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是你···怎麼會是你。”
難道博士是多人組織的名号?小櫻看着他走近那人的背影。“據我所知,除了你沒人會強調THE Doctor。”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真相了。
“是的,”博士圍着那人轉起來,“這裡是南極,那件事就是在這兒發生的···沒錯,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他看向對方的藍眼睛。
“我們的第一次重生就是在這兒,看看你的臉,你已經開始撐不住了對嗎?”
“我認識你嗎?”那人警惕起來,“你為什麼會知道?你也是時間領主?”
小櫻聽到這裡耳朵一豎,心裡格外注意。
和博士争名字版權的人走到塔迪斯旁,嘀嘀咕咕說道:“你是來要回飛船的嗎?”
博士樂了,“你還在叫她飛船。”
“···它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窗戶太大了,外形也變大了···”
“它裡面那麼大,你收腹個幾百年試試。”博士聽不得一點塔迪斯的不好。
他轉念又問,“你為什麼拒絕重生?”
那雙光澤柔潤的眼睛銳利地看向他,“我有勇氣且有權利以自己的身份活着和死去。”
博士語氣急促,“太晚了,轉變已經開始,到了做選擇的時候,要麼我們轉變活下去,要麼依照原樣而死。但是,如果你死在這裡,如果你的未來不再發生,你沒做那些應該做的事,那麼後果就會是——”
沒等他說完,四周的雪花定格在空中。
小櫻發出難受的哼聲跪在雪地裡,博士顧不上觀察情況,馬上跑到她身邊。
“你感覺怎麼樣?”
在她們動作的幾個眨眼間,時間暫停的能量向四周爆出,餘波蕩過1914年的伊珀爾。
1914年,伊珀爾的天空充滿了刺鼻的氣息。
兩邊的戰壕各自拉開,軍事工事平行線般分裂大地。戰壕之間散步着密密麻麻的槍炮痕迹。
中央最大的彈坑底部積了水,水面看起來挺平靜,看來上一場戰鬥結束了。
隻有兩個人還不能安心修整,他們一人靠在一側彈坑的坡地上,正舉着搶和敵人對峙。
兩個沒能及時撤出戰場的倒黴蛋。
“我們有很多選擇,要麼,你殺了我,你活下去,要麼,我殺了你,我活下去,最好的情況是,我們同時放下搶,都活下去。說真的,如果你會英語多好啊,我們完全可以打個商量。”
對面的德國人槍管顫抖地指着他,“不要殺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放過我吧。”
他的小胡子翹起,“我會德語也行啊。很可惜···”
巨大的壓力下,兩人的手緊緊壓在扳機上,一個走神都能決定最後的命運。
德國人叽裡咕噜地說着什麼,他的痛苦在煎熬中越發膨脹,汗水從額頭流到鼻尖,在滴落前的最後一刻跟整個戰場凝固在了同一個瞬間。
小胡子踉踉跄跄地爬出戰壕,世界不再有聲音,連火焰的姿态都不再改變。
他徘徊在戰場上,撞見了一個怎麼都不該出現在真實世界中的東西——會動的玻璃人。
“時間線錯誤···時間線錯誤···”玻璃人的電子音反反複複生成一句話。
腳步僵硬地倒退幾下,那玩意兒沖着他撲面而來,光怪陸離的場景出現在他的大腦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重新開始的第一次呼吸就凍地發疼,舊傷折騰地越發嚴重。
小胡子恍惚間聽到了交談聲,求生欲拖着他凍僵的腿腳往聲源處去。
“哈喽?!請問有醫生嗎?”
博士、白圍巾博士和小櫻三個Doctor看向跌跌撞撞走來的人,齊齊睜大眼睛:“Seriously?!”
他這樣的正常人類在南極的寒冷中用盡全力也擺弄不好僵硬的四肢和舌頭。
白圍巾博士好心地轉身掏出鑰匙,打開塔迪斯的門。
“從外面看起來有些小,但是進去以後你可能會大吃一···”
話沒說完,他自己在門口呆住了。
小櫻和博士落在後面,她從外面打量着塔迪斯,“外面确實比裡面看起來小很多。”
博士一挑眉,“隻有你這麼說,别人都是——”
小胡子發出大聲的驚呼,“裡面比外面大!”