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計劃地很好,他的别天神能夠徹底改變人的觀念,但是凍結期太長,所以他必須篩選出一方——對戰争态度最堅決的一方。
秘密的石室内隻有三代火影和止水二人,他亮出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您了解我的寫輪眼,我願意改變富嶽族長的想法,讓他放棄對抗木葉。”
“更改意志的能力,這确實是一個方法,隻要宇智波願意轉變,木葉也會撤銷對宇智波一族的壓制行動。”
很好,止水心想,看來木葉的核心領導并不是堅定的主戰派。
石室的燭光一晃,照亮的房間變成富嶽家中。
房間内同樣隻有秘密協商的二人。
“改變三代目的想法?宇智波一族發動無血革命就是為了扭轉不斷被排擠,被監視,被提防的局面,如果三代目不再打壓一族的處境,那麼也就沒有發動革命的必要。”
“我同意你的行動。”
看來族長也不是堅定的主戰派。
那麼還有誰會支持激化緊張的關系呢?
在一場小型領導見面會暨宇智波止水工作彙報會議的現場,止水小試幾句就試出了團藏這個堅定的拱火大師。
他的意見太突出了,主打的就是“無論什麼方法都不能放下對宇智波一族的警惕,一定要采取最嚴厲的措施”方針。
止水單膝跪地,低下頭恭敬地聽着幾位大領導讨論,眼中卻寫滿了堅定:就是他了!
會議之後,他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和團藏拉了個小群,兩人相約在荒廢的神廟之中。
昏黃的燭光将慈眉善目的佛像臉上映出一片陰影,止水踏進屋檐時,團藏轉過身來。
“你說你有阻止····”
沒有給他一點反應的餘地,止水悍然發動了最強幻術——别天神。
片刻過後,枯葉在房檐外打個轉兒飄下,廟裡隻剩下團藏呆滞的身影。
他漸漸緩過神來,睜開雙眼。
這個世界還是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心中卻升起一種平和。
團藏下意識忽略了平和之下的微妙違和感,他踏出廟門,若無其事地回到了他的老巢。
剛到根組織基地,一個根忍就到他身前彙報。
“團藏大人,器官儲存設備已經準備完畢。”
“沒有必要,全部撤掉吧。”
根忍目瞪口呆,但還是趕緊應下。
“是,團藏大人!”
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力氣針對宇智波一族呢?
團藏在基地内走着,他看到忙碌起來的忍者們,他們遵從他的命令将許多東西搬出去,那都是當初他親自下令收集來的。
經過團藏身邊的忍者們擡着一個個木箱子經過,有的還沒開封,怎麼進來的怎麼出去。
他穿過忍者們走回書房,書籍和資料的位置還是老樣子,經常使用的手劄混在一堆卷軸裡,隻有他能精準地挑出來。
團藏打開手劄,裡面全是關于寫輪眼能力和移植手術的記錄,擡起頭,他陰冷的眼神投射到牆壁的圖騰上。
這裡是根,是他的掌控之地,他的王國,他最真實的自我在這裡展現。
現在,他的過去告訴他,打壓宇智波,獲得他們的寫輪眼滲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曾一直以此為目标進行了長期謀劃。
那麼他為什麼一點也提不起對付宇智波的興趣?
疑心極重的團藏甚至連自己都能懷疑,他不相信自己花了那麼多力氣做無用功,伸手拉下臉上的布條,沒人看到,嚴嚴實實的繃帶之下居然是一顆寫輪眼。
無所謂,再珍稀的血繼也不過是一個可替換的工具,團藏臉上尖刻的皺紋連上眼眶,寫輪眼緩緩轉動,他使用了一個秘密的忍術。
整個木葉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忍界存在着一個名為伊邪那岐的禁術。它對施術者條件要求嚴苛,非寫輪眼的擁有者不能運用,且代價極大,使用之後的眼睛将永久失明。
但它對團藏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一個能扭轉不利局面的術,一個重來的機會,沒有一個陰謀家會拒絕,哪怕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
更好的消息是,失明的代價甚至不用他自己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