一個青少年？！”

小櫻把傑羅姆往前推推，“是的，絲毫不錯，我相信他将為産品的問世帶來巨大的成功。”

哥譚反派千千萬，但是要說精神影響力和煽動人心的能力，誰能比得過小醜？他憑一己之力放出了一座城市的惡念，用一個人的黑暗喚醒無數人的黑暗。

沒有他非人的感染力，面對小醜始終不願笑一笑的蝙蝠又怎麼會顯得堅若磐石？

天生向往觀衆的目光，天生适合舞台。

她怎麼早沒想到這麼個打工人呢？

“好吧，我也應該習慣了，我有一個奇怪的老闆。”維克多聳聳肩。

顯然和春野櫻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交易的傑羅姆跟着維克多和伊麗莎白閉關，哥譚邊界湧入大量外地人。

這可真是好多年不見的盛況，還會有什麼人來這個鬼地方？

哥譚人發現，來的這些人不僅西裝革履，還非常大方。

他們一般落地就進入西區的星級酒店，從大堂走出來時幾乎人人皮鞋锃亮，轉頭就鑽進各種豪車，奔向名流們的社交派對。

哥譚的路面上，豪車們串起一條條軌迹，串起權力、金錢和未來，春野櫻的身影浮現在哥譚上空，她一把撈起了這束誘人而危險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